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我的眼睛裡滿是錯愕。
從入口處跑來的人影是那麼的熟悉,竟然又是阿花!
我已經完全傻了眼,這個人、這張臉,我是那麼的熟悉,分明就在眼前呀!躺着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痣,我忙按照胖子說的去看她脖子上,令人錯愕的是她的脖子上竟然真的有着一顆不大不小的痣。
也就是說在通道里一直跟我們呆在一起的人,就是眼前奔來的阿花。
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阿花?如果阿花爹在我倒是可以問問他是不是生過雙胞胎,不過很快我就把這個想法拋除。如果真的是雙胞胎,在巫山村就應該見過,所以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葛老似乎樂的看熱鬧,也沒有動手的慾望,悄悄退在一旁。
阿花走過來,也沒注意到我身後有什麼人。
“咦,左老師你們怎麼在這!”阿花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詢問阿花的事。
胖子走出來,似乎想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呱!”
寂靜環境下,竟然再次響起那詭異的聲音。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皺起眉頭。
而在聽到這詭異聲音後,胖子卻突然喊了句:“毛子你發現了嗎?”
我不解的看向胖子,如此情形下,也不知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胖子卻咬着牙對我道:“似乎每次這個聲音出來都會有聖甲蟲出沒。”
我一愣,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胖子忙對我說:“這究竟是什麼聲音?”
我們都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這時候,阿花突然一拉我,急忙喊道:“它來了,快跑。”
誰來了?
我一愣,就被阿花拉出去了。
視線餘光,好像看到了胖子把另一個阿花抱走,我們的隊伍一下子就被衝亂。
阿花將我帶到一暗室,拉着我就躲了進去。
我剛想問問她究竟發生什麼事,阿花一伸手製住了我:“別出聲,那東西來了。”
阿花慎重無比不像是開玩笑,雖然我不知道阿花想幹什麼,但也不相信她會害我,忙咬緊牙關,把呼吸也放的很輕。
胖子等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在那漫天神石散發的光影下,一個婆娑身影,從遠處跑來。
我看到的第一眼,一個忍不住差點就吐了。
世上竟然會有那麼恐怖的東西。
只見它一個頭足有牛那麼大,頂在腦袋上顯得恐怖駭人。身上沒有肌膚,只有往下滴落的血液,就跟人被活活扒了皮一般。兩隻眼睛也是血紅的,鼻子和嘴幾乎塌陷在一起。每走一步,那往下滴落的血就會冒出一陣血煙,地上的石頭都被腐爛出了一個腳印。
血淋淋的屍體,這東西就是血屍了。
我忙看向阿花,阿花似乎也極懼怕此物,只見阿花也嚇得發抖。
胖子曾說過血屍這種東西極難殺死,遇到的話只有一種能夠逃生的辦法,就是躲起來。如果不被血屍發現,那就有可能逃過一劫。不過這機率不大。
賭一把不被血屍發現,這不是我的行事風格。咬牙,必須要找辦法幹掉血屍。不然別說是血屍,光他每次出來轟出來的那些聖甲蟲都足夠人喝一壺的。
可是該怎麼殺死血屍呢?
我急的直撓頭,可我又沒有胖子那樣的身手,那能夠搞定血屍。說到胖子,他們躲哪去了?有沒有看到血屍?
血屍在那些巫山神石中穿梭,身體巨大,每走一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擡起手掌就把巫山神石給拍了下來。而說來也奇怪,此神石一被血屍身體接觸,瞬間就會染上一層血色,變成血色液體,滴落下來。
“神石!”我咬牙,我們千辛萬苦就是爲了尋找巫山神石,如果都被血屍破壞,那我們豈不前功盡棄了?
我在心裡默唸着或許葛老會出手阻止血屍,可等了會也沒有人出來。
只能靠自己了。
可我有什麼辦法呢?
人幾乎陷入癲狂的狀態,突然猛地一拍腦袋,九龍定蹤決找回來了,可以在那上面找找看,或許有辦法。
這一路下來有不少危險都是靠着曾經看過九龍定蹤決才解決的,對於這本書的作用,我早有了認知。
可當我把這本書拿出來翻了翻,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怎麼了左老師?”見血屍離得遠了點,阿花忙文。
握着九龍定蹤決的手在顫抖着,此刻我的心裡波瀾壯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這……怎麼可能……這本竟然不是我的那本九龍定蹤決,外殼什麼的完全一樣,可是內容卻根本對不上號。
我雖然沒仔細讀完九龍定蹤決,可那本書的部分內容也是清楚的。而現在那些內容在這本書上全找不到了。
再翻了遍,然後我無奈的坐了下來。是真的沒有。
阿花焦急的問我,我怕她擔心只能實話實說:“這不是我的那本書!”
我也跟阿花說過九龍定蹤決對我很重要可惜已經遺失,所以她也知道這本書,只不過她應該不知道我已經找回了這本書。
阿花沉默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血屍像是破壞上癮,開始不斷破壞巫山神石。
我咬牙,這東西不會把巫山神石全部破壞完吧!
偏偏血屍在三十六屍中排在第一位,較之殭屍還要霸道,我們這麼多人上去都不一定是對手。只能眼睜睜看着血屍去做什麼。
本來還時不時會見到的聖甲蟲羣,也已經消失不見。
血屍破壞了大半巫山神石後,天空彷彿一下子也暗淡了下來。
突然,一個人影竟然從一暗處朝着血屍衝去,嘴裡罵罵咧咧:“什麼怪物竟然搶我費盡力氣才找到的巫山神石。”
只是聽聲音我已經急了,汪洋,是汪洋!她死了這麼多夥計就爲了找到巫山神石,現在又見血屍毀壞好不容易找到的神石,她再也忍不住跑了出來。
汪洋一個人絕對會被血屍殺死的,此刻我也再忍不住,忙喊道:“汪洋回去。”
可衝動中的汪洋哪裡會聽我的。
無奈下,我合上沒什麼用的九龍定蹤決,咬牙也打算出去救下汪洋。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拖住我。
“阿花放手,我不能看到汪洋死在我面前!”
“不要,左老師你要是出去,死的人一定會有你的。而且這樣也救不了她呀。”
我想甩脫阿花,沒發現這小妮子第一次抓人抓的那麼緊。
不行了,再不去汪洋死定了。我一咬牙,重重一甩。
“呲!”隨着一聲響,被抓住的衣袖飄了下來。
“左老師不要去!”
我把匕首緊握,如蠻牛一般奔襲,同時,匕首出手。此時,汪洋已經被血屍擊飛,只見血屍再一躍,重重踏在她的臉上。
“咔嚓!”
“不要!”
我怒嘯一聲,匕首橫斬在血屍背後。
“當!”
我只覺手一陣發麻,手裡的匕首也差點被打飛。沒想到血屍竟然這麼霸道,我的匕首砍上去就跟砍在一塊鐵上。我在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我的匕首前面一截已經沒有了。匕首上沾染的紅色液體還在腐蝕着匕首。
這東西毒性也太大了。想想剛纔的血屍可是踏在了汪洋臉上,我更覺驚恐無比。汪洋肯定完了。
“毛子小心啊!”
一邊,胖子,林夜雨,黃同吉見我衝出來,也都不要命的跑出來。
可他們離得太遠,血屍已經到了我的跟前。
那兩顆燈籠般的大眼睛,血色,而又充滿戾氣的盯着我。它的身上,血滴滴往下落。
一股難聞的腥味迎面而來。
我已經知道這就是血屍,反倒一下放開了。
死就死吧!
血屍的手如虎爪一般,朝着我抓來。
我緩緩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身體旁好像有什麼東西飄了過去,一陣輕微的風。緊跟着聽到了什麼東西刺入肉體的聲音。
“撲哧!”
怎麼回事,我忙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美麗身影失去支撐如風中落葉,緩緩下落。而血屍身上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傷了,竟然驚恐的跳到一旁,兩隻大眼睛動來動去,顯然在伺機而動。
“阿花!”
一把摟住身影,胸口如血柱般出現了大洞,血順着往下流,很快就把我的褲子染溼。
突覺心內一緊,有種揪着的感覺。
就在幾天前,阿花的父親格爾馬曾經倒在我的身前。而在幾天後,又輪到阿花。
上天,竟然如此戲弄一家人。
“阿花,你不要死,不要!”
由於失血過多,阿花的臉色蒼白,可她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說,眼睛左右閃爍。
終於,像是下了決定,阿花道:“左老師,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不見阿花!”
我一愣,想起剛纔見到那個昏迷的和阿花一模一樣的人,也就是說那個人纔是真的阿花?
“其實,我不是阿花,我的名字是叫聖堂幽!”
“聖堂幽,好熟悉,好像在那見過?”我心道,突然,整個人突遭電擊,聖堂幽,不就是跟阿花一起進入巫山神域,然後消失的那個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