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里昂的北部,在綿延的葡萄田之間參差的存在着一些規模很大的酒莊,這裡盛產着世界上最美妙的葡萄酒,只要來到這裡,果香就會將人薰醉,蘇芩這幾日來已經完全沉醉在了這濃郁的芬芳當中。
夕陽斜斜的從天邊灑下來,餘暉呈現一種金色的光輝映過一頂支起的蓬傘落在蘇芩的身上,從果田裡隨風送過來帶着芬芳的氣息,一切都讓人感覺到舒適而沉醉。
在蘇芩躺着的藤椅邊有一個架子,一瓶開了封的博若萊矗立着,蘇芩微眯着眼眸掃了一眼身旁躺着的男人發出了舒服的嘆息聲:“就像是浸泡在了充滿覆盆子和葡萄果汁的世界中呢,真是讓人有種想要醉死在這夕陽下衝動……”
楊銘側過臉看了一眼蘇芩慵懶的身姿,眼神柔和的笑道:“讓你來度假,死不死的字眼就不要掛在嘴邊了,這幾天你都喝了不少酒了,從明天開始你要節制了啊!”
蘇芩嘟了嘟嘴,微微有些不情願的柔聲婉求道:“就不能讓我多享受一下這美好的氛圍嗎?”
楊銘搖了搖頭,目光壞壞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笑道:“不行!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養好身體再做!”
“嗯?”蘇芩蹙着自己秀氣的眉毛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
“生孩子!”
“啐……”蘇芩臉頰緋紅的啐了一聲,柔情無限的瞪了楊銘一眼嗔道,“不正經,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這種事就和談戀愛的少男少女自然而然的發生關係是一樣的,只要身體是準備好了的,其他的就都不需要考慮……更何況,你以爲真的只是來這裡度假當聖人的麼,什麼也不做?”楊銘笑道。
“切……”蘇芩白了楊銘一眼哼道,“我可還沒有忘記你和那個賭場女人的事情呢,別想碰我。”
“是嗎?”楊銘眼神玩味的掃了蘇芩一眼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哦,昨晚你在浴室的時間呆得比平常長了二十分鐘哦,而你洗澡得時間一般是規律的,你在浴室裡做了什麼?”
“啊!”蘇芩的眼眸頓時如同蒙上了一層秋水一般,她面紅耳赤的盯着楊銘嗔道,“女人洗澡關你什麼事?哼……你管我呢,我多洗一會不行嗎?”
楊銘笑了笑,也不去戳破蘇芩那點女人的秘密小事,只是神態認真的對她說道:“我之前說過來這邊有一些事情需要求證的,就比如生孩子這件事,我以前不在乎的,但現在正好趁這個時間驗證一下我的身體是出了什麼樣的問題,希望你配合我。”
蘇芩的臉色頓時愣了一下,繼而表情變得羞澀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這可是爲了你的身體,可不代表我就這樣原諒你和那個女人鬼混的事情……”
楊銘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她的身前抄起她的雙腿,微微用力便將蘇芩並不重的身體抱了起來,然後走向了不遠處的私人別墅。
夕陽的最後一縷尾巴恰好在這時掃過別墅的屋頂,別墅的一扇窗口內斷斷續續的飄出了一些動人的旋律,比之貝多芬的交響曲要柔和,是那種只屬於天地自然的天籟!
時間推移到夜晚,蘇芩正圍着圍裙用刀將一塊牛排在砧板上拍得“乒乒乓乓”地響着,她的臉頰上浮着散不掉的紅暈。耳中聽到不遠處的浴室裡傳來的稀里嘩啦的水聲還是感到身體陣陣的發軟。
牛排的筋骨漸漸被拍軟,而她也開始像賢妻良母一般炮製着晚餐!不久後楊銘圍着浴巾拉開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然後從身後抱住了她!
“嗯,廚藝又精進了不少,看來今晚有口福了!”楊銘在她耳邊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陶醉的讚道。
雖然知道這話裡帶有誇張的成分,蘇芩卻依舊無比滿足的轉頭白了他一眼,然後嘟着嘴在他臉上點了一下嗔道:“快走開啦,這裡全是廚房的味道!你不要一洗完澡,身上就全是油煙味……”
“瞎說!全是香氣還差不多!”楊銘壞壞的笑了笑,貼得更緊了一點。
蘇芩扭了一下,輕輕得往後頂了頂他嗔道:“別鬧啦!你這樣我沒法專心的做晚餐……”
“那就不做了,我吃你就夠了……”
“不要……啦……”蘇芩只能無奈的轉身舉着鏟子威脅着楊銘道,“你再胡鬧的話,我就往你身上抹油了啊!”
楊銘笑了笑躲開,一邊擦着自己的頭髮往客廳的方向走去,口中一邊吹起了得意的口哨,旋律卻下意識的帶了一些殺伐的氣息,這是他以前在北非的一個戰場學到的一種野蠻部落的調子。
燭光搭配晚餐,浪漫當中唯一不足的是蘇芩從今晚開始不能飲酒,但她依舊吃的十分有滋有味,盯着狼吞虎嚥低頭猛吃的楊銘,她的眼神更是柔情無限。
晚飯過後,蘇芩在練着一套有氧運動消耗着攝入的卡路里,防止脂肪的悄然堆積,作爲女人,如果不勤快一點的話,容顏和身材會很快敗在時間的法則之下,蘇芩自然是不想過早的老去,尤其是現在她越來越開始享受着現在這樣的生活,只希望能將自己美好的身材和容貌無限保存下去,這樣應當他纔不會減低對自己的關注吧?
看着楊銘在陽臺上對着筆記本沉思,蘇芩故意擡高了自己的腿朝着楊銘喊道:“喂!你看我這個姿勢是不是不太標準?”
楊銘轉頭看了一眼,只覺得蘇芩處處都充斥着迷人的韻味,哪裡會有不標準?只不過出於耐心,他還是花了幾秒鐘的時間仔細的審視了一遍,然後才認真的笑道:“很標準的,腳尖高過頭頂……不但姿勢好看,保持一分鐘這樣的姿勢,卡路里就會消耗很多!不過我覺得……”
“什麼?”蘇芩笑着問道。
楊銘壞笑道:“我覺得你這個姿勢好像可以在晚上的時候再用啊,一定也會很消耗卡路里的!”
蘇芩頓時繃不住笑了起來,臉蛋紅紅的瞪着楊銘嗔道:“你越來越過分了,什麼話都敢說!”
“自己老婆,怕什麼?”楊銘驕傲的說道。
“好了,不和你說了,你自己忙吧,我自己練自己的……”蘇芩終於轉過頭去不打算繼續和楊銘聊天,畢竟她也不能顯得太黏人,以免適得其反讓男人厭惡。
這麼想着,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有柔順女人的覺悟,從前的女強人影子似乎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被磨礪殆盡呢。這麼想着,她的視線卻又忍不住悄悄的投向了楊銘的身影,看着楊銘託着下巴思考的神態,她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顯得無比滿足。
casino賭場,蕾切爾的目光望着桌上的一箱葡萄酒,語氣淡淡的朝着一旁的博依德問道:“你是說,他住在里昂的酒莊?”
“是的,他和那位華夏女士好像是來長久居住的,生活就像是在度假,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
“到底是長久居住,還是在度假?”蕾切爾的目光猶如刀子一般掃了博依德一眼哼道。
作爲曾經當過業餘級別拳王的博依德臉色在遲疑了一下之後謹慎的回答道:“他們看上去不像是要在短時間內離開里昂,不過他們在酒莊的別墅也沒有做什麼過問酒莊業務的事情,只是一直在休閒……”
“呵呵!”蕾切爾的目光裡閃過一絲淡笑道,“他倒是過得很好,不過我想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在這邊做什麼,你繼續給我去查!”
“是!”
隨着博依德的身影退出去,蕾切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蜷起腳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忽然間門鈴響起,她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房門這時候已經被人推開,一道黑影走了進來,她的眼眸當中瞬間出現了一股凝重之色,蜷縮着的雙腳下意識的放了下來。
……
中海市,一家訓練館的門口停下了一輛毫不起眼的別克君越,車裡走下來的一個人好像怕冷一般披着高領的大衣!這怪異的身影在訓練館的門口擡頭看了一眼訓練館的招牌,隨後邁開腳步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訓練館內,俞煙的衣衫因爲出汗而緊貼在她身上,陸采薇則坐在不遠處的地上喘着氣,頭髮因爲汗溼而貼在她秀氣的臉上,遠處幾個訓練員也是邁着沉重不堪的腳步準備離開。
“你是誰啊?我們這裡關門了……”
“我找人!”
隨着訓練館內的聲音響起,俞煙和陸采薇的視線同時間朝着那邊望了過去,在接觸到那道身影的瞬間,俞煙心中的警兆頓時升起!而在她警兆升起的同時,那名朝着對方詢問的訓練員瞬間被那人忽然伸出的手抓住,然後只見那人隨手一揮,體重近兩百斤的訓練員猛然飛着朝俞煙這邊砸了過來。
“砰!”
俞煙靈巧的避開的瞬間,訓練員的身體彷彿一顆炮彈一般砸在了她身後的一架跑步機上,跑步機瞬間碎裂!裡面的零件和訓練員口中的鮮血幾乎是一同迸跳了出來……
而一股森然的殺氣,也就是在這時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