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哭的最後嗓子都沙啞了,可見這個老傢伙還真是賣命啊,沒辦法,生死關頭要是再不哭兩下子,那以後想哭都沒地方哭了。 “閉嘴,讓我放了你也可以,但你得給我一個理由。”永強突然玩心大起,左右這個鬼地方也沒人,不如就自娛自樂一會兒。 “理由?你想要啥理由?”宗文也懵圈了,他哪有啥理由能讓對方不殺自己啊。 “一個我不殺你的理由!” “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他們咋辦?你就看在這個情分上,放我一馬吧。” 宗文真是隨口胡說啊,他爹媽早死N年了,除了一個宗科以外,他下邊連個孩子都沒有。 永強看了看錶,已經快凌晨三點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往後退了兩步,手裡的五連發對準宗文,擺出一個很瀟灑的姿態笑道:“看你說的這麼誠懇,我放你一馬,不過…我得要你留下點東西。” “兄弟…兄弟…”宗文看着黑漆漆的槍口,嚇的他差點大小便失禁,瞳孔都跟着放大了。 ‘坑!’ 一聲槍響,永強勾動扳機崩在了他之前受傷的腿上,這一槍下去,宗文的膝蓋僅剩皮肉和筋連着了,骨頭都打碎了,這一下他左腿測底完了,別說拄拐了,截肢都妥妥的了。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啊…”宗文抱着自己的殘腿,倒在地上來回打滾。 永強咬緊牙關,一不做二不休,左右都這樣了,不如給他來個徹底的,讓他這輩子都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卡卡…’槍栓擼動的聲音。 ‘坑!’ ‘卡卡…’ ‘坑!’ 又是兩槍下去,宗文的右腿也被打的血肉模糊,骨頭和碎肉崩的哪都是,幾乎讓人都不敢直視了,這兩槍下去後,宗文挺不住了,連喊都沒喊出來,頭一歪,徹底昏過去了。 永強看着昏迷的宗文,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收起槍,把倒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宗文給拖到了後座上,隨後他趕緊駕車離開這裡。 一路上他開着奧
迪狂奔不停,他心跳在不停的加速,他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本不想這樣,可爲了二瘋和帥斌,他不得不去當這個罪人。 他第一次感覺到後怕,是的,他害怕了,在把宗文的雙腿報廢后,他心裡升起了恐懼感,這種感覺源自於內心的最深處,想躲都躲不掉,他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都在不自覺的輕輕顫抖。 回到市區後,他把奧迪車停在了中心醫院的後門旁邊,隨後用宗文的手機給尖嘴猴腮打了個電話。 “二叔,二叔你在哪?” 尖嘴猴腮接電話的時候都快急瘋了,宗文失蹤後,他第一時間給在外地的宗科打了電話。 “宗文在中心醫院的後門處,你們最好快點過來,要不然他鐵定沒命。”永強儘量讓自己保持沉穩,其實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發抖。 “你是誰?文叔要是有一點傷,我要你全家的命。”尖嘴猴腮在電話裡大聲嘶吼。 “呵呵…你有罵我的時間,不如趕緊過來。”永強扔下這句話,就趕忙把電話給掛了。 他戴着帽子口罩從駕駛室裡走出來,左右看看,揹着裝槍的帆布兜子,順着樓羣的小道左拐右拐,快速的消失在夜色裡…… 尖嘴猴腮在接到電話後,還沒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帶人趕到了中心醫院後門,一輛醒目的奧迪A6就停在後面。 尖嘴猴腮等人趕緊跑過去,等打開車門看到全身是血的宗文後,所有都傻眼了,整個後座上全是血,宗文臉色煞白的倒在裡面不知生死。 幾個人連忙跟宗文擡出來,立刻送到了門口的中心醫院,這也是永強的安排,特意把宗文扔在醫院門口,目地就是讓他儘快救治,他可不想當殺人犯,因爲致殘和致命,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宗文被送到手術室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天已經微微亮了,尖嘴猴腮等人在醫院的走廊上來回徘徊,在等待最後的宣判。 “森哥,你說文叔他…” “閉嘴,二叔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一個小弟
剛想開口,就被尖嘴猴腮給打斷了,他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人顯得有些焦急,臉色看起來也很憔悴,目光都呆滯了。 一個小時過去後,宗科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他滿臉大汗的問道:“森…森林,我…我二叔咋樣了?” 他接到尖嘴猴腮的電話後就趕忙從外地往回趕,他一直在農村呆着呢,離順天市也不遠,中途又接到電話,這纔開車趕到了醫院。 尖嘴猴腮站起來,臉色異常難看:“還不知道,已經送手術室一個小時了。” “咋…咋會變成這樣?我是問你我二叔咋樣了?”宗科一把抓住他脖領子,瞪着眼睛吼道。 尖嘴猴腮低着頭:“磕哥,二叔身中四槍,全部都打在兩腿上了,及時能保住性命,腿也夠嗆了。” ‘啪…’ 宗科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罵道:“你他媽幹啥吃的?我…我不是讓你照顧好他嗎?他一個…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要是癱…癱瘓了,那後半輩子該咋…咋過?” “對不起磕哥,都是我們沒做到位。”尖嘴猴腮說着說着話,眼淚就流下來了。 宗科氣的一拳打在牆上,咬牙切齒的問道:“阿就誰…誰幹的?” “不知道,咱們連人都沒看到,但我感覺…這事兒跟鼎金的人有絕對的關係。” 尖嘴猴腮想了一下,目前有仇恨的,也就屬鼎金了。至於袁北,他也有點懷疑,但僅僅只是懷疑而已。 “鼎金,又…又他媽是鼎金,要是讓我…讓我查出來真是他們下手幹的,我要…我要他們償命!”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一名年輕的女大夫從手術室裡急忙走了出來。 “病人流血過多,需要大量輸血,你們誰是AB型的血?” “抽…抽我的,阿就我…我是他侄子,我是AB型的血。”宗科趕忙上前,可見他對這個唯一的叔叔還是挺關心的。 “我也是AB型的,算我一個。”尖嘴猴腮關鍵時刻也站出來了,平時看他總被宗科罵,但作爲兄弟,他還是挺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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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