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走進那扇門,隨手打開了燈,順着臺階向下走了幾步,感覺到金澤仁並沒跟下來,他站住腳步轉身望着依舊站在門口的金澤仁問道:“怎麼了?”
金澤仁有些結巴的望着秦龍說道:“秦先生,要不我還是別下去了吧。”
秦龍微微一笑:“好酒不是都應該藏在地窖裡麼?都已經走到這兒了你就別客氣了,來吧,省得你一直總是猜測我的經濟來源。”
秦龍決定向金澤仁多敞開一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對金澤仁還是比較信任的,而且金澤仁也曾經幫過他的大忙,幫他把一部分錢經過公司賬目變成了合法收入。
他如果不向金澤仁坦白一些,金澤仁會一直猜測他的經濟來源,而且數目還是如此的龐大,與其讓金澤仁一直猜測下去,那還不如讓金澤仁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
以秦龍現在的實力,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就算有人開來一支軍隊對付他,他也可以分分鐘搞定,甚至都不用他親自動手。
這還真不是吹牛逼,隨便一個心梗腦梗,就算來多少人對付他也不靈。
既然秦龍都已經這麼說了,金澤仁當然也不會再矯情,其實他心中比誰都更渴望知道秦龍的秘密。
生死人肉白骨,這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難道秦龍還有什麼比這更會令他吃驚的秘密不成?
看到金澤仁走下臺階,秦龍衝着金澤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身繼續向下走。
這條向下的臺階並不長,只有二三十級的樣子。
金澤仁走下臺階就已經能夠看到下方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地下室,而且也能看到地下室中似乎擺放了不少的東西,而最靠近地下室入口的地方擺放着七八十個酒罈,這應該就是他跟這秦龍下來要取的那些七百年陳釀了。
不過金澤仁現在可不敢腹誹秦龍還有這麼多藏酒竟然跟他說存貨也不多了,秦龍能帶他走進這間地下室就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金澤仁相信,知道這間地下室存在的人絕不會太多,非秦姓的人恐怕更是屈指可數。
隨着一步步走下臺階,視野也隨之逐漸擴大,而金澤仁的嘴巴卻也是隨着視野一起越張越大。
這,這根本就是一個藏寶庫啊。
靠牆書架上擺放着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古籍和書畫卷軸,連散發出來的黴味都是那麼的誘人。
誰不知道古籍和古字畫都是不可複製的稀世珍寶,這些東西無論是出自誰的手筆都是毀一件少一件的寶貝,傳承下去都可以代表着一段歷史。
這些,無論價值高低,都是那些收藏家們趨之若鶩的寶貝。
被秦龍如此鄭重收藏在這間地下室中的東西會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古董麼?
絕不可能。
再往下走,金澤仁乾脆就窒息了。
那一排排玉器金銀器陶瓷器在燈光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就算他粗通古玩,也一眼看出這些東西必定是價值不菲。
金澤仁哪知道這件地下室中的藏品都是已經經過秦向北精挑細選之後甄別出來的珍品,現在的藏量已經不足之前的百分之一,要是以前他能夠進到這間地下室,必定首先就會被那一堆堆積如山的金銀元寶晃花了眼。
無論是誰也知道金銀元寶的價值,這可是從古至今的硬通貨,堆積如山那是什麼概念?
秦龍這間地下室並不像是人們傳統概念中的地下室一樣陰暗潮溼,相反的,秦龍這間地下室反而佈置的富麗堂皇,地下室一側的位置甚至還擺放了一套舒適的沙發,一角還有一個寫字檯和一個類似於書畫家作畫的工作臺。
不過,秦龍在走到地下室地面的時候臉就沉了下來,他黑着臉衝着那堆酒罈喝道:“你們倆還想往哪兒藏,給我出來。”
金澤仁嚇了一跳,急忙順着秦龍的目光望過去。
這地下室中難道還有人?
探頭探腦的,兩隻雪白的小腦袋從一個酒罈中露了出來,卻正是多日不見的小雪和小貂兩個。
見到竟然是這樣毛茸茸的兩隻小動物,金澤仁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呵呵笑着衝着秦龍問道:“這是你養的寵物?”
秦龍敷衍了一句:“算是吧。”
隨後秦龍瞪着小雪和小貂黑着臉說道:“我說我放在這兒的酒總是會少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偷喝了,現在你們倆先給我出去,等我閒下來再跟你們倆算賬。”
‘嗖’,兩道白影一前一後竄出酒罈向臺階奔去,速度快的驚人,眨眼之間就沒了影子。
金澤仁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小雪和小貂的去向結結巴巴的問道:“它們聽得懂你說的話?”
秦龍笑了笑望着金澤仁說道:“動物也有靈性,比如說狗,你養的久了,它就會聽懂你說什麼。”
金澤仁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倒是沒錯,我們家院裡原先養了一隻藏獒,讓它去拿什麼東西從來就沒錯過。”
簡單糊弄過金澤仁,秦龍頭疼的走到那個酒罈前向裡看了一眼。
得,只剩下罈子底兒上還有點酒了。
跟小雪小貂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秦龍發現了小雪小貂的一個異能,這倆貨竟然能跟隱形戰機一樣躲過自己的意念搜索,秦龍估計這應該是跟它們倆靠磁鐵練功有關,它們的身體內已經具備了某種特殊的磁場。
不過剛纔秦龍並沒有使用入微境界,這是在家裡,沒有必要隨時隨地的使用那種極耗精神力的異能,所以一直到了地下室中秦龍才發現小雪和小貂在偷喝他的七百年陳釀。
不過秦龍見到這倆貨竟然能夠和睦相處了,心中的欣喜更勝於心疼那壇酒。
莫非自己出去這段時間這倆貨之間發生了點什麼?
這事兒值得探究啊。
驚歎完兩隻有靈性的小動物,金澤仁已經忍不住走到了靠牆的一排古董架前,看了幾眼,轉回頭望着秦龍說道:“沒想到秦先生還是個收藏家,竟然收藏了這麼多的寶貝。”
“收藏家?”
秦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這倒是個好解釋,不過如果秦龍想如此解釋的話他就沒必要把金澤仁帶到這間地下室來了。
笑過三分,秦龍面含微笑的衝着金澤仁說道:“澤仁,你搞錯了,我不是什麼收藏家,我甚至對古玩一竅不通。我跟你直說了吧,我是一個職業尋寶人,我們秦家幾百年來都是職業尋寶人,這些東西都是我尋寶得來的。”
“職業尋寶人?”金澤仁目瞪口呆的望着秦龍,死機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職業,頭一回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