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皓兒聚精會神的緊緊盯着眉心頂着噬金蟲的秦龍,生怕秦龍會發生什麼意外。
雖然說唐皓兒自己已經親身經歷過了一次跟噬金蟲簽訂血契的過程,而且非常順利,可是這種事情未免太多不可思議,誰也不知道這個過程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畢竟從來沒有過先例呀,哪本教科書上也沒向人們介紹過該如何跟噬金蟲簽訂血契,甚至這個世上除了她跟秦龍以外就沒有人聽說過有噬金蟲的存在。就算偶爾有人遇到噬金蟲,恐怕也會錯誤的將噬金蟲當成一隻只是顏色有點特殊的小瓢蟲,而沒有人類的細心呵護,噬金蟲也不可能平安的渡過漫長的睡眠期成功進階,恐怕在它們陷入沉睡的瞬間就已經被無處不在的各種蟲子給當成唐僧肉瓜分了。
噬金蟲能夠成功成活下來的機率幾乎爲零,可是真正能成活下來的噬金蟲那絕對是逆天的所在。
唐皓兒這隻噬金蟲是在寒山寺幾十代主持方丈的悉心呵護下歷經了一千三百多年才存活下來的,最可悲的是寒山寺的方丈們養了噬金蟲一千三百多年,到最後竟然還不知道這隻寶貝蟲子到底是什麼蟲子,有何妙用。
其實說起來秦龍的祖先們同樣悲哀,他們養了秦龍那隻噬金蟲幾百年同樣也不知道噬金蟲到底是什麼寶貝,秦龍的某位祖先甚至把噬金蟲當成了蚊香使用,更是可笑。
秦龍這一次跟小乖重新搞這個血契的過程非常漫長,連唐皓兒都已經看出秦龍和小怪之間進行的似乎並不順利,一向不愛出汗的秦龍額頭鬢角竟然已經隱隱滲出了漢水。
越是這樣,唐皓兒越是擔心,可是她又不敢貿然打斷秦龍,甚至不敢幫秦龍擦一下已經順着鬢角流下來的汗水。
終於,一直如同老僧入定般的秦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隨着秦龍的皺眉,他眉心上的小怪似乎耗盡了自己的力氣,竟然就這樣直挺挺的從秦龍額頭上跌落下來,在秦龍的膝蓋上彈了一下,就跟一塊沒有生命的小石子一樣落到了秦龍腳下。
秦龍略顯疲憊的睜開眼睛,唐皓兒急忙用早就準備好的紙巾去擦秦龍額頭的汗水,緊張兮兮的開口問道:“怎麼樣?成功了麼?”
秦龍從唐皓兒手中接過紙巾自己擦着汗,笑了笑開口說道:“下次。”
唐皓兒的一張小臉苦了起來,下次,那就是這次沒成功唄。
秦龍低頭從地板上找到小怪,託在手心裡望着小怪問道:“小怪,你怎麼樣?”
“又困又餓,我要吃東西,我要睡覺。”
秦龍眉梢挑了一下,擔憂的問道:“你是不是要進入到沉睡狀態了?”
“我不知道。”小怪疲憊的說道。
秦龍鬱悶的呼了一口大氣:“那你吃吧,吃完回玉瓶裡去,你放心,有我在你沒事的。”
鬼都不知道噬金蟲什麼時候會睡,所以秦龍一直把祖先留下來的那個玉瓶隨身攜帶着,以防不測,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不過秦龍嘴裡也冒出了苦水,他同樣也不知道小怪這一睡會睡多長時間,按照自己瞭解到的噬金蟲生活習性,如果自己點背的話,恐怕這一輩子再也沒有等到小怪再次醒來的機會了。
現在的小怪簡直已經成了秦龍生命的一部分,秦龍真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如果沒有小怪陪伴自己會混成啥鳥樣。
特麼的,誰想到一次失敗的重新簽訂血契竟然可以令小怪體力透支到昏睡狀態啊,早知如此,剛纔就不應該試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算了,這段時間小怪已經是勞苦功高,大寶藏就找到了兩個,零零碎碎民間遺落的藏寶也找出了一大堆,就憑這些東西都已經無愧老秦家上上下下十幾代人幾百年的供養了。
只是,享受到噬金蟲福利的只有秦龍這一代人。
唐皓兒憂心的看着秦龍把吃飽喝足的噬金蟲裝進玉瓶鄭重其事的裝入那個皮袋跟祖傳玉佩一起掛到脖子上,忍不住對秦龍說道:“大龍,要不我把小乖叫回來,讓她把跟我的血契斷了,跟你重新籤一個血契。”
“千萬別胡鬧。”秦龍嚇了一跳,剛纔一通瞎胡鬼已經把小怪鼓搗到沉睡狀態了,再瞎胡整也把小乖鼓搗出什麼問題來那可就扯犢子了。
秦龍拉住唐皓兒的小手一臉輕鬆的笑道:“皓兒,小乖跟你和跟我有什麼區別麼?別胡思亂想了,你先密切監視着白秋生他們那邊的動靜,我打個電話。”
唐皓兒撅着小嘴有些糾結的哦了一聲,說實話,她現在跟小乖已經如同一體一般,雖然她跟小乖血脈相融的時間短暫,可是她真的是割捨不開小乖。
不過,唐皓兒卻能心甘情願的把小乖送給秦龍,雖然同樣是心裡少了點什麼,可是她更不想看到秦龍因爲暫時失去小怪而失落。
秦龍拿起電話伸手撥了出去,很顯然他已經有了決定。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中傳來郭寶山笑呵呵的聲音:“臭小子,帶着老婆出去蜜月旅行還想着給我打電話,表現不錯,口頭表揚一次。”
秦龍和唐皓兒結婚的時候也邀請了郭寶山,郭寶山滿以爲自己去參加這小子的婚宴怎麼滴也得混個貴賓待遇,結果到了現場一看郭寶山就有些犯懵。
這尼瑪這小子結婚竟然連礐石市的常委班子都到齊了,縣常委更是一個不缺,這特麼啥情況?
不是郭寶山後知後覺,他從小看着秦龍長大,網上瘋傳秦龍這小子在鷺城掃黑連軍隊都調動的時候,只有他說了一句:“扯淡。”
這世上恐怕只有郭寶山一個人相信了秦龍那個短視頻中否認跟此事有關所說的那些話,可是當首長神采奕奕的出現在秦龍婚禮上時,就連郭寶山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不過,就算秦龍現在混得再牛逼,在郭寶山眼力秦龍依舊是那個從小就給他找麻煩的小孩子,他跟秦龍說話的稱呼和語氣這一輩子肯定也是不會改了。
我也不巴結你,不愛聽別聯繫啊。
聽到郭寶山對自己一如過去的稱呼,秦龍心裡暖暖乎乎的,不過現在有正事兒要說,顧不上跟郭寶山貧幾句。
“郭叔,我有事兒要跟你諮詢一下。”
現在秦龍在非公衆場合對郭寶山的稱呼也變成了更加親近一些的郭叔,同樣這一聲郭叔也是拉進了郭寶山跟秦龍之間的距離。
郭寶山呵呵笑着說道:“你小子要跟我諮詢,行,說吧,不過我估計是沒什麼好事。”
“郭叔,我跟皓兒現在在黃山,我們在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隱藏很深的製毒窩點,而且對方的勢力很大,郭叔你教教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電話彼端的郭寶山眉梢一挑,伸手衝着辦公桌對面正遞煙過來的副局長把手向下壓了一下,對着電話神色鄭重的問道:“你確定你發現的是一個製毒窩點?”
聽到製毒窩點這幾個字,辦公桌對面的副局長一雙耳朵刷的一下立了起來了。
這尼瑪是誰在打我的臉?我剛跟局長彙報完經過徹查咱們南嶴沒有毒品的事情,你特碼現在竟然說發現了一個製毒窩點?
這特麼可不是小毒販小打小鬧的事情啊,這可是製毒窩點,大案要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