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時代廣場那邊有什麼看頭,但想到在那邊能夠看到不是外國人的華夏人,離若便懵懂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接下去,尹茹安排了車子。
人聲鼎沸的時代廣場,臨時搭建的露天舞臺,數萬的華人手舉着鮮花和各種物件高聲呼喊着一個名字——蘇清央。
而在舞臺上,穿着潔白紗裙的女孩已經比第一次見的時候多了許多成熟的意味,但眉目依舊是那個清純的少女,成熟的只是身體上的曲線而已。
隨着旋律的傳出,少女以天生傷感的嗓音唱了一首華夏風格的《桑麻》,歌詞是當代最爲著名的填詞名人劉忻寫的,曲子是按照蘇清央自己理解的感覺譜的,只有這樣唱出來的歌,纔有着最深的理解以及真實的代入感。
也許是過早失去父愛的緣故,這個少女的曲調中總是有着一股天生缺失的傷感情緒,而世界上許多人在內心在某個角落都一定藏着傷心的情緒,歌曲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它能夠不分場合、不分國界、不分春夏四季,忽然就會在某一刻喚醒你的眼淚……
隨着《桑麻》的曲調,臺下的華人們放低了呼喊的聲音,只是手中揮舞着爲臺上蘇清央吶喊的姿勢卻更加有力了。
不知不覺,楊銘正聽得稍微有點感覺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身旁竟然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附和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嘴角一揚,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雖然小離若是下意識的哼着,但楊銘卻很顯然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同樣傷感的氣息。
一曲之後,風格忽變,英文版本的《桑麻》同樣是蘇清央演唱,而和華夏風格的古風與傷感不同,改編成爲英文版本的桑麻以英文歌詞哼唱出來倒是瞬間出現了另外一種感覺,那是更接近生活和城市的感覺。
《桑麻》之後,臺下歡聲雷動!衆人吶喊聲中,蘇清央淺笑着鞠躬,然後安靜的退到臺後。
然後是主辦方的其他宣傳活動,可以看得見的是觀衆的情緒低沉了一些,但宣傳的效果已經起到了,這些熱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至少會有大部分的人會爲了真正在影院聽到那種身臨其境的《桑麻》感覺,一定會買票的。
十分鐘後,楊銘剛剛牽着小離若坐進林肯準備離開,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頓時無奈的按下了接聽鍵。
“我看到你了……你別想就這麼走開哦,不然我會生氣的。”蘇清央微微帶着威脅的嬌嗔傳了過來。
“呵呵,那好吧,我在卡曼餐廳等你啊!”楊銘笑着掛斷電話,然後朝尹茹說道,“繼續回卡曼餐廳,我在那坐一會,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帶着囡囡就好。”
尹茹遲疑了一下說道:“那跟您說一下稍晚一些的日程,大概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蘇蜜爾女士會到紐約,她預約了您一整晚的時間……”
“哦?”楊銘無奈笑了一下,眉頭微微一跳。
尹茹嘴角意味深長的動了動,隨後推開車門下車,臨下車前向司機交待了接下去的時間表,而在她下車後的一分鐘內,一直悄悄跟在林肯後面的一輛凱迪拉克跟了上來,尹茹坐進去之後,迅速離開了時代廣場。
林肯兜兜轉轉的在紐約的街道上穿過,十分鐘後準時的停在了卡曼餐廳的門外,而蘇清央穿着一套加絨的裙子早就守候在了門口,看到楊銘,她頓時開心的跑過來笑道:“哪裡拐來的小女孩,好可愛哦。”
“囡囡,叫清央姐姐……”楊銘介紹道,“這是她叫宋離若,以後就算是我的孩子了。”
蘇清央訝異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算不算是未婚先育?要罰款的哦……”
“瞎說,監護人的手續我早就辦好了,這次帶她過來熟悉一下,順便過段時間把她送到法國那邊去,我會在年前再回華夏的。”楊銘說道。
“那我們先進去坐一會吧……”
三人重新走入卡曼餐廳,剛坐穩位置,蘇清央頓時盯着楊銘嬌嗔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見我啦?”
“怎麼會?”楊銘笑道,“我不是已經見過你了嗎?不過是擔心你行程太緊,不想耽誤你的時間而已!”
“切……男人的藉口總是這麼勉強。”蘇清央略微有些不滿的笑道。
“說的好像被我拋棄了似得……”楊銘聳了聳肩。
“算了,不和你計較啦!”蘇清央故作灑脫的笑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盯着楊銘說道,“媽媽在拉斯維加斯哦,如果你在美國呆的時間夠長的話,你要不要過去見她?”
“唐瑜也在?”楊銘微微有些訝異的笑了一下,然後搖頭道,“還是不了吧,我這邊行程也不是很輕鬆的,這幾天要去華爾街那邊,然後就去里昂,在里昂呆不了幾天又要去一趟毛里求斯,然後再飛到華夏去……”
蘇清央有些意興闌珊的盯着楊銘嘆了口氣道:“看來你也徹底的變成大忙人啦!這種滿天飛的日子不好過吧?”
楊銘點了點嗯了一聲說道:“確實不好過,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夠一直在華夏的某一個小地方安安靜靜的。”
“是嗎?”蘇清央興奮的說道,“我們的想法相同耶……我喜歡西塘,以後說不定就會在江南水鄉買一座有風格一點的房子,然後一直終老哦,在如詩如畫的古鎮上住一輩子,想想也沒什麼遺憾了……”
“呵呵,真的沒遺憾?難道不缺一個男人?”楊銘戲虐道。
“切!”蘇清央撇了撇嘴,一句話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缺男人有什麼辦法,我看上的男人偏偏看不上我……我只能勉爲其難的一個人終老啦,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知道了會不會慚愧!”
“呃……”
小離若這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楊銘,又看了看蘇清央,忽然低下頭去。
看着小離若的這個行爲,蘇清央也是一怔之後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實在太過於直白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自己早就向楊銘表明了心跡,其實也就不那麼尷尬了,但臉紅依舊是有的。
氣氛寧靜了一下,蘇清央說起了目前文藝樹的一些進展,以及娛樂圈的趣事,比如在不久前有一個煤城的大老闆口出狂言要出六百萬包蘇青煙一晚,然後被蘇清央的保鏢給打了一頓的趣事……
說說笑笑,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蘇清央調成振動的手機已經在包包裡面響了十多遍,其實楊銘是知道了,但他也沒有刻意的去催促蘇清央,只是依舊如常的和她聊着天,聽着她述說着一些不方便和母親說的話題。
但蘇清央自己終於也意識到時間不早,這才遺憾的嘆了口氣盯着楊銘幽怨說道:“我的號碼你是知道的,有時間可以和我發發信息什麼的也好,讓我知道天南地北你在哪啊……”
“好啊!”楊銘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
“要我送你嗎?”楊銘問道。
“不用啦……助理的車子就在外面,我直接到華納那邊去,有一個會議要開,明天會去拉斯維加斯,說不定賠好多錢哦!”蘇清央做着鬼臉說道。
“你也沾賭了?”楊銘詫異的問道。
“也不是啦!”蘇清央笑着說道,“媽媽帶我去玩的,當作消遣……一般不會怎麼輸的,媽媽身邊有一個新來的高手,聽說玩牌十分厲害!”
“是嗎?”楊銘淡笑一下,目光深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送到門口之後,蘇清央上了一輛賓利車,片刻之間就不見了車影。
楊銘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還早。
想起小離若對於這個世界的陌生,他刻意的沒有上車,而是牽着小離若在繁華的天堂轉了好大一圈,給小離若買了一大堆小離若並不刻意強調需要的東西,然後才坐上了林肯返回希爾頓酒店。
下午六點,蘇蜜爾就到了。和楊銘低調現身的出場不同,蘇蜜爾的氣勢排場大到驚人!
在一長串的加長林肯的象徵下,第三輛車門最先打開,蘇蜜爾沒穿真絲長襪的一雙纖秀呃腿先踏出車門,鮮豔的紅色高跟鞋刺眼的踏在地上,隨後踩在助理的襯托下,猶如女王一般的走出車門。
隨後,另外一輛車內,氣場大不如蘇蜜爾的章戎若也穿着一套十分名貴的套裙走下車。
在一羣黑衣保鏢的護衛下,蘇蜜爾絲毫不低調的彰顯着自己的高貴,彷彿就是爲了炫耀自己就是黑手黨的女王一般,進了酒店後,她直接乘坐着最爲尊貴的vip電梯直通楊銘所在的樓層。
可能是沒有顧及到小離若的存在,房門一打開的瞬間,蘇蜜爾直接嗲嗲的呼喚了一聲主人,既然纖細的手指在後背上一拉,拉鍊滑開,刺眼的紅色長裙在一瞬間從她曲線無比曼妙的身體上脫落下去。
一時間,風光晃花了某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