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一些老房子早已拆了,城市的改造將許多人的過去和記憶都埋葬在了鋼筋水泥之下!但畢竟還有些殘存的東西依稀有着當年的影子,比如不經意間的一棵樹、一棟老式別墅……
兩人在樹下回憶了一下,兩道身影漸漸合二爲一,沒過多久又分開來,宋雙雙的呼吸已經是帶了一些喘氣。
“好啦,該回去了!”一邊整理着自己胸前的衣領和亂掉的劉海,一邊滿臉緋紅的朝着楊銘撒嬌似得嗔道,怪的是他剛纔不該將手伸進去弄疼了她。”“
楊銘笑了笑,牽起她的手沿着昏暗的街道往回走。
差不多快要走出這條老街,他心中那股危機感越來越強,終於是冷不住喊道:“薩!”
一道嬌小的人影瞬間猶如暗夜的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身軀呈現一種微微彎腰行禮的姿勢,薩慢慢的仰起了她秀氣而冷豔的臉龐。
宋雙雙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薩的臉龐,這才拍了一下楊銘的肩膀嗔道:“一驚一乍的,嚇到我了。”
楊銘笑了笑,危機感越發的濃重。
“你和薩回去吧,我好像想起來有一件東西我就埋在這附近,我要找出來。”
“啊?你埋了東西在附近?可這裡已經全變了樣啊,路也全是水泥路了,哪裡還找得到?”宋雙雙不解的說道。
“放心啦,我記起來是埋在那棵樹下!我偷偷的去挖出來,人多了反而容易被人發現!”楊銘找着理由說道。
宋雙雙微微有些失落的說道:“這樣嗎?是很貴重的東西嗎?要不然就不要算了吧?挖壞了那棵樹也不太好耶……”
“呃,放心啦!我保證不會傷到那棵樹的,你和薩回去吧,我一會過去找你……”楊銘說着,當着薩的面親了一下宋雙雙的額頭,語氣已經算是大男子氣的命令了。
宋雙雙神色微微柔和下來,這才無奈的衝着楊銘說道:“那好吧,你快點回來哦,被人發現了就跑哈,不要被抓了那麼丟臉!”
楊銘點了點頭,她這纔在薩的陪護下走出了這條街,而楊銘而回頭又朝着先前的路循過去。
其實宋雙雙是知道楊銘不可能遇到危險的,但今晚的氣氛一直很好,從薩忽然出來現身才顯得有些詭異,她這才感到一些擔心,但想到如果真的有危險,自己早點回家纔是對他的幫助,所以纔在出了老街後急急的想攔一輛計程車,但薩卻固執的拒絕了她的這個行爲……
楊銘緩緩的走到某一處,忽然間感受到了那種與衆不同的陰冷,於是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瞬間朝着冰冷的源頭衝了過去。
一道虛影在昏暗中一閃,瞬間避開了這一拳!
“咔擦”聲中,整個樹開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血族男子的身影在遠處頓住,雙瞳中泛着血光朝着這邊陰冷而兇狠的掃過來。
楊銘也是有些沒想到,整個七部的力量封鎖了中海市在尋找他,他竟然出現在了這裡,而且看樣子林信智竟然沒有跟到這附近來,不得不說這個血族男子有着一般血族不常見的冒險因子。
但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兩人面對面,仇恨的目光相對,殺氣漸漸攀升,終於到某一刻,楊銘率先衝了出去,手中出現了一柄清冷的刀鋒!
寒光一閃,在黑夜裡劃出幾道冷鋒,血族男子的身影疾退出去的同時,身體變換着方位飄忽了一下,繼而方位猛然改變,朝着楊銘撲過來的同時,手中也是出現了一柄很鋒銳的匕首。
“鐺!”
兩人的刀鋒在瞬間交擊了一下,火星四濺的同時,楊銘一手繞出去揪住了血族男子的衣服,但在他發力將血族男子甩出去的瞬間,血族男子卻是自己掙脫着閃了出去,空氣中布帛裂開的聲音同時間響起。
“呼!”
風聲自身後凌空襲來,血族的敏捷優勢被血族男子發揮到了極致,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偷襲向楊銘的後背,刀鋒閃亮。
楊銘卻是閉上了眼睛。
和血族的戰鬥,眼睛的作用幾乎不大,因爲他們的速度快到哪怕看清楚了他們的身影卻擋不住他們的攻勢,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便要將身體六識當中的耳識發揮到極致。
在血族男子凌空撲過來的瞬間,楊銘的雙腳猛然發力,腰部猛然旋了一下,一腿凌空抽了出去。
“嘭”
勢大力沉的一腳就像是踢中了一塊沉重的重木一般,血族男子的身影瞬間被一腳之力踢的飛出去很遠,撞倒了一跟路燈柱子的同時,他瞬間爬了起來,飛快的一閃,方位已經變換在了幾米之外的樹下。
黑暗中的血族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露出稍長一些雪白牙齒,雙瞳之中的血色也在瞬間猶如黑暗的血。
猛然間,他的身體一震,空氣中好像響起了“嗡”的一聲,他幾乎在瞬間出現在了楊銘的側面,身軀斜斜的撞過去,手中的匕首刀鋒在瞬間割破了楊銘的衣服,堪堪刺破皮肉的瞬間,他的身體再次被一擊沉重的拳勁砸的飛了出去。
沉悶的巨響當中,一間很小的店鋪的卷閘門被他撞的凹進去,巨大的雜音恐怕已經驚醒了附近的居民,而在那瞬間,血族男子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飛快的毀滅了店內安裝的監控攝像,然後雙手握了兩片破碎的玻璃朝着楊銘衝過去。
楊銘冷笑一聲,身子站的筆直,無視他的攻擊,拳頭呈最直的線路直攻過去!
“噗!”
沉悶的響聲當中,好像一張鼓皮被擊破的聲音,血光迸濺出來的同時,血族男子手中的玻璃紮在楊銘的身體上像是齏粉一般碎裂開來,沒有給楊銘造成一絲傷害,而他自己的身體卻被楊銘的拳頭在胸口砸出了一個恐怖的血洞!
胸口的傷勢有些沉重,哪怕是他的癒合能力超強,他也意識到了今晚佔不到上風,於是他在發出一聲詭異的嘶吼聲後雙腳猛然發力,雙臂在樹身上攀動了一下,整個人竄上了樹頂,然後朝着不遠處的隔着有七八米的一個屋頂跳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