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唐豆又換上宋裝,又穿越到蘇東坡那兒求了一幅字,還順手牽羊拿走了蘇東坡另一幅已經裝裱好的作品。
再然後唐豆就在徐州城裡找到一位技藝精湛的裱畫師父,催促着裱畫師父將蘇東坡那幅裝裱好的字揭了下來,把新書寫的字裝裱上去,在重金之下,裱畫師父竟然只用了半天的工夫就完成了這繁瑣的工作。
唐豆留下蘇東坡原先的那幅字請裱畫師父重新裝裱,自己則帶着裝裱好的字穿越了回來。
唐豆一臉壞笑的拿着這幅蘇東坡真跡走進了工作室,將工作臺上方的無影燈打開,把卷軸攤開放在了工作臺上。
打開工作室中的電腦,唐豆坐下來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夾,選擇中國曆代名人的excel文檔打開,數千個名垂青史的歷史名人出現在表格之中,唐豆早就已經按照這些名人們的生卒年月排好了順序。
依次下拉,找到蘇東坡的名字之後,唐豆又接着向下看去,不時的將其中的一個人名記錄在手頭的一張紙上,不大的功夫,紙上已經記載了二十幾個名人的名字,時間跨度從北宋末年一直到民國早期。
唐豆拿着那張紙又一個個的將記錄下來的這些名人依次輸入電腦搜索,不時的刪刪改改,到最後僅剩下了十幾個人名。
唐豆嘿嘿一笑,屈指彈了一下手中的那張紙,壞笑道:“諸位前輩,就你們了,幫兄弟一個小忙。”
唐豆站起身,走向靠牆的四個保險櫃其中的一個,打開保險櫃,只見保險櫃中一層層的放滿了各種造型的印章,足有數百個之多,而且在每一個印章的下面都有一兩盒不同包裝的印泥。
唐豆俯下身,按照手中的那張紙找到了第一個名人的印章,自言自語的笑道:“高太尉,麻煩你了。”
唐豆拿着那個印章和印章下的印泥走回工作臺,飽蘸印泥之後,雙手按住印章將第一枚收藏印留在了蘇東坡的那幅字上,赫然只是一個篆書‘俅’字,原來唐豆口中的高太尉竟然就是臭名昭著的高俅高太尉。
高俅曾經做過蘇東坡的書童,後來發跡官至殿前都指揮使,加太尉,他手中收藏有一兩幅蘇東坡的真跡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對於這些歷史名人,唐豆不一定都能夠接觸的到,但是唐豆要想仿製他們的印章還是非常輕鬆的事情,而最關鍵的一點,唐豆細心的根據這些名人的生卒年代特意準備了那個年代的印泥,就算拿去檢測也必定找不出一絲毛病來。
可以這麼說,經唐豆的手炮製出來的書畫類贗品,就算是拿到周老和楊一眼面前,恐怕他們都得看走了眼,更何況唐豆現在製作的這一幅贗品本身就是出自於蘇東坡的手筆。
當然,拿着書畫作品去找楊一眼鑑定那絕對是找抽的節奏,唐豆自然不會幹那種傻事,這只是一個比喻。
其實唐豆着手製作的這一幅贗品根本就是一件不是贗品的贗品,如果不是存心害人的話,這一幅贗品也將會是無價之寶。
按照名單順序,唐豆將一枚枚收藏印加蓋在了蘇東坡的那幅字上,印泥顏色深淺不一,顯得有些斑駁,如同盛開的梅花一般點綴其中。
唐豆滿意的做完了這一套工作,孤芳自賞的趴在工作臺上欣賞了半天,嘿嘿一笑打了一個響指,直起身將卷軸拎了起來,走到工作室一角的小暗房內,將卷軸掛在釘子上,點燃一大把香火插進了香爐之中,順手將手中的名單也化爲了灰燼。
小暗房狹小的空間馬上變得煙霧繚繞,唐豆壞笑着鎖好暗房門,吹着口哨洗澡換衣服。
等燻烤過後,這幅字畫再蟲叮蟻蛀一番就大功告成了,到那時,恐怕無人可以辨認出這是一幅做舊的字畫。
唐豆搖晃着大切諾基的鑰匙非常風騷的走出了空中別墅,找了個小吃店一邊填肚子,一邊跟楊燈通着電話,內容當然是那些甜甜蜜蜜的話題。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唐豆正準備結賬走人,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唐豆一見是猛子的電話隨手接了起來:“猛子哥,啥事?”
“豆子,你現在在哪兒,快點到店裡來一趟。”猛子焦急的說道。
唐豆楞了一下,起身掏錢放在桌上舉着電話走出小吃店,開口問道:“出啥事了?”
“事兒倒是沒出,不過來了個走街的,他帶來一個物件,我看着挺上眼,你回來瞅瞅,這哥們還挺着急,說是老婆住院急需用錢,我怕他要是等太久了會到別家去。”
唐豆呵呵笑了起來:“你放心吧猛子哥,除了咱家他那物件誰家也不會賣,你跟他聊着,我十分鐘準到。”
“擦,你做夢呢吧,還除了咱家誰家也不賣,得,那哥們要走,我先穩住他,你快點回來。”
說着話,猛子掛斷了電話。
唐豆呵呵一笑把電話塞進兜裡,不緊不慢的上車啓動向古玩街方向開去。
麻痹,葛長貴你丫的還真是迫不及待了,你不仁我不義,看我這回怎麼收拾你。
本來唐豆跟葛長貴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說大家也是對門相處十幾年的老鄰居,就算上次葛長貴給唐豆做了個套,唐豆當時氣憤,可是隨着黃浦之行之後,唐豆的眼界也變高了,心中對葛長貴的怒氣已經淡了許多。
爲啥?
在唐豆心中,葛長貴已經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一個古玩店的老闆而已,自己有周老這樣的師父,有楊一眼這樣的準岳父,有賀斌這樣的朋友,一個古玩店的老闆算個屁呀,他根本就撼動不了自己。
可是昨晚鋼鏰找到他跟他通報了那個消息之後,唐豆心中本來已經熄下去的怒火又被重新點燃了。
你丫的還沒完沒了了咋滴?先是圖謀我們家店面,後來又給我設套,現在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丫的不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蒼蠅麼。
對於蒼蠅的處理方法只有一個。
拍死。
不拍死它,它總會圍在你身邊嗡嗡嗡,噁心人不說,煩都把人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