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處理好傷口,住院倒是免了。等到仲懷雪的同事過來了解案件的情況時,唐瑜只能趁機和楊銘說了原本要說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至於她本來的一點點私心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無法去顧及的了……
“那就這樣,這邊的事情全部妥當了,過幾天會和清央一起再過來一趟,到時候再一起聚一下吧?”唐瑜說完,拿起包包轉身離開了。
楊銘這才推開病房的門,仲懷雪在同事剛纔就走了!她剛脫掉病服,正在扣着衣服的扣子,見楊銘進來,臉色微微紅了一下,語氣不自然的問道:“唐夫人走了?”
“她說有事,就走了啊。”楊銘聳了聳肩。
仲懷雪蹙了蹙眉,試探着說道:“就爲了和你說這麼一點事情,你們約在法國餐廳吃飯嗎?”
楊銘瞪着她笑道:“那還能怎麼樣呢?你不會以爲在約會吧?”
“呃……”仲懷雪扁了扁嘴,神情疑惑的嘀咕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至少她現在是飯都沒吃就走了啊,可見她原本就並不是爲了吃飯的啊,談的事情才這麼幾分鐘,其實電話裡也可以說的吧?”
楊銘皺了皺眉,心下微動,臉上卻是帶着沒好氣的表情朝着仲懷雪笑道,“別胡思亂想了,你現在這是打算去哪呢?其實可以在醫院住一兩天的!”
“不住了!”仲懷雪伸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肩膀,神色淡定的說道,“既然醫院這邊說了只需要休養就會沒事,那麼就不用躺在這裡,我回家躺着也是一樣的,而且剛纔把工作和同事交接了一下,倒是幸運的得到了幾天的假期,終於可以偷懶了,我可不想把假期用在醫院度過啊……”
“那好吧,我陪你走走吧。”楊銘笑道。
“嗯,走走就走走!”仲懷雪笑了笑,拿起一頂帽子戴在自己頭上。
看着攔在自己去路上的楊銘故意提起的手臂,仲懷雪臉頰一熱,明知故問的嗔道:“喂!你攔着我幹嘛?”
“明知故問!”楊銘將她的手拿起來挽在自己手臂上,然後笑道,“從現在開始,你的假期屬於我了!”
“什麼啊……我可沒答應!”仲懷雪嘟着嘴說道,偷偷的笑了笑。
兩人剛走出醫院,一輛凱迪拉克停在那裡,路偉神色驚愕的盯着兩人,猛然走到楊銘的面前擋住兩人的去路朝着仲懷雪問道:“他是誰啊,阿雪你怎麼……”
仲懷雪望着路偉,神情充滿歉意的說道:“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了,他叫楊銘,回來了……”
“就是你?”路偉生氣的盯着楊銘,心中的羞辱和挫敗可想而知,但之前在法國餐廳外已經被楊銘輕易的推開,他也只能咬着牙嚥下此刻的苦澀朝着楊銘哼道,“阿雪說你失蹤了很長時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如果你想玩弄阿雪的感情,別怪我不放過你……”
“哦,知道了。”楊銘淡笑一下,朝着路偉伸手笑道,“很感謝在我不在的時間內你陪在小雪身邊,現在我回來了……很高興認識你。”
路偉看着楊銘伸出來的手掌,神色變幻不定,最終沒有伸手和楊銘握在一起,而是哼了一聲,轉身開着車離開了。
“呃……”楊銘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笑了笑,自嘲道,“看來你的追求者對我很不滿意啊!”
“是啊!你長得不高不富不帥,一年到頭不見蹤影,一現身就霸佔了別人苦苦追求的女神,他會滿意才見鬼了呢!”仲懷雪笑道,言語當中卻沒有多少對於路偉的歉意。
感情這種事就是這樣,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的事情,無論對方用多大的感情,對於仲懷雪來說,她都是沒有多少感受的。
兩人沿着青杭市的街道緩慢的散着步,天氣不冷不熱,以仲懷雪的姿色,時不時的會收到路人投過來的目光,而在大多數人眼中,楊銘看起來雖然相貌堂堂,但確實談不上配得上仲懷雪!當然,這只是在外人眼中而已……
仲懷雪對於眼下的時光顯得十分珍惜,她刻意的將腳步放慢,慢到就像是在遊玩,而基於她身上的傷勢,楊銘也很有耐心的陪着她一起壓着馬路。說起在彼此都沒見面的時間內的生活,仲懷雪說的最多的則是家裡催婚之後被迫找了路偉當擋箭牌的事情,單位上的工作百無聊賴,她倒是沒怎麼提起!反問起楊銘,楊銘則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她,雖然在事實的基礎上淡化了許多驚心動魄的事情,但依舊是讓仲懷雪聽得心潮起伏……
時間緩慢流走,華燈初上,下班的人流開始猶如出窩的工蟻一般充塞在城市的各條街道,眼看着隔了兩條街的小區近在咫尺,仲懷雪終於情緒有些缺缺的停住了腳步說道:“好啦!就送我到這裡吧……”
“哈?”
“哈什麼哈……”仲懷雪神情淡定的說道,“別裝作你不認識我家啊!現在都到我家門口了,被我爸媽看到你,我可就慘了!”
“爲什麼?”
“這還用問嗎?”仲懷雪苦惱的說道,“我爸媽認爲我到了結婚的年齡,一直在嘮叨這件事,所以我才找了一個擋箭牌,現在出現一個你,這算是怎麼回事呢?”
楊銘想了想,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沒事的,我陪你回家吧。”
“啊……”仲懷雪嘴巴張的大大的,半晌後才試探着說道,“你別鬧了好不好,他們是希望我嫁出去,不是再和一個神秘兮兮的男人談戀愛……”
“那你就嫁給我!”楊銘說道。
“什麼嘛……”仲懷雪終於生氣的推開楊銘嗔道,“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這種事情怎麼能夠拿來亂說?”
“我沒有亂說!”楊銘說着,從口袋掏出一樣東西,盒子打開,一枚璀璨的戒指出現在盒子裡面,淡淡的光芒,代表着永恆的鑽石的光芒瞬間刺得仲懷雪的眼神有些驚慌。
下一刻,楊銘邊魔術般的掏出了一支玫瑰半跪下去,風度翩翩的笑道:“給你一個機會收下這枚戒指,不然的話還有很多女孩子排隊的哦!”
“什麼嘛……”仲懷雪張了張嘴,臉色在短時間內迅速的緋紅、發熱,心臟像是亂了節奏的琴鍵一般紊亂的跳動着,腦子像是灌醉了酒一般,瞬間有了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
一時間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幻。
楊銘可沒有管她答不答應,而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的將戒指拿起來,然後牽起她的手,直接往她的無名指上戴了上去!
仲懷雪縮了一下,但當戒指真正的套上了她青蔥似得手指時,一種突然而來的幸福感和神聖的情緒將她籠罩起來,無法拒絕……不遠處的一家音像店正在播放着一首張國榮的老歌,醇厚的歌聲飄過來的時候,楊銘緩緩開口,附和着那邊的歌聲,眼神淡笑着盯着仲懷雪哼了起來:
“爲你鍾情,傾我至誠。
請你珍藏,這分情。
從未對人,傾訴秘密。
一生首次盡吐心聲。
望你應承,給我證明。
此際心絃,有共鳴。
然後對人,公開心情。
用那金指環做證……
對我講一聲終於肯接受。
以後同用我的姓!
對我講一聲i,do!i,do……”
怎麼拒絕呢?好像找不出理由啊……仲懷雪心亂如麻的盯着楊銘那帶着一貫笑意的臉,有些驚喜、又無比緊張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