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帶着小隊向樓上探視了一眼。
只聽砰砰砰幾聲連發,樓上的人探出一支槍管向着他們猛烈地射擊。
強大的火力把他們壓制的死死地不敢冒頭。
“隊長,怎麼辦?”身邊一個很有肌肉感的隊員悄聲問。
目前的情況是對方的火力壓制住了他們,而且又是居高臨下,只要他一露頭就是猛烈地火力襲擊。
王明江沒有做聲,被壓制確實不好受。
他問了一下那邊的茱莉,“你們上樓了嗎?”
“我們已經到了三樓,二樓沒有遇到抵抗。”茱莉說。
“好,明白。”王明江立即有主意,對身邊的人說:“你和我來,你們幾個留下,每隔一分鐘要吸引對方注意力引導他們開火,明白嗎?”
“明白。”其他五個隊員道。
他帶着身邊那個隊員向着最右邊的樓道上去,這個樓道茱莉剛纔帶人已經先行一步,他們上來時候沒有遇到抵抗,看來,二樓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左邊樓梯裡對付他的人。
二樓。
他帶着隊員悄無聲息向左邊樓道前進,樓道里有很多房間,需要時刻警惕房間裡忽然冒出來的敵人。他們穿的軍用靴,結實耐用,採用最好的橡膠製成的鞋底,走起路來猶如貓的腳墊悄無聲息。
沿路走過來房間裡並沒有出現人。
他出現在樓梯口。
在一樓和二樓臺階的過道里蹲着三個人,三挺重型機槍把樓梯口堵的死死的,旁邊樓梯口站着兩個人防守。
王明江對手下示意:“一會兒我對付那兩個防守的人,你負責機槍掃射那三個拿重型機槍的人,他們一時不能挪動位置,基本上就是活靶子。”
“明白,長官。”
“準備行動。”他抽出了腿上匕首。
“是。”他的隊員深吸了一口氣。
他唰地一個翻滾出現在樓梯上,防守的人一眼看出來他,一個人正要射擊,被他一槍打在肚子上,另一個人猛然向他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的隊員出現在樓梯口,對着樓道拐角處的三個人扣動了扳機。
那個撲過來的人正要扣動扳機,被他一槍托打在手上,隨即一個靠身到了他面前,甚至旋轉,右手的匕首唰一下劃過,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喉嚨,那人愣了一下噗通一聲跌在地上,睜着兩隻大眼睛,血從脖子上緩緩流淌在地上,蜿蜒如小河一般。
旁邊,他的那個隊員猛烈地開槍射擊着,三個重型機槍的人都被打死了還在哪裡愜意的發射着子彈,都快把那三個傢伙打成篩子了。
“好了。”他嚴厲的道。
“是,長官。”隊員意猶未盡的收起了槍。
“通知他們上來,向三樓進發。”
“是。”
大家聚在一起,他清點了一下人數,向三樓樓梯走了過去。
“你那邊怎麼樣?”他低聲問茱莉。
“三樓的敵人很強大,都在房間裡藏着,我已經損失了一名隊員。”茱莉艱難地地說道。
從四樓壓制的火力他們上不去,而三樓不時某個房間冒出的火力,讓她們不堪重負幾乎要退守二樓了。
“我們馬上去增援。”他帶着人馬衝到三樓。
剛到樓梯,樓道里一個房間門開了,從裡面扔出一顆炸彈。
“退!”他說了一句。
幾個人迅速退下。
“轟!”
一聲巨響。
炸彈的威力讓整棟樓都在顫抖。
強大的火力把樓道左側炸出一個缺口。
如果要是炸在地面上有可能引起地下管道的共振爆裂,那樣的場景簡直不敢想象,好在對手也想着活命並不想和他們一決雌雄。
“敵人的火力太猛了。”茱莉叫道。
“眩暈彈有多少?”他退守到樓下問道。
“我們這邊有四個。”茱莉說。
“我們這邊五個,一會兒同時扔到三樓樓道上,然後開始行動。”
“可以嗎?萬一他們躲進屋子裡去怎麼辦?”
“風險越大收穫就越大。”他說。
“好,聽你的。”茱莉狠了狠心說。
幾秒鐘後,九枚眩暈彈幾乎同一時間從兩側扔了進去。
“轟轟轟!”樓道里瀰漫着嗆人的味道,雷鳴電閃,整棟摟的玻璃都掉了下去。
“拉下防毒面具。”他說。
他們頭盔上都戴着一個防毒面前,只需往下一拉就可以罩住毒氣的攻擊。
左右兩邊隊伍開始向中間聚合。
九枚眩暈彈以後對手的防備幾乎癱瘓。
他們遇到的抵抗幾乎很少,一路在收割生命。
四五個敵人接連倒在槍口下。
幹掉三樓敵人,繼續向四樓探索進發。
奇怪的是四樓沒有遇到一個敵人的抵抗。
隨之上了五樓和六樓也沒有一個敵人。
在七樓監控大廳裡看到了不少的人,有好幾個已經死了,沒有死的也奄奄一息綁在哪裡動彈不得,這些人穿着工作制服,問了幾個活着的人知道是油田的工程師和工作人員。
這時候,他聽到樓下有卡車開動的聲音。
王明江探出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輛卡車開到院子裡,院子裡四五個驚慌失措人跳上卡車。
走的人肯定很重要。他們遇到的所有抵抗,都是爲了掩護這個重要的人離開。
司機沒有打開車燈,完全靠着經驗衝出院子進入沙土路,一路瘋狂逃去。這樣的逃法連直升機都無法命中目標,不得不說,這些人想的可真周到。
也許車上就有他們的大頭目萬美琳。
看在往日有過交情的份上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等到茱莉發現時,那些人已經逃出很遠了,氣的茱莉直跺腳,這次行動折損了兩位隊員連他們頭目都沒有抓住,可以說是一次失敗的行動。
“追!”茱莉狠狠地一拳揣在了窗戶上。
汽車一路瘋狂開着,沒有開車燈,完全靠經驗一路飛馳。
車上,萬美琳死死抓着皮卡的扶手,盯着迷茫的前方。
她此時心裡恨透了謝爾曼,這個該死傢伙竟然出賣了她。在她成功的接手油田後遭遇到了國際反恐小隊的襲擊。這明顯就是要讓她死在油田,謝爾曼可以再轉手把油田賣給別人。這個人真是太陰險了!
好在福大命大她的手下拼死掩護,讓她成功逃離反恐隊的圍剿,想來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此時,她的耳朵嗡嗡作響,頭暈沉沉的難受,眩暈彈讓她經歷了命懸一線的場面,差一點死在對方槍口下。
就在她慶幸不已時,卡車忽然撞到了一塊石頭上。
卡車連人帶車開始向下翻滾。直到滾進一處乾枯的河牀上才停了下來。
萬美琳艱難地從卡車副駕駛位置爬出來,而她的司機已經死了,雙目僵直的倒在哪裡,皮卡後面幾個保護她的人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她摸了摸臉以爲是冷汗,卻不想是一手的血,她的腦門破了流出的血染紅了整個臉龐。這個時候她唯有拼命奔跑出去,這點血和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想起這些她身上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兒,拼着命的從卡車被擠壓的窗戶上往出鑽。
現在她孤身一人,毫無幫助,何去何從自己都不知道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來。
就在她剛剛脫離危險那一刻,天空中響起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她愣了一下看到遠處凌亂的一片樹木,強忍着疼痛向那片樹林走去。
濃重的深夜即將過去,天空由深黑色漸漸地變的有些明亮。
就在她剛剛到達樹林直升機已經來了,打開亮如白晝的探照燈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跡。
看到那輛出車禍卡車,直升機上空盤旋了一會兒穩穩地降落在一處空曠地帶。
王明江和茱莉以及幾個隊員下了直升機。
他們先是在車禍現場查看了一番。
“都死了嗎?”茱莉問道。
“差不多,這車禍夠嚴重的。”王明江說。
“報告,這邊有一個死屍。”一個隊員發現了路上被掀翻撞到石頭上的一個人。
“大家四下搜一搜。”茱莉大聲地說。
衆人聽罷,四散走開。
王明江看了一眼那片樹林:“我去那邊看看。”
“注意安全。”茱莉道。
他提着M4機槍,打開機槍上面照明燈,一路搜索走了過來。
等到他走進樹林時候,發現了丟在地面上的一頂女式帽子。
不遠處,萬美琳嘆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不自覺的出不上氣來,拼了命的讓自己呼吸隱蔽一點。
不遠處,腳步踩着樹葉的聲音越來越近。
她抽出了匕首,安靜地等待着他的到來。
一束強烈的光照在她的臉上。
王明江發現了她。
光線非常強,照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也看不清楚來人。
“你還活着?田子。”王明江手中照射燈關上了。
萬美琳聽到田子這個稱呼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這纔看清楚,面前這個人竟然是王明江。
“明江,是你?”她略有驚訝地說。
“想不到你也在這裡,我是該叫你田子呢還是萬美琳?”他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揶揄地說。
她苦笑了一下:“不錯,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大毒梟萬美琳,現在你可以抓我回去立功了。”
王明江沒有說話,他從腰間拿出止血貼放在她手裡“把傷口料理好回去吧,不要來這裡送死了。”
“你不殺我?”萬美琳接過那些雪中送炭的止血貼,訝異地說。
“我什麼要殺你?殺了你就能阻止你身後那些人繼續販毒嗎?”他反問道。
“明江,謝謝你!我沒有看錯你,說實話我恨過你,恨你不懂我的真心;不懂我對你的愛。可是,現在我不恨你了。”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希望你重新認識自己,做一些積德的事情,錢是賺不夠的。”
“這次我是被人出賣了,這個地方真是太兇險了。”
這時候,遠處傳來茱莉的叫聲:“明SIR,有情況嗎?”
“沒有,我剛發現一個小動物。”他大聲道。
“嗨!我還以爲你幹什麼呢,真有愛心啊!和小動物都這麼親近。”
“到別處看看,這裡沒發現什麼。”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算了,我看也沒什麼發現了,大家勞累一天都回去休息吧。”茱莉等他出來後,挽着他的胳膊向直升機走去。
“明SIR,這次行動還是很有收穫的,謝謝你的加入。”
“謝謝我就算了嗎?”
“那還要怎麼樣?”茱莉撒嬌地說。
“你們每次行動經費可是不少,怎麼也得給我們這邊補助一些吧?”
“你可真是個財迷。”茱莉笑了起來。
“錢我就不要了,給我們一些高端武器裝備一下也是很好。”
“好吧!我可以考慮一下,但是隻能是借,等到我回國後還是要上繳的。”
“借也可以。”
天已經微亮,可以看見周圍開着的點點白色和黃色的小花,微風吹拂着茱莉的秀髮,她的臉蛋看起來格外嫵媚。
直升機螺旋槳開始啓動,他們有說有笑走進了機艙的門。
引擎的轟鳴刺破了周圍的寧靜,他們回到埃羅時,這個城市還沒有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整個城市萬籟俱寂,安靜的和公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