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龍已經確定了那艘釣魚艇上的那個人肯定是馮雪珍無誤了,甭管他怎麼改變自己,甭管他是否又找了個日本爹換了個日本名字,他就是馮雪珍。
不過秦龍也不得不佩服馮雪珍,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在日本站住了腳,擁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而且還敢堂而皇之的返回到中國大陸來。
他來幹什麼?
秦龍絕不相信馮雪珍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險跑回來,只是爲了到川島租下這個已經有了幾十年歷史的修船所搞一個遊艇俱樂部的,這不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險。
那麼答案几乎已經是呼之欲出了,馮雪珍所圖謀的,必定就是現在已經被秦龍踩在腳下的這個張保仔藏寶而來。
秦龍雖然聽不懂釣魚艇上的馮雪珍他們三個人現在談的是什麼,可是日文本來就是由中國漢語衍生出來的,其中很多的語音都跟漢語發音高度相似。
當秦龍聽到馮雪珍指着自己等人的方向向另外兩個日本人說出‘倒吊人頭’這四個字的時候,秦龍就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倒吊人頭這個地名最少已經有百年的歷史沒有人使用過了,馮雪珍既然能說出這個地名來,那麼他此行的目的還用得着去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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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這個所謂的藤本戶外株式會社也是一家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他們恐怕就是爲了尋寶才成立的這個公司。
戶外運動,多好的藉口啊,領域可以涉及到全世界的各個地方。
不過馮雪珍能找到這兒來還真是本事不小,膽量也不小。
這一回再特麼讓你給跑了,我特麼直接去買瓶王致和臭豆腐一頭撞死。
秦龍不急不緩的將手中的文件夾翻看了一遍,合上雙手遞還給那位李少尉說了聲謝謝,擡頭望着彭政委笑了笑說道:“政委,我得請你喝酒。”
彭政委哈哈笑着拍了秦龍的胳膊一下親熱地說道:“秦總,你要是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這酒我請。”
秦龍笑道:“您請講,只要能辦的到,我一定不會推辭。”
彭政委笑了笑,望着秦龍正色的說道:“秦總,臨出來的時候我百度了一下你們大秦實業,我知道你們是一家非常有實力的民營企業,而且我對你所提出的想要在我們修船所這兒造潛艇的計劃也非常有興趣。秦總,對於你們的這個計劃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如果你們這個計劃獲得艦隊總部的批准之後,你看你們這家造潛艇的工廠能不能爲我們安排兩百名退伍老兵?”
“兩百名?”已經走到一旁的林歡他們幾個所領導都忍不住偷偷的咧了一下嘴。
在早晨商量這件事兒的時候,大家不是商量好了只要秦龍他們這家潛艇廠能給安排五十名退伍兵就向上面全力支持他們這個項目麼,怎麼現在又變成兩百名了?
政委,你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川島修船所可不是一個小單位,各崗位戰士加在一起有八百多人,其中技術崗位戰士就佔到了六百多人,修船所跟艦隊造船廠修船所合併之後,只會有不足三分之一的戰士會合併到新單位,那就意味着將會有將近六百名戰士要面臨退伍或者轉業,爲了此事所領導們已經忙了個焦頭爛額。
都是相處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戰友,他們也想爲這些即將退伍或者轉業的戰友安置一個好的去處,可是卻有心無力啊。
其實也是大家都很清楚外面的錢越來越難掙,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回去自己打拼的人畢竟只是佔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還是捨不得離開軍隊這個大家庭,捨不得脫下身上的這一身軍裝。
在秦龍的入微世界裡,人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秦龍的眼睛。
秦龍留意到林歡他們幾位所領導在聽到彭政委說出兩百這個數字時那種吃驚的表情,也留意到彭政委自己在說出這個數字時眼角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自己的目光。
秦龍望着彭政委笑了:“政委,你確定是讓我幫着安排兩百名退伍兵麼?”
彭政委心虛的哈哈一笑:“當然,這也要看你們公司真正的需求,但是無論如何也得接收我們一百五十名退伍兵才行,這是我們的基本底線。你放心,我們修船所的兵全都是個頂個的棒,光是八級焊工就有二十多人……”
秦龍笑呵呵的聽着彭政委吹噓自己的兵,直到彭政委的話告一段落了,秦龍才笑呵呵的衝着彭政委說道:“政委,關於人事安排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過我可以向你承諾一點,如果你的兵真像你說的這麼利害,就算我全要了也沒有問題,咱們這個,嗯,未來應該算是造船廠吧,咱們這個造船廠安排不下來,我們大秦實業還有其他的公司可以安排,保證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您先別高興,人事這塊上的事兒我雖然不懂,但是我知道公司招人肯定也得需要經過一番考覈的,您放心,我們的考覈絕對是公平公正的,絕不會故意出些難題來刁難您的這些兵。”
一個造潛艇的工廠到底需要多少工人秦龍心裡還真沒有多大的底兒,不過按照他的計劃幾百個人應該總是需要的,更何況修船所的這些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技術兵,而且對修船所還熟悉,招過來直接就可以上崗,還省去了新手的磨合期了,這是好事兒啊。
最重要的一點,軍人的紀律性肯定要比普通老百姓要強,管理更不是什麼問題。
您覺得你是給我出了個難題,我覺得這事兒對我就是一個餡餅啊,這種好事兒我不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那纔是傻呢。
聽到秦龍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彭政委等人的情緒也被點燃了,一行人站在斬頸角哨塔下的山頂上指點着下面的港灣和處處建築,頗有一點指點江山的意氣豪發。
沒人留意到港灣中一艘小釣魚艇上有三個人也望向了他們的方向,就算看到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去注意。
釣魚艇上的馮雪珍看到哨塔下面多出來一行人,雖然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人影,可是他心中卻突然浮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馮雪珍不動聲色的從釣魚馬甲衆多數不清的口袋中摸出來一支只有食指大小的高倍單筒望遠鏡,湊到眼上向斬頸角哨塔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