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擅自自作主張,以免亂了陣腳。
“你不是說你們不認識嗎?”左辰安不放過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漏洞,對着花木晴質問道。
瞬間,韓逸夏和花木晴兩人的視線往還在牽住的手,驚嚇的立馬分開。
“來到這裡才認識,不行嗎?”花木晴急忙撇清關係,爲自己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就不知左辰安信不信她就是了。
花木晴眼神望向韓逸夏,希望他能點頭,試圖讓左辰安更加信服她的說法。哪知那榆木腦袋在想什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傻愣愣的,沒給半點反應。
花木晴直接舉起腳,往他叫上踩去。
“啊……”及時叫出聲,但不是很大,終於接收到花木傳來的訊息,他急忙點頭,乾笑,“對對對,是在這裡認識的。”
左辰安無奈的看着並排站着的兩人,碎感覺不對,但也只能懷疑,只是找不到證據,兩人口吻一致,他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而他們也面對面尷尬的站在一起。
而這邊……
衆人捂住遭受非人待遇的耳朵,儘量避免噪音侵入耳朵,以免以後成爲半殘。
江美婷歪歪斜斜的腳步,泄露了她此時此刻已是半醉不醒的狀態,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對着臺上具有權威性的江美雯挑戰道,“美雯姐,你唱來唱去,到頭來,永遠都只會唱這一首,聲音就像那分娩的水牛,你知道嗎?下來吧你,我來唱,我來唱。”即使雙手被龔天佑和王永佳拉住,但是因爲龐大的身軀,卻是他們怎麼也阻止不了的。
大衛卻站在他們身後,在那邊正拍手叫好呢!
而這時,龔離春趁着衆人混亂之際,偷偷的混入人羣中,彷彿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她也不曾離開過。
臺上的江美雯陶醉的唱着唱着,聽見自己妹妹這麼說自己,再也淡定不了,但手還是握住麥克風,不想放開。
“成天賣弄,一點進步都沒有。你也就這水平,放開我。”江美婷說得越難聽,不滿意來那個人拉住她的手,用力一甩,輕輕地就把兩人的身子甩開,衆人齊上陣,連忙就要上前阻止。
正在喝水的張建輝被這混亂的局面被嚇到了,他急忙上前,詢問芳嬸,“這是怎麼啦?”
“你自己不會看嗎?”張渝欣忙着抓住張建輝走過來的耳朵,順便教訓他。
現場的氣氛卻是一片混亂至極,羣魔亂舞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場面了。
這時,龔離春跑過去,拉住江靜琪的衣袖,狀似天真無邪道,“靜琪姐,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忙着呢,哪邊涼快哪邊待去。”江靜琪人幾乎是吼出來的,但是人是背對着恭離春,因此也不知道小孩子的嘴角抹過一抹奸笑。
她牽過江靜琪的手,拿出袋子裡面裝的蟻巢,把蟻巢放在她的手上。
“搞什麼你,我都說我沒空了,你還……”江靜琪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手上的異樣,轉過頭,伸出手一看,嘴巴慢慢地張大,瞳孔也慢慢地放大,接着。“啊……”的一聲,震驚了場上的所有人,他們終於捨得轉移注意力,向她這邊看過來。
同樣的,也震驚了廚房裡的三個還在僵持中的人。
花木晴認得這個聲音,她輕喃道,“靜琪小姐……”
隨後,左辰安便衝出廚房。
“怎麼跑了?”韓逸夏不明狀況,不禁慌亂了手腳,眼見花木晴也要跟着過去,他急忙攔住她。
哪知,她推開他,喊了聲,“逸夏,讓開。”就把韓逸夏輕易推開來,而後也便跑了出去。
臺上的江美雯依然自顧自我在唱着那首歌,即使下面的場面已經完全失控,依然淡定如斯,“是時候讓你聽我訴說,有時候也會偷偷掉眼淚,一種隱隱作痛的幸福……”
下面的蟻巢現已經從江靜琪的手上傳到大衛身上了,男子在見到蟻巢傳到自己手上,立馬大聲尖叫,傳給下一位。這次卻是站在大衛少爺旁邊的芳嬸遭了殃,可是她接到後,不知怎麼的,是甩也甩不開,就這樣雙手使勁揮,可是揮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張渝欣,張建輝他們站的位置。
“是時候讓你知道何謂我求,你愛我就請你好好聽我說……”臺上江美雯的歌聲依然在繼續,而臺下的蟻巢也依然在傳遞,整個場面……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並且,隨後而來的左辰安,花木晴和韓逸夏也難免遭殃,衆人一個個往身上撓去,面目猙獰,此時此刻哪還注意得了那些所謂大家閨秀,名門規範。
“你可以聽我訴說了嗎?你可以理解我嗎?”臺上的江美雯也淡定不了了,可是卻依然嘶聲力竭的幾乎使勁全力在嘶吼着,“是時候讓你知道何謂我求,你愛我就好好聽我說,好好聽我說……”唱到喉嚨沙啞,到最後直接對着下面還在掙扎中的衆人吼道,“我說了,都給我好好聽着……着……”藉助麥克風的威力,江美雯開始飈高音。
太嚇人早已受不了,本來已經被蟻巢的螞蟻給咬的心煩氣躁的,再加上江美雯那唱歌不是要錢,而是要命的嗓音,個個被甩的東倒西歪的,更甚者,站在游泳池旁邊的張建輝,經過被她聲音這麼一嚇,人直直的往游泳池倒去。
“噗通”一聲,聲音震醒了臺上的江美雯,她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自己曾經那麼辛苦,那麼努力爭取的派對,在這一瞬間盡化爲烏有,還落的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