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劉巖報警之後就不再說話,等着警察過來處理這件事,丁洋還真的沒打算對他動手,但可惜的是劉巖實在高興太早了一點,要挾人這種舉動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喜歡,丁洋還算是正常人,聽到劉巖那陰險毒辣的話哪裡還忍受得了。
早年間他雖然一直都是跟在段雷身後混跡,什麼大風大浪也都是段雷在前面扛着,真正意義上,丁洋以前不過只是段雷手下的小弟,但因爲兩人關係極爲好,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但跟着段雷混跡,不代表丁洋就沒有見過血,沒有下過狠手!五年,算起來丁洋跟着段雷出去混了整整五年,說這五年內沒打殘過人,那絕對是假的,真要說起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丁洋下手不會被一般人輕多少,當年雖然很少出手,卻也不是善茬。
自從厭倦了那種生活,再加上蕭明的死讓他完全沉寂下來,但人的性格雖然會壓抑,卻終有釋放的一天,要是沒有獲得道長系統,丁洋或許真有可能會被壓抑一輩子,但現在他已經不再是普通人,哪裡還會再繼續壓抑下去。
尤其是今天這場所謂的聚會,如果不是任萱讓他過來,其餘人就算求他也不會過來,大家雖說都是一起長大,可互相有些感情卻是根本沒有幾個,加上這些人現在又對丁洋有着敵視心態,他實在沒有心情過來自找不舒服。
一巴掌把劉巖掀飛,丁洋忽然覺得這些年心中的壓抑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這一巴掌不但打得心中很爽,整個人都在瞬間神清氣爽了起來。
而劉巖捱了丁洋一巴掌,身子就像是被皮鞭狠抽一下的陀螺,往後倒飛的過程中還華麗地凌空旋轉兩週,這才一下摔倒在趙兵的身上。
這一次丁洋可是沒有控制力道,畢竟這是用巴掌而不是用腳,可以一巴掌把人掀翻,足可見這一下到底有多重,丁洋現在的身體強度其實也只是比常人強大了一倍多而已,就算是被兵雷劈中,但身體強度卻沒有想精神力那樣暴脹,可也比一般的特種兵強一點點了。
“啊!!!”
直到身子在空中轉體兩週半落地之後,劉巖才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再想其他,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由他的臉頰猛地竄起來,就像是一股熱氣一樣,轟得便鑽入了他的全身,別說是忍受了,張口就是一道震耳欲聾般的慘叫。
慘叫聲一下響起,讓原本還有些愣神的衆人齊齊反映了過來,剛剛那齊齊站出來職責丁洋的人極爲默契縮了縮腦袋,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而趙兵的兩個跟班則完全被嚇壞了。
“丁……丁洋!你這是想要幹什麼?我……打人可是犯法的!”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繃緊了身子,看着丁洋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原本所有的挑釁或者是驚訝,卻早已被恐懼代替。看着地上此刻增加到兩個不斷慘叫的身體,猛地嚥了咽口水。
原本丁洋打飛了趙兵就讓兩人心中吃驚了,而劉巖的報警,總算是讓兩人心中多多少少安定了下來,原本還認爲丁洋等一會就會被警察帶走,誰想還沒等警察來到,劉巖就被丁洋接着放倒在地了,想起在座中就剩下自己兩人和丁洋的關係最差,頓時嚇得眼睛都綠了。
他們跟着劉巖,自然是爲了利益,說到感情壓根就沒多少,倘若是一般人打了劉巖,兩人那自然是二環不說就得動手,可眼前丁洋的身手,就算兩人再傻那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丁洋的對手,要是動手的的話,下場就和劉巖趙兵一樣了。
看着兩人瑟瑟發抖的模樣,丁洋直搖頭,不過臉上不快之色卻已經完全消失,也是在這一刻,把這種讓他無比壓抑的東西爆發止後,他才真正覺得自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嘴角一翹,對着已經手無舉措的任萱道:“真是對不起了,沒想到今天會把你的生日聚會搞成這樣。你不會介意吧?”
“丁洋你!唉……”
聽到丁洋不慌不忙得話,任萱急忙一跺腳,只是看到現在癱在地上依舊不斷哀嚎的趙兵和劉巖,她卻又猛地嘆了口氣,她本意是想要讓丁洋和衆人的關係緩和一下,誰想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走上社會這麼久了,任萱自然清楚現在的劉巖已經不是原本的孤兒,已經身家不菲的他完全可以讓丁洋收到諸多不公平待遇,尤其是原本劉巖就和丁洋的關係就不好,現在這樣完全可以稱得上糟糕。
這時候任萱真是後悔的想哭,滿心都在自責自己不應該要讓丁洋過來,如果沒有讓丁洋過來的話,就絕對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任萱毫無舉措的模樣,讓丁洋輕聲一笑:“好了,剛剛在下面你不是都看見了,那警察是我的朋友,既然他們已經報警了,索性我直接下去投案自首好了,總比呆在這裡來得強!”
說着目光微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衆人,直讓衆人的臉色都變得帶上一抹忌憚,丁洋才轉身向外走去。
而看到丁洋要離開,已經趴在地上的劉巖忽然捂着嘴一下坐了起來,只見劉巖已經白皙的左臉如今已經紅得像大紅布一樣,不單單是那種被擊打的紅色,就連皮下都被那一巴掌打得滲血。
身子已經坐了起來,但從他那滿臉蹦起的青筋,和不斷同額頭滴落的道道汗珠,還是看得出來,這時候劉巖依舊忍受着劇烈的疼痛。
一身雪白的西服因爲裹上了衆多奶油,而變得五彩繽紛起來,甚至連頭髮和臉上也或多或少擦了衆多的奶油,配合那急速顫動和嘴裡不斷髮出的吸氣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乞丐一樣。
“洋跑?(想跑)嘎了窩(打了我)還想跑?”
劉巖直覺現在增長整張臉都開始麻痹了起來,但這麻痹卻不是單純的麻痹,一股股鑽心劇痛依舊不斷從左臉涌來,導致現在他說話都像是漏風了一樣。
“巖哥你沒事吧?”
看到劉巖一下坐起來,兩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即站到了劉巖身旁,滿眼警惕地看着丁洋,害怕丁洋再次出手。
“誰說我要跑了?你不是說已經報警了嗎,我這就去自首。還是你覺得嘴上那把劍還在,不用擔心,我們畢竟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免費幫你拔下來還是可以的,不要放棄治療呀!”
回過頭,風雲眼中滿是譏笑,丟下一句話,而後絲毫不回頭地走出了大廳,只是這一句明顯在羞辱他的話,卻讓劉巖沒有絲毫出聲,雙眼滿是猩紅盯着丁洋的後背,牙關緊咬。
“丁洋!”看到丁洋離開,任萱一跺腳,也是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