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快要動手的時候,徐曼希一把拉住二瘋的手,一臉歉意的衝衆人說道:“對不起了,我跟他出去談談。” “希希,你不用怕,這孫子敢爲難你的話,你就吱聲。”那個小偏分依舊很囂張,酒精這個東西就是厲害,是人喝完都能飄,傻逼也能耍大刀。 “放心,不會的。” 徐曼希拉着他的手,打開包房門就往外走,等走出飯店後,她一把甩開他的胳膊質問道:“二瘋你想幹嘛啊?他們都是我同學,難道你連他們也想打嗎?” 二瘋盯着她憤怒的眼神,有些無奈道:“是他們要跟我動手,你衝我喊什麼?” “夠了,在你的字典裡,是不是除了暴力以外,就沒別的了?”徐曼希有些心寒的問道。 “怎麼?瞧不起我了?現在開始鄙視我了?沒錯,我是個混子,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我沒有隱瞞過你吧?”二瘋走到她面前,咬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徐曼希看着他受傷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撫摸這個男人,可她還是忍住了,她深吸一口氣:“行,我不跟你說這些,你今天來找我幹嘛?” “我想來看看你,快兩個月了,你總躲着我幹嘛?我就那麼讓你害怕嗎?”二瘋自嘲的笑笑,他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在乞討愛情的傻鳥。 “瘋,你知道我喜歡你,可是…可是我受不了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當你被仇家追殺的時候,你知道我心有多疼嗎?我真怕萬一你出事了,那我該咋辦呢?”她眼裡含着淚水,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 二瘋捧起她的臉,笑着問道:“告訴我你的選擇就行了?” 她看着他,用哀求的聲音問道:“瘋,咱們退出來行嗎?找個正常的工作,或者…或者就像永強一樣幹正當買賣,別再混下去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二瘋冷笑着:“你以爲幹客運站就能安穩嗎?曼希啊,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跑到那個角落都一樣,而且現在一幫兄弟跟着我混飯吃,帥斌他一個人根本
就撐不起來,難道你讓我扔下他們不管嗎?” “好,你要你的兄弟,不要我了是吧?那我們就分手吧!”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表情決然道。 “非要這樣嗎?非要分手不可嗎?”二瘋大聲問道,他以爲他可以平靜的接手分手,可真當他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在起伏不定。 “分開吧,我們…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這段時間的相處,謝謝你了!” 她話說完,轉身剛要走進飯店的時候,二瘋從後面一把抓住她胳膊,順勢往回一拉,直接將她攬入了自己懷中。 “曼希,我愛你!”這是二瘋第一次開口跟她說愛,以前從未有過。 徐曼希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可這個女孩的理性要遠遠大於感性,她推開他,輕輕的搖頭:“對不起瘋,我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打打殺殺的過日子,祝福你,祝福你能找到那個願意跟你走下去的人。”…… 看着徐曼希離開的背影,二瘋的眼睛有些溫熱,他這才知道,原來愛情真會讓人流下眼淚。 他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因爲分手而傷心難過的男女,一直認爲這都是在無病呻吟,誰離開誰不能活啊,至於還用掉眼淚嗎? 可真到他自己的時候了,他才知道原來真有一種感情叫做心痛,二瘋點燃一根菸,就讓自己對徐曼希的感情,像這根香菸一樣慢慢的燃盡吧。 他開着車,漫無目的在街道上游走着,車裡的收音機卻播放着一首經典情歌,好似在述說着他內心的情感一般…… 如果從來不曾遇見你如果從來不曾愛上你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會如此美麗 愛情曾經怎樣帶領我的心 撇開世界只有你是唯一 如今猜想原因還是一個謎 狠狠愛過一回卻換來一句 傻哪 不問你會在哪裡身邊什麼伴侶 對我來說最難熬的已過去 如果不是因爲你 我不會見識愛可以從天堂置人於地獄…… 鼎金這段時間一直很穩定,沒有來找事的,更沒有來
砸場子的,最多就是每天都有幾個喝多耍酒瘋的,但一般這種情況下,顧客耍瘋都會被一起來玩的朋友給安撫住,所以KTV的這幫內保難得能清閒一段日子。 可就在今天,鼎金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就在二瘋前腳開車剛走,後腳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鼎金的門口。 隨後從車上走下來四個中年男人,年紀大概都在三十歲出頭,其中一個體格偏瘦,留着平頭,脖子上戴了一個玉關公,他穿着一身休閒西裝,腳下卻是一雙旅遊鞋,看起來有點另類,但整個人卻顯得很精神。 門口的服務員一看來人了,趕忙上前迎接:“幾位哥里面請,咱們今天搞活動,消費…”服務員在門口就開始簡單報價,一般這種情況下,客人都會買套餐來娛樂,順道他也有消費可以拿提成。 玉關公男子瞄他一眼:“你們老闆在嗎?” “老闆?” 服務員一聽,楞了兩秒鐘笑道:“在在,斌哥在樓上呢。” 二瘋和帥斌兩人共同管理KTV,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下都是二瘋出面,平時問這句話的人,基本都是常客或者朋友,來這玩找老闆也是要圖個面子,但今天他不在,就只好報帥斌的名字了。 玉觀音男子撇嘴笑笑:“那妥了,給我找個包房,隨後把你們老闆給我叫來。” 服務員不敢怠慢,趕緊在三樓給安排了一個小包,隨後又把酒水和乾果給送了上來。 三樓的安保歸西瓜頭管理,當他看到玉關公男子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人有點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西瓜頭是地地道道的城西區人,高中時期就是混子,走向社會後也混了一段時間,實在是沒混出啥名堂,他最後才無奈的去開三輪車拉腳了,這也就使得他見過的人和麪熟的人越來越多了。 等服務員從包房退出來的時候,他趕忙過去問道:“唉我說,這幾個人誰啊?我看着那麼面熟呢?” 服務員撇嘴搖頭:“不知道啊哥,但好像是斌哥的朋友,來找他的,我去通報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