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楊銘冷笑着將柔月武藏胸前的的布料劃開,然後看着那完美的圓弧,將冷月的鋒芒貼在上面冷笑道:“你太弱了,還不及西沙冷月十分之一呢。”
女人妖嬈一笑,舌尖舔過嘴脣笑道:“你是怎麼破除陰陽瘴氣的侵蝕的?”
“你們東瀛人走的都是邪門小道,卻往往想要蜉蝣撼樹,簡直是不自量力!”楊銘雖然雙目有些赤紅,但卻冷笑着從自己的穴位上抽出了銀針,然後換了一個位置扎進去說道,“三千大道都在我華夏之內,你這小道豈不是輕易就破,又有什麼好驚訝的?”
但如何處置這個女人確實是一個問題,楊銘總不能帶着柔月武藏去見宋雙雙吧?
想了想,楊銘在柔月武藏的頸部切了一下,然後掏出了一些銀針紮在她身體上的一些位置上,銀針沒入她的體內……
……
回到宋雙雙爺爺家,正好在做飯。農村人做飯比較簡樸,但卻很有樂趣,柴火竈做出來的飯也是滋味格外的誘人。
吃過飯之後,宋庭和與劉楠在家裡陪着老人聊天說話,而楊銘和宋雙雙則在村裡一些半大的孩子帶領下朝着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走去。
河畔有木筏,兩人劃了木筏在河裡下網,宋雙雙也終於有了機會問一些心中的疑惑,楊銘將她能夠接受的那一部分告訴了她,然後兩人收了網,網上掛着一片閃着銀光的肥魚。
這讓沒有多少鄉村生活經驗的宋雙雙驚喜連連。
當天晚上在村子裡,大家就在院子裡面坐着聊天,看着滿天的星光,好像完全忘記了山外的世界一般。
其實如果不接觸外面的世界的話,那麼求多的意念自然就少,而山村也有山村的樂趣,人只要有個目標,就能夠活得有意義,院子裡一些孩子在和宋雙雙玩熟之後說起他們那些並不偉大的夢想時,其實眼中閃動的那種光芒一定是外面世界裡很多二代子弟無法比擬的信念。
由於剛過中秋並不是太久,宋庭和爸媽家裡拿出了挺多吃的,然後招呼了一些親朋過來坐一坐,老人們都是想要看一看出去後又回來的孩子出息成什麼模樣,讚歎聲不絕。
但楊銘卻觀察到其中有一對爺孫模樣的人顯得一直有些格格不入的奇怪,他們只是偶爾吃着東西,極少會去摻合進別人說話或者談論。
宋雙雙看到楊銘的臉色,悄悄的湊在他耳旁說道:“那位老爺爺叫宋天朗,聽我爺爺說,是村裡很神秘的人,常常出去給人算命看風水混一口飯吃,但是兒女什麼的都意外的死了,只留下了那麼一個孫女相依爲命……”
從宋雙雙的語氣裡聽出來一種可憐同情,但楊銘的眼神卻一直保持着一種好奇,這時候那邊老人的目光像是隨意的往這邊掃了一眼,楊銘頓時驚了一下,迎着老人的目光點頭笑了笑。
但老人卻是忽然站起來往這邊走了過來。
因爲楊銘和宋雙雙本來就選了一個適合打情罵俏的陰暗角落坐着,所以老人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注意這邊。
“能坐這裡嗎?”老人牽着女孩走過來問道。
楊銘點了點頭,讓開一些位置,讓老人在長長的木凳上坐下來,宋雙雙倒是直接懂禮的起來去逗着小女孩玩。
女孩一對眼珠烏黑黑的像兩顆葡萄一般好奇卻帶着一些警惕盯着宋雙雙。
“去玩吧……”
聽到老人的許可,女孩這才和宋雙雙到旁邊去玩去了。
楊銘心中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大概是覺得這個老人不像是村民眼中那種不屑的神棍,而更像是老人身上確實有一股他能感應到,卻並不確定的氣息。
“你身上有病……”
老人盯着楊銘嘆道,語氣帶着鄉土的俚語像是在罵人。
楊銘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
“你有……任何人的面相和身上的氣勢都有形可以捉摸,然而你身上沒有……這是我們算命的人一輩子都碰不上的怪病,你的身體出了問題。”宋天朗堅定的說道。
楊銘訥訥的張大了嘴,心頭忽然升起一股震撼,盯着老人許多無語。
“你能幫我算算命嗎?”楊銘忽然伸手問道。
宋天朗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然後搖了搖頭道:“看手相算命都是小道,頂多是騙騙常人,真正算命是觀相、氣、理,也就是察言觀色,身體髮膚一絲不可錯過……而你的面相,可以看出來複雜得出奇,你身上的氣,更是古怪至極……這裡不合適!”
人活天地間,總有些玄妙的東西是會吸引到自己的,楊銘雖然從老頭的話面上聽不出具體的東西,但卻隱約想要知道更多,於是沉凝了一下邀請老人走出了院子。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村口的一處石凳才停下來坐下,周圍漆黑一片,只隱約聽到遠處似乎有人聲。
楊銘神色認真的請教道:“老先生如果看出什麼,但講無妨。”
宋天朗伸出手摸向楊銘的臉……
楊銘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終究是強忍住了那種本能,任憑宋天朗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但在被摸到的那一刻,他才猛然驚詫了一下,一個這麼老的人,手腕露出來的部位竟然白皙得像是女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柔軟至極,摸在臉上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
宋天朗的手就像是一把尺子,在楊銘臉上,下巴、直到摸到楊銘的背部,這才猛然間收回去,口中嘆氣不止。
“我剛纔使的是摸骨推背……你別見怪,這世界上還懂這一門傳承的人真的不太多了!有些話我還是告訴你吧……從你的相來看,你一生顛沛流離,但卻沒有死神困擾,隱隱帶有桃花劫的面相,但卻又不完全相似……而你身上的氣機古怪至極,骨相明明已經是極品,可氣機裡藏着一股殺機,也不知你是受過了什麼猛烈的藥物改造……大概這會成爲你命裡的劫數啊!”
楊銘頓時間心頭巨震!
沒有人知道他任務失敗的原因是什麼,這世界知道真相的人僅僅寥寥數人而已,而這老頭竟然一口就說出了自己被藥物改造過的這件事,頓時讓楊銘驚憾不已。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摸骨推背這種神秘莫測的本領?
不久之前楊銘自己還在嘲笑柔月武藏不懂華夏的大道三千,但現在變成了他自己疑惑不已。
“劫數?”
宋天朗點了點頭嘆道:“你的相是命硬之人,骨骼更是驚奇,所以你要防止的還是你身邊人的應劫!要知道這世界上古往今來所謂天縱之才的一些人,如果沒有早夭的話,那麼他們的劫數通常應在了身邊人身上,到最終卻是一人功成萬骨枯……對於人來說,這纔是真劫數啊!”
楊銘愕然無語,想了想身邊牽連到的這些人。細細想來,確實如此,如果他只是單身一人,大殺四方也無忌,可最近的這些次意外,每次都會牽連到旁人,就連蘇芩都差點跟着自己在深山裡遇險……
如果說面前的老頭是個騙子的話,那最起碼他的話對於楊銘來說還是一種驚醒!所以楊銘很誠懇向宋天朗行了個禮問道:“命理風水我不是很懂,請問這些東西可以改變嗎?”
宋天朗搖了搖頭道:“通常所說的逆天改命之類的,全是騙錢的……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一枯一榮,誰能改變?四季的軌道規律,誰能阻止?你們在外面的世界看到的多,所謂的科學更是能夠印證萬物的道理,但想要改變命理的生謝循環,那簡直是不可能是事情,哪怕你能改變一棵樹的春夏節令,但整個自然呢?”
楊銘沉默着,眼神微微閃動,一切無形的壓力籠罩上他的心頭。其實他最近一直在想要改變自己的處境,比如收服薩和橘未己音,都是因爲他在算計着身邊的情勢。
但就像老頭說的那樣,如果真的有更狂暴的劫數要過來的話,哪怕他自己能阻擋?可身邊的人呢?就像之前柔月武藏,如果柔月武藏並不現身,她要殺的目標是自己之外任何一人,誰能擋得住?
“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問?”老頭沉凝了一下問道。
“您請問。”
“你家中的父母親人,可還在?”
楊銘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有了,我父母已經死去了八年,也沒有兄弟姐妹。”
宋天朗忽然神色變了一下,然後嘆道:“我那孫女……也是父母雙亡,等我死後,她也就只剩下她一人了,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從相上來看,你們都是命硬之人,但劫數卻一直會加諸於身邊的人身上,所以我想讓你在我死後,將她帶在身邊,這樣只要你不死,她便不死……兩個命硬的人在一起,或許會對事情有所轉機。”
不遠處,楊銘看了一眼正在和宋雙雙一起有些怯生生的女孩,看上去那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可是她將來會知道是她的原因而剋死了身邊的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