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點……你這有火機嗎?”楊銘看着蘇清央漸漸染紅的褲子,語氣焦急的說道。
“哦……有!”夏憐風一邊加快了車速,一邊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Zippo丟給楊銘。
楊銘從自己的衣袖夾層裡抽出一根銀針,然後在Zippo打開後的火苗上炙烤了一會,接着將銀針扎入了蘇清央的三‘陰’交‘穴’位置。然後繼續爲蘇清央揉着丹田之下一分,以自己掌心的熱度去調理她的氣息……
夏憐風的銀白色馬薩拉蒂總裁如風一般穿梭在夜燈下,幾分鐘後才趕到了市裡最好的醫院,隨後蘇清央被送入了急症室。
楊銘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將Zippo遞還給夏憐風。
“你抽菸?”
醫院的長椅上,楊銘好奇的看着夏憐風問道,因爲他沒有從夏憐風的牙齒和手指上發現抽過煙的痕跡,但是她的包裡卻有男人的東西,所以楊銘有些好奇。
夏憐風搖了搖頭苦笑道:“年輕的時候抽過,所以這東西一直留在身邊,只是一個紀念!”
楊銘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從夏憐風的隻言片語中隱約是猜到那Zippo會涉及到一個女人過往的青春。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感興趣的話,最後學會不要去問一個女人之前的回憶。
但奇怪的是,夏憐風竟然開始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關於這個Zippo的美好愛情故事,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溫婉氣息。
楊銘笑道:“故事很唯美,不過結局略微淒涼了一些……你一定很愛那個男人吧,不然怎麼會去訂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Zippo?”
夏憐風笑道:“倒不是因爲還愛着,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深的感情也都被歲月磨幹了,而且我很享受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這一輩子也不再想結婚啊什麼的要擁有一個固定的伴……訂製這個只是爲了讓它提醒我,曾經我離愛情如此之近,那些看似美好的東西,我擁有過……僅此而已。”
“說不定後來那個掉進水裡的Zippo被他撈起來了,你們現在各自擁有一個一模一樣的Zippo……”楊銘說道,因爲如果換成是他,他當然不會像夏憐風故事裡的男主角一樣,最後爲了家族利益拋棄愛的人。
當然,能夠拋棄!也可能說明那個男人愛得畢竟不夠深。要不然,就一定是那個男人是個心機深沉到可以扭曲感情的人物……
“沒有,他現在很幸福,爲了小孩,煙都已經戒了。”夏憐風淡笑道,臉上看不出多少異樣的情緒!
忽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走廊,然後似乎是無意中看到了楊銘一眼,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陸采薇詫異的問道。
楊銘這才猛然想起來,陸羽似乎所在的醫院也是這家,頓時問道:“你哥是在這裡?”
“是的。”陸采薇點了點頭,一邊打量着夏憐風這個女人,而夏憐風也同樣的在打量着她。
“我方便過去看一看他嗎?”楊銘問道,有些事情他想要從陸羽口中知道。
陸采薇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吧,不過他才清醒沒多久,你儘量少和他說話吧!”
楊銘這才和夏憐風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跟着陸采薇來到了陸羽的特護病房。
特護病房的門外很明顯的有兩名保鏢,而週一航則在特護病房內的一張沙發上安靜的坐着。
楊銘推開門進來的一瞬間,週一航似乎有所感應的站起來,身體呈現繃緊的氣勢。
“哥,楊銘來了。”陸采薇將手中提着的一壺雞湯放到牀頭,朝着陸羽喊道。
陸羽翻了個身,放下了手中一本正在看着的《昆蟲世界》,全是繃帶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問道:“聽說蘇芩遇險的時候和你一起?”
“是的,她比你的情況要好得多,現在應當在安全的地方靜養吧!”楊銘不動聲色的說道。
陸羽示意週一航先到外面去,然後才神色肅然的嘆道:“你最清楚,到底是不是同一方勢力對不對?”
楊銘搖頭道:“很抱歉,蘇芩出事是受到我的牽連……所以和傷害你的車不是一起的,我也正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製造了你的這起車禍!”
“呵呵,看來問題還真不少的樣子……不過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陸羽冷聲哼道。
“你有懷疑對象嗎?”楊銘問道。
“沒有……駕車撞我的是一名好酒的酒鬼,車當時就報廢了,人也死了,查過他的底細,更是沒有任何破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場意外!”陸羽無奈道。
“難道你不懷疑曾家?”
陸羽意味深長的看了楊銘一眼笑道:“你也以爲我和曾家有矛盾?呵呵……其實你們都錯了,這原本就是曾家制造出來的錯覺,曾耀庭不會在私下針對我,曾家更沒有理由以這樣的手段行事,畢竟他們沒有處於下風,沒有任何理由支撐他們冒一絲風險,所以絕不可能是曾家!”
“哦,那豈不是一切都表明這就是意外?”楊銘淡笑道。
“不……任何超出既定範圍的意外都不是意外!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青杭市的局勢發生着微妙的變化,也許我忽略了什麼,但是我一定會找到的,這幕後有一隻黑手在推動這一切……”陸羽神情鄭重的說道。
楊銘想了想,自己對於官場知道的不太多,而目前的心力要放在應付神木凜的危機上,看來是分不出時間和心思去攪合到青杭市的官場風雲中去,但隱然之間,青杭市的所有事情都出現在了同一個時間段內,還是讓楊銘感覺到了洶涌的危險氣息。
“希望你能做到。”楊銘說着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陸羽忽然喊住楊銘,然後表情複雜的問道:“她……爲什麼會和你一起出現在半山上?”
楊銘沉凝了一下,然後說道:“半山有個燒烤店是她常去的地方,正好你出車禍,她想要知道是不是和我這邊有關係,所以我們在那裡見面,返程的時候,遇上了襲擊,車子毀滅,我們摔入了深山……”
陸羽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然後嘆氣道:“她沒事就好。”
楊銘欲言又止,卻最終保持了沉默。
而一旁一直安靜的陸采薇,則忽然領悟到了什麼,眉宇間隱隱浮現一些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