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兒?”
聲音不斷迴響,但就是沒有一個答案,我忙看向周圍,可奇怪的是周圍也沒有東西。
四周是灰濛濛一片,沒有景物,沒有任何東西。
怎麼回事,我記得自己爲了救汪洋而陷入那銀色液體下……對,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有意識?
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睛沉重的很。
我只大約記得在意識要消失的那一刻好像有隻手把我抓住,將我從液體下提了出來。然後,展露在我面前的臉是那麼熟悉。
我看過很多人,見過很多事。但那張臉早已經刻在了某個地方。
“她來了?”
我忙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臉,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眼睛略微浮腫好像哭過似得,她的神情也顯得有些疲憊。
“是她!”我咧嘴一笑。
“呵呵你這傢伙,都快死了還能笑的出來!”林夜雨笑着摸了摸我的鼻子。
和林夜雨說的一樣,這一回經歷太多,像是從生死間走過一遭。如果我的體質沒有發生改變恐怕就已經死了。
“毛子你這傢伙,重色輕友啊!”熟悉的聲音,令人心安的人。
胖子笑眯眯的,春風得意。
胖子也來了。
“毛子啊,你們這次太不小心了,被人給擺了一道,要不是我和林夜雨及時趕到你們就全被這些水銀給害了。”
“原來是水銀!”我記得很多古墓都有在墓地灌入水銀的先例,第一個是防腐防水,當然也是爲了防止被盜。一但有盜洞挖破墓地,那些水銀就會沖毀一切。
不過從水銀下出現的那些手又是什麼?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胖子,沒想胖子卻皺着眉,問我:“你真的看到水銀下有白色的手了?”
點了點頭,記憶是那麼深刻,那麼的讓人難以忘記。那些白色的手從水底抓住人的腳往下拖似秤砣一般,甩也甩不掉。
林夜雨在一旁道:“連遠哀你想到了什麼是嗎?”
胖子點頭:“古代刑罰裡有種是剝開頭皮從傷口灌入水銀,由於水銀密度大,所以會沿着皮膚和肌肉間剝離皮膚。”
“是的,不過這傳聞中的刑罰並不正確。其實所謂的水銀灌入體內只是一種保存屍體形狀,防止腐爛的方法。”林夜雨摸摸鼻子:“這應就是其中的一種!”
“我保持屍體不腐,然後獲得自由移動的能力?那豈不是和殭屍差不多。”我不解的問。
胖子用拳頭錘了我一下:“嘿,現在毛子變聰明瞭。不錯,”
林夜雨見和胖子打趣,翻了個白眼:“這水銀池下也不知是那個先輩佈下迷陣,竟然留下這麼多的銀甲屍!恐怕這下我們想去海島得費些功夫。”
“這是銀甲屍?”胖子懂的多,我問胖子。
胖子點頭:“自古就有個說法,陪葬屍體大都爲金甲屍和銀甲屍。代表主人家富貴和權利的象徵。而銀甲屍就是水銀灌入體內,也是三十六屍之一。”
我皺起眉頭,終於明白林夜雨後面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三十六屍極難對付,在巴蛇祭壇時若不是最後胖子用炸藥炸燬祭壇,我們幾個人都會被屍煞咬死。現在水下也不知有多少銀甲屍,想進入海島確實需要下大功夫。
在我們的隊伍後方還不時會冒出怪手,好在隊伍裡衆人都是從血路殺出來的,出手下,倒也沒幾個能鑽過來的。
我的傷勢也在料理下恢復的差不多,倒是汪洋,我跟着林夜雨去看過她,裸露在外的腳踝由於被水銀泡過而變得慘白。
汪洋昏死了過去。
林夜雨:“她沒有你的體質,可能還要休養段時間才能恢復。”
我點了點頭。
同時林夜雨和胖子給我帶來了個驚人消息。原來當時汪洋聽不到我們呼喊的往前走,是被人控制了。目地就是害死汪洋,至於是誰,當胖子把人告訴我時候,我覺得自己愣住了。
竟然會是他!
葛老!
那個神秘無比的老者,竟然會是坑害汪洋的兇手,要不是胖子告訴我黃同吉已經去追他,我怎麼也不相信會是這樣。
汪洋最後兩個手下也被葛老殺了。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只覺震撼不已。葛老不是汪洋的僱傭嚮導嗎?怎麼會對汪洋下毒手,他的目地是什麼?
林夜雨回來了,將鬼門關把我拉了回來。但同時,也給我帶來了很多未解開的疑惑。
趁着汪洋沒醒,安排胖子照顧下她,我忙把林夜雨拉到一旁。
“林夜雨你爲什麼給我發了封未署名郵件,打開後卻是一張照片?”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着我,因爲這個原因,我也從江漢來到巫山找尋林夜雨。就是想解開這個秘密。
爲什麼第一封是張照片,第二封留下巫山神石這幾個字?
沒想到我的話卻讓林夜雨愣住了,撓着頭:“我什麼時候給你發照片了?”
“別鬧了林夜雨,就是這張照片啊!”我忙掏出照片遞給林夜雨。林夜雨看了看篤定道:“不是我發的!”
我看看林夜雨,卻發現她不像是開玩笑。
如果這照片不是林夜雨發的,那對方是怎麼知道我郵箱,又怎麼留下巫山神石和林夜雨的名字?爲什麼一張照片明明能講明白的事要重新發個郵件解釋下?
問林夜雨,林夜雨也滿頭霧水。
她因爲是聽我說的,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根本不清楚,此刻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
問她在村子裡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她留的,林夜雨倒是承認了,那是因爲她在村子裡看到我們和羣陌生人在一起,也不敢打招呼,所以給我們留下線索。
解開了個秘密,但又陷入另一個疑問中。
我們休息了會補充體力,第二天汪洋也醒了。知道一切是葛老搗的鬼後她倒沒說什麼,只是一味的催促我們趕緊上海島,說是可以解開海島的秘密。
黃同吉也回來了,沒追到葛老。
我們一行五人在胖子的指揮下做了條船,踏上船,衆人各懷心事。
我在船正中央,心裡還挺開心,林夜雨和胖子黃同吉都回來了,冥冥中,似是宿命的安排,當初闖入巴蛇族祭壇的四人又聚在一起。
黃同吉甚至因爲開心而弄了首詩:“啊,重逢,是如此的開心!啊……”
沒念完我就對黃同吉的文采有了認識。
胖子更是忍不住吐槽:“切,穿個白衣拿把扇子就當學問人了?黃同吉你可是大字都不認識一斗,裝個啥呢?”
黃同吉不服:“死胖子,說的好像你有學問似得!”
“我兄弟毛子是文化人,老師!”
見衆人打鬧,氣氛倒是好的很。
林夜雨突然呵斥道:“別鬧了!”
我們心一緊,林夜雨這麼緊張,難道是那些銀甲屍來了?
果然,在我們的船下面,幾隻白色的手伸出。
這些銀甲屍竟然想掀翻我們的船。
“快劃!”林夜雨蹙眉。
我們幾個人忙把船劃的更快了,而胖子手提金刀站在船頭,威風凜凜的樣子。
這時候,船下一隻手靠近。只見胖子手起刀落,竟然一下就將銀甲屍的手給砍斷了。
我有些不忍,畢竟這些屍體死的時候太可憐了,竟然是被人割開頭髮把水銀灌入體內給活活憋死,這種感覺肯定痛苦萬分。死了後還不得投胎,被製成銀甲屍。
胖子沒看也知道我想什麼,輕聲道:“這些銀甲屍已經沒感覺了,我們不殺死他們, 他們就會害更多的人。”
我點頭:“嗯,我知道的。”
有胖子開路,黃同吉和林夜雨也都各自戒備。差點害了我的銀甲屍也就沒那麼恐怖了。在划動半個時辰後,海島已離我們不遠了。
汪洋興奮的道:“是那,就是那,我看到了寶石的光澤,發財了。”
說話間,興奮的手舞足蹈。
林夜雨微微皺眉:“先別急,一點一點開過去,這裡的銀甲屍太多了。”
在我們船的四周,有幾十隻手從水底伸出。而且似乎是忌憚胖子金刀,他們也並不靠近。
“刷!”黃同吉突然出手,暗器飛舞,絲毫不被距離影響,一出手就是幾隻銀甲屍喪命。
我們的船緩慢前行。
這在這時,汪洋卻突然捂住嘴,驚叫了聲。
“啊!”
“怎麼了?”
“有怪獸!”汪洋指着我們後面,只見一隻黑色東西在水銀池下快速往我們游來。
水銀並不是水,也看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只大概看出是一團,極大,身長足有我們幾個船這麼大,粗略一看最少有十幾米。而那東西也有水桶粗。
我們都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在水下竟然還有這樣龐大的東西,簡直駭人無比。
而這東西一出現,圍困在我們旁邊的銀甲屍就像魚羣受到驚嚇,一鬨而散。
“怎麼辦?”是黃同吉的聲音。
這東西身體太大,給人的震撼是極大的,難怪連黃同吉都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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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劃,趕緊靠岸,在岸上說不定還能對付!”林夜雨急道。
沒想到會有這麼龐然大物,我們一羣人都傻眼了,忙按照林夜雨說的劃。
船飛快,我往後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