爲了平定劉淵的叛亂,司馬炎也是煞費苦心,頻繁地調兵遣將,調動了一切能調動的兵馬,前往幷州。看最快章節就上?? 小 說??ān n ǎ s.
別看晉國號稱擁兵五十萬,但真正到了用兵之時,司馬炎才感覺到捉襟見肘,兵馬不夠用。
好在西線和劉胤達成了暫時的停戰協定,讓司馬炎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可以騰出主力兵團來應付幷州的局面。
對於這樣的一個結果,司馬炎甚至是欣慰,不過他也十分的疑惑,劉胤如此做,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現在晉國內部連番地發生叛亂,對於蜀國而言,無異於是天賜良機,但劉胤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有選擇主動地進攻,而是率先提出了休戰,從利益的角度上來講,劉胤這麼做很是讓人費解。
但這究竟是不是劉胤的一個陰謀呢?晉國的朝臣對此進行過激烈的討論,很多的大臣都認爲劉胤是居心叵測,或許在休戰的背後,有着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但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大臣們又分析不出來。
從表面上看來,劉胤的此次停戰要求與關中的形勢有着莫大的關係,幷州匈奴人叛亂之後,這股叛亂之潮也波及到了北地羌胡,劉胤主動地提出休戰似乎與此有關。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就連司馬炎也不敢苟同,北地胡的叛亂雖然會對關中形成一定的影響,但絕不是致命的,劉胤爲了對付北地胡而主動地放棄東進的最佳良機,在司馬炎看來有點是捨本逐末了。··暁·說·
不過費解歸費解,司馬炎還是同意了劉胤的休戰協定,這將爲司馬炎安內提供了時機。但司馬炎並沒有因爲休戰協定的籤屬就掉以輕心,在修葺一新的函谷關還是佈置了重兵駐防,委任嚴舒爲函谷關守將,嚴防死守,以保洛陽的安全。
函谷關自秦末之後就逐漸地廢棄了,整個關洛通道,防禦重心轉到了潼關這一帶,但潼關失守之後,晉國都城洛陽的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重新函谷關和奪回潼關成爲了晉軍首要的兩個目標,尤其是潼關之戰失利之後,函谷關的修繕便成爲重中之重,晉國在重修函谷關上也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函谷關修葺一新,不但恢復到了秦時的舊貌,而且在防禦能力上,比之先前還要堅固幾分。爲了防範蜀軍極爲厲害的火藥攻勢,函谷關的關牆,全部採用巨石砌築,每一塊石頭都重達千斤以上,如此堅固的關牆,蜀軍就算是使用火藥來炸的話,也未必能炸得開。
重修後的函谷關,也爲洛陽提供了新的屏障,這讓司馬炎和晉國諸臣都安心了不少。
函谷關和潼關處於函谷的東西兩端,遙遙對峙,雖然晉蜀兩國都遵從了休戰協定,將主力兵團撤出了第一線,但在函谷關和潼關之間,依然是戒備森嚴,嚴陣以待,時刻都沒有鬆懈過。
撤離函谷關之後,羊祜被司馬炎任命爲都督河北諸軍事,節制並冀幽三州兵馬,出兵河內,劍指幷州。
羊祜的進軍頗爲地急促,從函谷關撤軍之後,他甚至都沒有回洛陽,直接從小平津渡過了黃河,進軍河內郡。幷州的形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司馬炎委派給了羊祜最大的權限,就是指望着羊祜可以迅速地平定叛亂,穩定晉國的大後方。
現在司馬炎所能倚重的大將並沒有多少了,宗室之中,最有能力最有威望的當屬司馬孚,但司馬孚年事已高,就連走路都得有人攙扶,上不得馬,開不了弓,讓他再去擔任三軍統帥,司馬炎可真放心不下。
雖然除了司馬孚之外,宗室之中還有不少的能戰之將,但司馬炎清楚,他的這些叔父、兄弟,如果說拉出來擺擺排場秀秀武力,倒還不差,但象平定匈奴叛亂這樣的惡仗硬仗,可不是他司馬家的人可以玩得轉的,荊州的司馬亮便是前車之鑑,如果當初司馬炎不是派司馬亮都督荊州而是派羊祜杜預前去的,鍾會之亂或許就不會發生了,即使發生,也不會象現在輸得如此一塌胡塗。
而現在司馬炎所能信任的,也只有羊祜杜預等廖廖數人了,杜預現在坐鎮南陽,防備鍾會,而河北都督一職,也只能由羊祜來出任了。
但現在幷州的形勢早已是一日千里,劉淵統一匈奴五部之後,聲勢大漲,尤其是在他陣斬胡奮之後,匈奴人跟打了雞血一般,瘋狂地攻城掠地,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匈奴人的勢力擴張了幷州所屬的太原郡、新興郡、雁門郡、樂平郡、上黨郡五個郡之內,而西河郡做爲匈奴人的老巢,早已徹底地淪陷了。
幷州的大部分郡縣,如州治晉陽也被匈奴人所攻破了,勉強支撐着沒有失守的郡城也只有雁門郡的郡治廣武、上黨郡的郡治壺關等爲數不多的幾座城池了,除此之外,整個幷州幾乎都淪爲了匈奴人的地盤了。
劉淵似乎並沒有滿足於目前的戰績,他把手伸向了與幷州相臨的冀州,攻克上艾之後,劉淵親自率領大軍攻出了太行山,進入了冀州。
冀州一馬平川,更成爲了匈奴人自由馳騁的舞臺,進入冀州之後,匈奴縱橫馳騁,橫行無忌,他們並不以攻陷城池爲目的,因爲匈奴人深知攻城作戰一直不是他們的強項,而是在冀州平原地帶上大肆劫掠,燒殺擄掠,幹着匈奴一貫善長的老本行。
一時之間,冀州所屬的十一個郡國沒有一個不受到滋擾的,匈奴的人進攻就如同是水銀泄地一般,無孔不入,冀州大地慘遭蹂躪,被壓抑了幾十年後,匈奴人的野性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他們瘋狂地無所欲爲地幹着祖輩們在西北邊境上曾經幹過的勾當,而讓他們更爲自豪的,是他們現在身處的卻是漢人的中原之地,這樣的富庶之地,讓他們的野心無限膨脹起來,爲了得到這一切,他們變得瘋狂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