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遠遠的像是有一點光輝明亮得刺眼,順着那點光華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在發光,身體像是飛絮般朝着那點光華飄過去……
轉瞬間,腦海轟然一下,光華炸開,像是有億萬星辰破碎成爲碎片一般朝着身體擊過來,楊銘猛然間身體一陣刺痛,隨後眼皮睜開,意識驟然間迴歸到腦海!
睜開眼的一剎那,確實有種瞳孔刺痛的不適應感覺,但隨後他很快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和情況,而最直白的感受則是--還活着。
水‘波’聲在不遠處嘩啦啦的響起,意識瞬間回來的同時,楊銘撐起自己的身子看了看,己音和阿依朵就躺在自己身上,衣服上全是黃泥,頭髮和臉還是溼溼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而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則好像是一個突出在水面的山丘,自己被一棵斷折的大樹根部擋着,周圍的黃泥巴上凌‘亂’的躺着一些遭受山洪衝擊後斷折樹枝和植被,更遠處似乎還有一頭野兔的屍體看上去有些可憐,已經變得冰冷。
他解開三個人拴在一起的傘布,然後拍了拍己音和阿依朵的臉。
己音先是痛苦的睜開眼,感覺全身都像是被拉開了一般的痛苦,隨後才發覺自己趴在楊銘大‘腿’上睡着,蒼白的臉頰浮上一抹緋紅,然後趕緊支撐着站了起來,衣服溼溼的貼在身體上,曲線已經有了玲瓏的弧線。
然後是阿依朵,她的‘腿’骨似乎被什麼東西撞斷了,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她又狼狽的摔回楊銘身上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己音在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才扶起了阿依朵,然後看了一眼四周,山洪退去了一些,但到處看上去都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大自然的力量偉大得讓人敬畏,但意識回到身上,飢渴和冰冷的感覺很快襲來,阿依朵冷得直打哆嗦,嘴‘脣’上起着一層皮,泛着一種青紫‘色’。
楊銘不經意看了一眼才發現阿依朵的藍布衫緊裹着的‘胸’前,竟然驚人的高聳出一道弧線,但他沒有多看,而是讓己音背起阿依朵的身體,然後開始分辨出方向後涉水朝着山外行去。
“她的傷勢不能拖延,這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幫她矯正斷骨,所以我們得趕緊找到一家醫院讓她的‘腿’骨先處理一下……你背不動的時候再給我背!”
“我背的動!”己音堅定的說道。
楊銘看了看己音忽然拔高了許多的身形,不由得有些不習慣的說道:“到時候我給你配一副墨鏡,你一直戴着,還有,你不要穿高跟鞋。”
“是,主人。”
楊銘笑了笑,在前面引着路。用了一天的時間,楊銘才終於找到了一輛驢車,然後保證了會在縣城給錢,這才坐着驢車顛簸一天到了縣城,到縣城後楊銘將自己手機上的卡換出來,然後借了一個手機打了個電話讓樑媛媛給一個手機店匯了一筆錢,這纔得到了一個新的手機,然後用手機上的功能預約了取款付了車費,順便找到了一家縣級醫院將阿依朵送去治療。
做完這一切,他才終於在縣裡找了一家賓館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順便帶着己音去買了幾套衣服和墨鏡,而阿依朵的傷勢也經過處理,暫時沒有問題,所需要的只是靜養一段時間。
好在除了手機因爲進了水沒用之外,身份證卻還是有用的,己音的身份證是之前仲懷雪幫忙辦的,所以三人終於是去到市裡訂到了飛往青杭市的機票,這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剛坐在候機室等待航班,楊銘新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尹茹打過來的,楊銘按下了接聽鍵。
“我打了你好多電話,你那邊怎麼了……”尹茹略微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山裡,現在纔出來!有事嗎”楊銘說道。
“秦淮,他回來了,我現在躲在一個地方連‘門’都不敢出,但是事情並沒有變得很壞,因爲我把局勢的矛頭引向了唐瑜那邊……”
“唐瑜?那不是蘇清央的母親嗎?”楊銘驚詫道。
尹茹愣了一下,沒想到楊銘竟然認識唐瑜的‘女’兒,她頓時神‘色’複雜的對着電話說道:“是的,就是她!我也沒想到她一直和秦淮虛以爲蛇的目的就是爲了奪回中天集團,而現在她拉起一張大旗,讓一批元老站在了她那一邊,秦淮現在正在應付她那邊,所以只要你能夠幫一把唐瑜,我繼續發動我手上的力量,說不定秦淮那邊就玩完了……”
“這樣吧,你先去找唐瑜,說明我想和她結盟的意圖,然後先拖着,等我回一趟青杭市再說。”楊銘說道。
“可我擔心我的安全!”尹茹有些擔憂的說道。
“帶上你的槍,一旦有危險,你就開槍,然後往青杭市這邊去,我大概今晚才能到青杭市,而且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可能要處理,所以你要先拖延一段時間,萬萬不能讓秦淮回過神來。”楊銘說道。
“好的,那我這就去辦……”尹茹說完,然後掛斷電話。
“小魚,我出去一趟,你千萬不要出‘門’,萬一我半個小時沒有打電話給你,你立刻找輛車到青杭市去,知道嗎?”尹茹一邊褪下身上的衣服,一邊對着衣櫃找着衣服說道。
廖小魚剛推開‘門’,頓時間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臉蛋發紅。
“哦……”
“你這丫頭,這有什麼害羞的,都是‘女’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尹茹發現廖小魚推‘門’進來後害羞的樣子,頓時沒好氣的笑道。
“尹茹姐你的身材真好!”廖小魚移開自己的手掌,看着尹茹讚歎道。
尹茹一邊穿上一件衣服遮掩住自己曲線曼妙的身體,一邊笑着說道:“‘女’人到了一定年齡,曲線就會成熟,你發育的這麼好,將來肯定比我好的,而我都快老了,又沒你這麼好運,將來還不知道什麼下場呢。”
“我哪裡好了……”廖小魚低下頭去,臉紅紅的嘆道。
“至少,楊銘對你那麼好,只要他在,你的日子肯定是越過越好,而我則不同了,我早就是被人污染過了,就算現在回頭,也只能當一條走狗,哪裡敢去想有什麼好的未來……”尹茹搖了搖頭,然後‘摸’着廖小魚的頭頂發出一聲嘆息,然後將手槍裝進自己的手包拉開了房‘門’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