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然知道喬白長的很好看,一不小心就被他的顏給迷了心智,但她卻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吸引別人的不是喬白的那張臉,而是他的眼睛,只要你與他對視,那麼便會再也移不開你的目光。
有的人會因爲角色而喜歡那個扮演者,有的則是會因爲扮演者而去喜歡那個角色,但是喬白這個人,你會因爲那雙眼睛而愛上他,但你自己卻不清楚。
席昭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小然,別鬧,開車呢。”喬白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落下了一吻。
席昭然不好意思的將手收了回來,然後乖乖坐好,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兩個人回了家,喬白剛剛關上門還沒有站穩就被席昭然抵在了門框上。
“做什麼?霸王硬上弓啊。”
“你別動。”席昭然湊近了他,人幾乎都貼在他的身上了,然後伸出手,踮起腳尖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喬白一愣,鼻端繚繞的幽香讓他整顆心都躁動了起來。
“喜歡這種遊戲?”喑啞的嗓音讓席昭然回神。
“恩?”席昭然一愣,手指滑落,她看着男人眼中的笑容本能的就想逃,但卻被人狠狠的抓住了手腕。
“是不是沒在這兒做過?”喬白轉身將人禁錮在了門框上,位置瞬間轉換,角色也反轉了過來。
“流氓!”席昭然臉色通紅的瞪了他一眼。
“恩,那律師大人準備怎麼懲治我這個流氓呢?”喬白手指一勾,將領帶解了下來,然後便朝着席昭然的眼睛蓋去。
“要綁也是你綁。”席昭然伸手去奪。
“爲什麼?”喬白問道。
“你綁住眼睛,我,我就同意。”後面兩個字席昭然說的聲音很小。
“這可是你說的。”喬白在她脣上啃了一口,然後又伸出舌尖輕輕的舔舐着。
“別鬧。”席昭然感覺脣瓣上酥酥癢癢的,想要伸手去撓,但雙手卻是不能活動,所以就只能輕輕咬着脣,來緩解那種讓人心顫的感覺。
席昭然雙手捧着領帶矇住了喬白的眼睛,她的手指捏着領帶在他腦後打了一個結。
“身體低一些。”
席昭然的舔了舔脣,眸光微亮。
喬白配合着她微微矮身。
“再低一些。”席昭然拍了拍他的頭。
喬白又低了幾分,然後擡頭看她,微微揚起的臉龐在玄關處的燈光下散着如同白玉一般的光芒。
“好漂亮。”
席昭然一直都覺得,是那雙眼睛給喬白的容顏加了分,但是如今,她覺得,若是沒有了那雙眼睛,這張臉更加的魅惑衆生。
很多人,或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天生就會對弱者產生一些其餘的情緒,有的是同情,有的是憐惜,有的則是凌辱……想要讓那張臉露出自己想要的姿態,想要看着那個人臣服於自己,想要聽到從那個人嘴裡吐出的哀嚎呻&吟或者是求饒。
席昭然的手一抖,心中莫名的涌現了一種恐慌。
她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個案子,那裡面,那個人,那個只有十三歲的孩子,如同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就是被一羣這樣的人給害死的。
“小然。”
喬白伸手摟住了人的腰,然後身體慢慢的向後倒去。
席昭然驚呼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撐住了地板。
“想什麼呢?”喬白笑着用牙齒咬着她衣服的鈕釦。
“喬白,你有沒有那些……愛好不正常的仇人?”席昭然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心神緊繃的情況下卻是沒有發覺喬白的動作。
“有吧,各種各樣的仇人都有。”
喬白一邊回答她的話,一邊用騰出來的手將她衣服的扣子解開,“尤其是在那個圈子裡混的時候,牛鬼蛇神,什麼樣的貨色都能遇到,怎麼了?”
“沒有人看上你嗎?”
“有啊。”喬白道,“不過你覺得我可能以色侍人?他們夠資格讓我低聲下去?”
喬白翻身將人壓在了地上。
席昭然這才發現自己上身的鈕釦已經全部被解開了,“我再跟你說正經事啊。”
“我也在做正經事。”喬白輕笑一聲,“這是夫人最新的趣味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席昭然伸手將他眼睛上的領帶拽了下來。
“既然夫人已經準備好,那老公就開始享用了。”喬白笑着吻上了她的脣。
席昭然也沒跟他拌嘴,擡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脖頸微揚,熱烈的迴應着他所給她的愛意。
凌晨的時候,席昭然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喬白,喬白。”她輕輕的推了推身邊的人。
“恩?”喬白應了一聲,將人摟緊了幾分,他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聲音中卻沒有任何的睡意。
席昭然動了動身體,在他懷裡窩的更舒服了幾分,“那個夏尋,回來是做什麼的?”
“我讓人買了一個空殼子的娛樂公司。”
“恩。”席昭然點頭,這個她也知道。
“讓夏尋回來,是爲了打造專屬於我們公司的雜誌,不管是什麼,第一手消息就都由我們雜誌發行,但是藝人很多,即便是一個藝人,也有很多的第一手消息,就算是拍雜誌的封面首頁,也會有很多不會被採用的照片,如果想要要這些……”
“那就必須順着我們來麼?”席昭然眸光一亮,其實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利益的圈子,只要你給他們利益,那麼他們就自然不會傷害你,一些無傷大雅的黑點可以隨便寫寫,但是那些可能會對演員目前事業造成的消息,那就有多遠消失多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
當然,如果你作死被人抓住,很抱歉,老闆也不是你的提款機,該怎樣還是怎樣。
“喬安已經確定要來了?”席昭然問道。
“恩。”
“那顧辛呢?是不是也確定要來?”
“我培養的人,你覺得我會免費送給別人?”喬白的手指在她腰上捏了捏,“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你在法院門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忍讓的人,所以也學不會包容。”
席昭然有的時候很佩服那種淡雅如君子的人,但她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成爲那樣的人,因爲如果沒有了這張嘴,沒有了言語作爲利器,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即便被外面那些人罵成瘋狗都好,只要是犯了她底線的人,就必須受到懲罰。
結案後的第二天,有些事情才暴露出來。
有的說席昭然不畏強權,不畏威脅,維護正義,有的則是在說她作秀,虛僞,雖然也有替席昭然辯駁的人,但那些黑的人,說話卻也十分難聽。
本來這種事情別人的處理方法也就是任由它冷卻下去,是非功過,畢竟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但席昭然卻沒有。
接二連三的有人曝出了席昭然爲了這個案子到處走訪,查詢證據,而且事務所的人也紛紛表示,當初寧語受傷的時候,席昭然就已經案子全盤接手了,如果不是因爲那些人突然撤訴,這個案子也就不會經受這麼多的波折了,當然,那個罪魁禍首也就不會落網。
而寧語也在第一時間發出了感謝,她也承認了,席昭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答應自己去做自己未完成的事情的,而且手術費跟醫生也都是席昭然的丈夫喬白出的。
她的這句話,洗清了席昭然,但卻也將自家人給推到了風浪尖上。
寧家人想要訓斥她,但寧語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十萬塊錢說是替家裡解決困難,她的父母也就不再去找她了。
寧語坐在酒吧裡一杯一杯的往嘴裡灌酒。
席昭然一言不發的陪着她,偶爾遞過去一兩張紙巾,周圍那些想要打招呼的人見狀也就只能打消自己的念頭了。
行哥的妹子啊,只有不長眼的人才會去招惹。
喬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寧語趴在席昭然身上痛哭流涕,席昭然一臉的生無可戀,連連點頭,看到喬白進來,她的臉上瞬間就亮起了一抹光芒。
“回家吧。”喬白站在了席昭然身後,讓她也有個依靠。
“姐夫好。”寧語擡頭,傻傻的笑了。
“跟平常真不像,所以說啊,一喝酒就原形畢露。”喬白笑着搖頭,然後目光灼灼的盯着席昭然。
“我酒品很好的,而且很少喝的像她這樣爛醉如泥。”席昭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先送小語回去吧。”
“恩,好。”
喬白點頭,看着自己的媳婦兒輕鬆鬆的就將人提了起來,然後摸了摸鼻子,自動將寧語腦補成了自己,然後考慮着媳婦兒是不是駝的動。
席昭然給喬白指路,差不多四十分鐘後,兩個人來到一家小區,席昭然說了自己是送朋友回來的,一會兒就出來,門衛大叔纔給放行。
“送我到這兒就好了。”
寧語喝的也不算是爛醉,這一路,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喬先生,席姐,謝啦,你們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你行嗎?”席昭然不放心的說道。
“OK啦,沒問題的。”寧語笑着,身體左搖右晃的,“我就住在一樓的,而且這個是正經的小區,治安挺好的,席姐你不用擔心的。”
“我看着你進門吧。”
席昭然還是不放心,跟喬白活了一聲,然後扶着寧語走了進去。
寧語打開門,然後扶着門把手給席昭然拜拜。
席昭然見她到家,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走吧。”
席昭然坐進車子裡說了一句。
喬白卻是沒有什麼動作,雙眸微眯的看着前面的一輛車子。
“怎麼了?”席昭然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車。”喬白笑了笑,然後便啓動車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