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門緊閉,也沒看到有人進出,這應該是個廢棄的古廟。
想想也對,老爺廟在國內驚悚圈可是很有名氣的地方,甚至已經成了是人根本就不能靠近的地方。
關於老爺廟的傳說也有很多解釋。有人說是因爲地下有一回旋暗流,進去的任何東西都控制不住身體。
也有人說是因爲水底有浮動沙壩,甚至有專業考察隊用航拍機拍到了圖片。
玄奇一點的,說是水下有巨龍,路過的東西都被龍吞進肚子裡了。甚至有人在幾公里水外發生過船員的屍體,所有有這個說法是巨龍有幾公里長。
發展到現在成了不但是水下,連岸上都不能靠近。方圓公里內漸漸變成無人區,這也是爲什麼剛纔老鄉一把我們送過來就再也呆不住跑了。
水域沒通公路,池橫安排了夥計從車上往下搬裝備。車是從老鄉那租來的牛車,卸裝備這些事有池橫的夥計去做。索性沒我什麼事,我就揹着自己的包往鄱陽湖走走。
同時腦中陷入沉思!
我不知道自己有鄱陽湖水域地圖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按照道理說這消息可是我在獲得上下兩本《九龍定蹤決》後才發現的,也就只告訴了林夜雨一人。
關鍵是林夜雨明白那東西對我重要,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那麼對方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這一路下來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夕陽餘暉,靜靜灑在人的臉上。在我面前的已經是片橙紅色水域,那是夕陽映照在水面的顏色。
“在想什麼呢?”輕輕腳步聲,緊跟着身旁傳來香風。
絕美側顏,被橙紅色的光一照整個人顯得更加動人。她今天穿了套青色運動裝,胸前的高聳將衣服完全襯托了起來。林夜雨美到讓人心顫,她就是這麼一個有魅力的人。
“沒什麼事!”我不想讓林夜雨也跟着擔心,畢竟下到水裡後會遇到什麼我們都不清楚。現在再加一件煩心事我怕影響林夜雨在水下。
到時候如果有危險就麻煩了。
“對了,帳篷搭好了嗎?”我岔開話題。
那邊林夜雨掃了眼就點頭:“差不多了,池橫帶來的人都是專業的,做起這些事來很快。畢竟是十大家族,這點底蘊還是有的。”
此時在我們面前的就是浩浩水域,這就是鄱陽湖,中國最大的淡水湖,養育了這周圍一帶的漁民。再往前,那就是第一大江長江了。
我到過黃河,號稱中華文明的母親河。
那麼長江就又是南方文明的孵化地。而一提長江就不得不提鄱陽湖。
正好提到十大家族,我便問:“對了林夜雨,十大家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很厲害嗎?怎麼好像你和胖子都不願意招惹他們?”
林夜雨解釋道:“十大家族的說法,應該是源於民國時期吧。那時候盜墓人分南北二派,南派講究一個技巧,講究一個望、聞、問、切。所謂望,就是指望風水,在南派中有風水寶地必有大墓的說法。而聞主要是用在墓土上,根據氣味的不同來分別墓究竟是哪個吵到。問特指踩點。最後的切則是根據土質斷層來確定年代。這是南派……”
“南北二派?那北派呢?”我不懂這些,聽林夜雨說完南派,忙問。
“北派則複雜些……”林夜雨想了想,說:“如果非要劃分不同,北派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擅長使用巧勁。比如他們能夠發明工具打出圓拱型受力均勻的盜洞!而在歷史上,這兩派曾經因爲理念不合無數次的發生過械鬥。甚至發展到兩派一進入同一區域就必流血的地步!”
我大驚:“都是吃同一碗飯的,他們這樣做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嗯,這樣持續了十年,突然有位南北二派都精通的人站出來調節,吩咐下去各派都派出大能力的人出來進行比試。以長江爲限,比試的目地是讓雙方有個瞭解。不管結果怎麼樣,以後雙方都不得踏入對方領地。”
我頓時張大了嘴,按照林夜雨說的南北二派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了,卻因爲一個人站出來而願意分割開來,並且舉行比試。這人的威望不簡單啊……
“知道這人是誰嗎?”
林夜雨搖搖頭,補充道:“並不清楚,好像是姓左!”
“本家啊,不過傢伙也不簡單,竟然能以一己之力調合南北二派的矛盾,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我急急忙忙的問。
“南北二派當時大戰數場,每一場下的據說都是當時公認最難盜取古墓。最後雙方的結果也沒人說出來,不過從那以後,南北二派持續幾十年的爭吵還真的就平靜了下來。而當時代表南派出賽的有十人,這十人慢慢發展成了一方勢力!”
“就是十大家族?”我忽悠道,待得到正確答案也覺得神奇,想不到十大家族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登場的。當時他們在南派也只是技術好,還沒成爲勢力吧。這樣掄起來的話,讓他們尊敬的那位左姓老者,如果正常發展的話,豈不意味着勢力比起十大家族還大?
我忙問林夜雨現在盜墓一行裡還有沒有左這個姓的家族,沒想到林夜雨直接就搖頭跟我說:“左這個姓很少,別說家族,就我所知能夠稱爲盜墓人的,也就只有左老師你。”
我:“……”
“十大家族,各鎮一方。經過這近百年的發展,有些或許已經沒落了。但存留下來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也是爲什麼我不同意與池橫硬碰硬的原因!”
“嗯!”我點了點頭,十大家族,現在已知的有胖子的連家,沒落了。胖子是唯一傳人!黃章的黃家,爲了胖子而與汪家火併,也只剩下了一人。至於汪家,雖然滅了黃家,不過實力肯定也大打折扣,連汪玄雨這個家族傳人身死也沒人過問。再加上現在的池家,不知不覺我已經和十大家族中的四個打過交道了。
十大家族我算是有了些瞭解,此時,在我們面前,鄱陽湖水漸漸的泛起凌光,起風了。
“天黑就冷下來了,我們回去吧!”
“嗯!”
……
等我們回到營地,篝火已經生起來了,照的天空亮堂堂的。
那邊池橫不知道才哪裡搬來了發電機,在野外點了個100瓦的大燈泡,照的一片都是透明的。加上那發電機發動的聲音,讓傳說中這詭異驚悚的環境增添了幾分人氣。
我們找到胖子和二爺爺,這兩位都屬於心大到無極限的,此時正端了盆子在火堆前夾肉。不知道這羣人裡是誰這麼有情調,竟然把烤肉爐子也給搬來了,有人帶着槍上山打了頭野豬,於是就吃到了香噴噴的烤肉。
看到這裡我口水都快滾下來,忙過去搶下胖子的盆子和筷子,夾了塊丟進嘴裡。咬下去,滿嘴都是烤肉的香味,還有野豬的羶味!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夠在盜墓的時候還有肉吃,這感覺還是第一次。
我們也不擔心有老鄉來,第一是這水域沒什麼人來。就算有人來,池橫也早就跟相關勢力打過招呼,對外我們來鄱陽湖水域是探查沉船消失的未解之謎的。
胖子幫林夜雨從新拿來盤子。坐下來衝着我們咧嘴笑,也不說話,他那表情感覺特別的不對味,笑的我心裡毛毛的。
“你幹啥?”
胖子“呵呵”笑,指着我和林夜雨:“你們兩個這大晚上的出去幹什麼了,說?”
二爺爺雖然在夾肉,不過一聽胖子的話立馬就湊上來了,饒有興致的看着我們。那臉上就快寫上八卦二字。
林夜雨淡然的望着天邊,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靠啊,把問題都扔我這了?
我看着二人恬不知恥的看着我,心一橫:“不就是去做你們想的事情了!”
胖子暈倒。
我……
晚餐很豐盛,有烤肉,還有面條。
麪條是掛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這大野外的,感覺就舒服。
池家人湊在一起,已經在唱歌了。
有唱大刀像鬼子頭上砍去的,也有唱黃梅戲的,不一……
氣氛融洽,如果一直是這樣的當然好,可事情怎麼可能一帆風順。
就在我們唱歌笑鬧的同時,在黑暗中,一羣不明生物在黑暗中往我們靠近。
二爺爺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很快就和池家人混熟了,在一旁吹他年輕時候的事。然後也不知道是誰起鬨說了句:“老先生經歷的真多,不如讓老先生上來給我們講講年輕時候的事蹟吧,你們說好嗎?”
“好!”衆人齊聲道。
“不……不……”二爺爺佯裝拒絕,其實人已經在往前走了。
碰到這樣的二爺爺,我也是一頭冷汗。
這不,二爺爺已經上去講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了。說的是年輕時候盜墓碰到了血屍,正好我也遇到過血屍知道那東西厲害,忙站起來細聽……
可就在這時,黑夜響起一聲慘叫:“啊……”
寂靜環境下突然來了這一聲,我只覺心一凜。忙往聲音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