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陵容很少唱歌,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嗓子不行。相反……她有着一副猶如天籟一般的嗓音!於是當她獨自一個人行走在荒原的時候,她便自娛自樂的抒唱起了小歌,比如《送別》,比如《十年生死兩茫茫》。
她唱着,更多的是爲了讓自己顯得不要太孤單!但事實上她一個人走在荒原上唱歌的情景本來就是孤單的畫面。
走了一個晝夜,她終於找到了一條道,而當她衣衫襤褸的身形出現在小鎮外的時候,兩個騎馬的男人打着口哨盯上了她。
她雖然衣衫襤褸,但她身材修長而勻稱,有些部位又偏偏有着不輸於歐美女人的寬大和豐潤!所以當兩名騎馬的牧人看到她孤單的身影后便立刻起了歹意,他們吹着口哨,催動坐下的駿馬奔跑過來圍住了納蘭陵容。
“嘿!小妞……你這是要去哪?”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子一臉猥瑣的盯着她笑問。
納蘭陵容擡頭看了看馬上的兩名男子,他們的衣着其實也不比自己乾淨多少,只是稍微完整一些……
“你下來,我告訴你!”微微眯起自己一雙丹鳳眼眸,納蘭陵容用略帶清冷的語氣朝着馬上的男子說着。
人練功夫容易養氣,氣質是不因僞裝能夠散發出來的東西,所以當納蘭陵容微眯眼眸的那一刻,騎在馬上的查爾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從納蘭陵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然而,當着同伴霍克的面,他不想丟臉!
於是他下馬的同時,將腰間的轉輪手槍也拿了出來。
“嘿嘿嘿……”查爾斯將槍抵在納蘭陵容平坦的肚子上,然後盯着納蘭陵容漏出來的白皙皮膚,眼神炙熱的吞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小妞,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說着,他伸手去挑納蘭陵容秀氣的下巴!
“小心!查爾……”
馬上的霍克一直用覬覦的目光盯着納蘭陵容,在他心裡想的是,等到查爾斯搞定了這個女人,到時候他們三個可以在查爾斯那破舊的農場來一場瘋狂的享受的派對!所以他一直盯着的是納蘭陵容那寬大的胯骨部位,他喜歡女人那裡越大越圓越好……
只是,當查爾斯伸手去碰納蘭陵容的時候,他猛然發現納蘭陵容的胯和腰竟然動了,而她那雙看起來修長而勻稱的腿也在那一瞬間同時間擡起來朝着查爾斯甩了過去。
他來不及提醒,查爾斯已經如同一隻破敗的沙包一般發出沉悶的響聲倒飛了出去。
“下來!”納蘭陵容的手中拿着原本屬於查爾斯的手槍,她指着霍克的腦袋,語氣清冷。
霍克的手還放在腰上,槍在袋子裡!他不知道納蘭陵容會不會開槍,開槍的速度有沒有自己快,光憑剛纔納蘭陵容那利索而兇狠的一腳,他已經不敢去賭,所以他放棄了去摸槍,乖乖下馬!
納蘭陵容伸手卸掉了霍克的槍,然後退開幾步,語氣淡淡的盯着霍克說道:“現在……脫掉你的衣服!”
“啊?呃……”
霍克一下子眼睛瞪大,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前一刻,他還和查爾斯對這個小妞有着強烈的渴望,但是當納蘭陵容表現出了她的強勢後,他的渴望已經煙消雲散!但是這一刻,納蘭陵容卻忽然讓他脫掉衣服,難道她竟然是看上了自己,想和自己……
想到歪處,霍克倒是有些扭捏的張望了一眼周圍,雖然這裡是鎮外較爲荒僻的地方,但他還是有些顧慮的:“在這裡?不合適吧?我覺得我們還是去……”
“砰!”
“啊——————”
槍響,霍克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跪了下去,他的腿上炸開一個血洞,鮮血一下子將他的牛仔褲染成了深色,傷口疼的他眼淚鼻涕一下子出來!強忍着抽搐的疼痛,他擡頭憤怒的瞪着納蘭陵容破口罵出一堆帶f開頭的字母。
納蘭陵容將槍口移動一下,指向霍克的腦門冷聲道:“再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你脫不完你外面的這些衣服,我下一槍打這裡!”
納蘭陵容實在是太冷靜了,她看起來雖然美麗,但是就算霍克再蠢,這一刻他也知道自己和查爾斯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的狠角色,強忍着痛苦,他流着眼淚開始脫起了衣服。
這輩子,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脫着衣服感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憤怒!而不遠處的查爾斯,原本是打算爬起來和霍克一起教訓納蘭陵容的,但是當槍響後,他果斷的選擇了趴在地上裝死……
十分鐘後,納蘭陵容英姿煞爽的騎着駿馬朝着小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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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的一棟院落,楊銘跟在一名穿着旗袍、提着燈籠的女子身後走進了一間掛着茶館招牌的茶樓,然後“噔噔噔”的上了二樓,在二樓的大堂中間,坐着他今晚要見的人。
老人坐在那裡,大堂的正中有着戲臺,臺上有戲子趁着燈火咿咿呀呀的在唱着一齣戲劇,老人看得眉開眼笑,手裡不時的捏碎花生的外衣,將炒過的花生丟進嘴裡,嘎嘣嘎嘣的嚼着。
楊銘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目光盯着臺上的戲劇看了一會,隱約聽出來這是唐朝的一齣戲本。
“陪我聽一會……”老人拍了拍腿,將褲子上落着的一些花生外衣拂去,淡淡的開了口。
“好!”楊銘點了點頭,眼神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陰影。
這齣戲又繼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都快亮了,臺上的角們才告謝退場,而老人這時候也終於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紫砂茶壺,吸了一口茶水口轉過頭盯着楊銘,他道:“許東臨的事情我有所耳聞,這次關押的行動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已經和燕京那邊打過電話了,放人的文件應當這兩天就會傳下去!”
“可是……”
“唉!”老人擺了擺手壓住了楊銘的話頭說道,“年輕人要有耐心,你這個人我知道一些,原則上沒有什麼大錯,但行事方法風格上是一個十足的武夫性子,沒有將帥之風……”
楊銘苦笑一下,這一點他倒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善於籌謀的智慧型人物。
“我們的國家,需要有智謀有遠見的將帥,也需要敢拼敢殺的武夫,所以……我認爲你只要不犯原則上的大錯,就沒必要揪着你的那邊辮子不放!”老人說着,停了一下,然後又吸了一口茶水潤喉,接着擡起頭,目光玩味的盯着楊銘道,“但是,你這小子牽扯到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利益,我覺得爲了保大家平安,你還是拿出一些實際的誠意來吧。”
“實際誠意?”楊銘皺眉。
“比如……破財免災!”老人嘴角微微一笑。
楊銘目光一亮,頓時明瞭!他知道老人的意思,也明白其實老人這是給他提了個醒讓他去買一份免死金牌,雖然這個價錢會很貴,但是考慮到老人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意見,而是點了點頭問道:“那您認爲多少合適?”
老人伸出一隻手說道:“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在這件事上,我幫你說句話其實就是斷了一些人的生路,爲了彌補我自己的原則,我希望我這份心換來另外一部分人的生路,你有些能力,那就幫一幫那些困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