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舊式高樓,稀稀疏疏的車流,路標是中世紀的那種木刻式的,街頭拉起了一些彩燈和聖誕樹,更多的人臉上都浮現着喜悅的笑意,唯獨阿古德白皙的臉龐上充斥了陰冷的憤怒。
在這一條街最高的這棟樓中,阿古德臨窗而立,深邃的瞳孔中是讓人看到都會害怕的憤怒幽光,幾名身材火辣卻沒穿多少布料的女人橫陳着身體在室內的各個角落,壁爐裡面燃燒着炭火,但整個房間似乎還是冰冷的。
房門被人敲了兩下,然後一個披着長領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行了禮後朝着窗邊那道尊貴的身影說道:“尊貴的阿古德爵士,您要的消息我已經帶來了。”
“說給我聽。”
一瞬間,阿古德就像是一陣風一般從臨窗的位置站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杜爾夫布朗吞嚥了一口唾液,然後拿出一疊紙簡潔的說道:“投放炸彈的是意大利黑手黨乾的,但黑手黨的黨魁卻沒有承認這件事,而我也相信他不敢對我撒謊。所以我接着就查到了另外一個黑手黨分支的信息,所以最終確認這是一個叫做蘇蜜爾的女孩指揮的行動!關於這個女孩……她的身份有很多,當然她的祖上也顯赫無比,曾經有人無比親近的和歐洲各國王室交好,但到了女孩這一輩,她幾乎成爲了孤家寡人,現在立足於華爾街,涉足於金融業,據說意大利黑手黨的第二勢力現在爲她所用,包括俄羅斯戰斧,墨西哥蘡薁販毒集團……她都有所涉及!”
“蘇蜜爾?呵呵……果然是一個優秀的女孩兒,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這麼尊貴而優秀的女孩兒,爲什麼會是一個華夏人的寵物,爲什麼?”阿古德驟然咆哮,露出了口中兩顆尖銳的白牙,壁爐中的火熄滅了一半,室內變得更加陰冷。
杜爾夫布朗神情肅穆的回答道:“息怒我的主人……我們派出去的人手現在都隕落在了華夏,下一步該怎麼辦,還需要您拿主意!”
房間內的幾個慵懶美人被咆哮聲驚醒,紛紛撐起身子柔若無骨的爬過來匍匐在阿古德的腳下,甚至有一個妖嬈的女人用舌頭開始順着阿古德的靴子舔了起來,一臉的虔誠。
“我們死了那麼多人,這筆賬當然要和他算!告訴我,我現在能夠動用的財力還有多少?”阿古德臉色陰鷙的問道。
“加上歐洲的十三家古董店和一些投資出去的資金,能動用的大概還有一百億美金左右……”杜爾夫布朗笑着回答道。
“太少了!”阿古德說道。
“如果變賣一些古董的話,可以在現在的基礎上翻一倍。”
“那就去變賣一些,我需要你們調動兩百億美金去圍剿那個美麗的女孩,順便去召集一下我家族中被驅逐的那些兄弟,我要親自帶領他們殺向華夏,將那個楊銘的心臟從他的胸腔逃出來,然後陪着波爾多酒莊的紅酒吃下去……”阿古德一臉陶醉的說道,牙齒泛着寒氣露了出來。
“遵命!我的主人……”杜爾夫布朗取下頭上的帽子彎腰,然後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等等!”阿古德喊道。
杜爾夫布朗立刻轉身恭敬的微微彎腰等待着阿古德的指示。
阿古德指了指匍匐在自己腳邊的一個比較年輕的女孩說道:“現在,你可以將你的女兒帶回去了……”
從進屋起就沒有看過自己女兒一般的杜爾夫布朗眼中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目光,然後跪下來行禮道謝,這才攙扶起自己那雙眼茫然的女兒離開了這間房。
屋外起了飄雪,杜爾夫布朗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罩住了女兒幾乎沒穿衣服的身體,然後上了一輛老爺車朝着小鎮外離去……
……
艾詩學院,身穿羊絨線衫的艾詩一臉驚詫的看着再一次出現在教室的楊銘驚歎道:“我這是眼花了嗎?我們偉大的艾詩學院年度逃學之王楊銘同學竟然罕見的來上課了?”
楊銘趴在課桌上,根本都沒有理睬艾詩,而是朝着不遠處走進教室的王小花打着招呼。
王小花平時都不太往艾詩這邊走,這時候也是驚奇的走過來問道:“你跑哪兒去了,這麼久都不上學,我以爲你被開除了呢!”
楊銘汗顏道:“去了一趟山裡,倒黴催悲的遇上了泥石流和山洪暴發,能活着出來就不錯了。”
“去山裡玩了?怎麼也不帶上我們?思思最近一直都在念叨你呢,還說問了雙雙,連雙雙都不知道你去哪了,你這種不打招呼的行爲簡直嚇死人了!”王小花一臉嗔怪的說道。
艾詩一臉尷尬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只覺得快要被氣爆了,她再有涵養,可是楊銘這樣直接無視她的行爲也不能忍受啊……
“呃!這次去山裡是有事,不過如果你們想去山裡玩的話,下次等下山了,我們到附近的山上去狩獵抓兔子怎麼樣?”楊銘笑着說道。
“好哇好哇……”
“好殘忍!”
王小花剛剛驚喜的答應下來,一旁的艾詩頓時冷冰冰的來了這邊一句,弄得王小花臉蛋微微有些發紅的尷尬着。
“我們只是抓兔子,又沒說要殺掉,有什麼殘忍的?”楊銘奇怪的問道。
“那不是又不吃人家,你好端端的去抓它幹嘛?”艾詩反擊道。
楊銘笑了笑問道:“你在國外的時候去吃過魚子醬和鵝肝嗎?”
艾詩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魚子醬和鵝肝又沒有你去抓兔子那麼殘忍……”
“呵呵,誰說的?魚子醬我就不說了,現在鱘魚數量越來越少,你敢說不是捕撈者爲了魚子醬的緣故嗎?至於鵝肝那就更殘忍了,雖然說是飼養的鵝,但是爲了讓鵝的肝臟變大,飼養者不惜故意讓鵝染上肝病,這不算殘忍嗎?”楊銘淡淡說道。
艾詩張了張嘴,只覺得有點想吐的感覺,因爲她早上還吃了魚子醬!臉色變了變,她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哪知道是這樣的,大不了我下次不吃就是了,但是你們還要去抓兔子嗎?”
楊銘十分肯定的笑道:“當然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