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飛快。寒冬從原來的四點半天就黑下來,漸漸地延長到了五點半,白天在逐漸的增多,漫長的冬季將要熬過去了。
轉眼間,到了雪山盛宴召開的時候。
召開的前一天,王明江特意去找了林淑芬。這一次他沒有打電話,而是驅車來到了民航局林淑芬的辦公室。
林淑芬對他的到來又驚又喜。忙着在辦公室給他攪拌咖啡。
王明江打量着她寬敞明亮辦公室羨慕不已,感嘆道:“什麼時候我們有你這樣辦公室就好了。”
“我也覺得你們應該有這樣的辦公條件,每天干那麼辛苦的工作,辦公環境卻那麼糟糕,我看了都於心不忍了。”林淑芬今天穿着黑色絲襪,顯得腿很長很瘦,她蹲下身攪拌咖啡,修長的腿呈現出優美的弧線,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林淑芬顯然也是注意到王明江在看她,不禁羞紅了臉,嘴上掛着微笑:“哥,我好看嗎?”
氣氛一下變的濃郁起來,對他來說還有些尷尬。王明江說:“好看,要不然我怎麼多看了幾眼呢!”
他的一句玩笑話化解了尷尬的氣氛,林淑芬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把咖啡端到他面前,說:“哥,喝咖啡吧!”上次王明江教訓了一次德剛以後,林淑芬除了對他心存感激之外,也就改口叫哥了,她知道王明江不屬於自己的,既然如此,認識這樣一個好哥哥也是挺好的。
“謝謝,你衝的咖啡很不錯!”他品了一口,卻發現一絲異樣,林淑芬修長的手放在了他膝蓋上,一臉深情地看着他。
“最近德剛的人還騷擾你嗎?”他繼續品了一口問道。
林淑芬搖了搖頭:“沒有了,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後,他們的人就都不跟着我了;以前不論我走到哪兒,只要是下班,就能感覺有個尾巴跟着。”
“那就好。”
“謝謝,哥,你對我真好!”林淑芬撅着小嘴看着她,讓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臉,王明江終究沒有這麼幹,他依舊一臉平靜。
“明天就是雪山盛宴開幕的日子,你打算去嗎?”
“當然去了,給那麼多錢爲什麼不去?我是抱着僥倖心理,我想如果有什麼不測我也不吃虧,至少他們給我付的定金也有一萬了,即使那九萬拿不到,我也認了。”林淑芬對於賺外快很有興趣,沒有辦法,她經濟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王明江淡淡地說。
“什麼?哥,我沒有聽錯吧?你陪我去?”
林淑芬聽到這句話驚訝的問,臉上表情是愕然,漂亮的臉蛋多了幾分不相信似得表情,讓人看了,都覺得驚豔,這漂亮女人即使是驚訝的表情也是那麼漂亮。
“對,我不放心你,我想去看看這個雪山盛宴是什麼樣子的。”他點了點頭。
林淑芬臉貼在了他腿上,眼眶溼潤了,哽咽着說:“哥,你對我太好了,我真羨慕嫂子,有你這麼好的老公。”
“這和你嫂子沒什麼關係,我去了也不僅僅是保護你的安全,我也是想去看看。對了,有門票嗎?我們的人去偵查了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安保搞的很認真,我怕不好進去。”
“我沒有門票,到時候我們會發一個演出證。不過,我可以要到兩個,因爲可以帶助理進去。”
林淑芬擡起頭看着他說,她認真的打量着王明江,說實話,王明江長的並不是很帥,普通大衆的臉,但卻有一種屬於他自己的魅力,特別的耐看。經過這些年的歷練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滄桑感。這種魅力也許是特別吸引女孩子的因素。
王明江都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頓了頓說:“那我就當你的助理好了。”
“可是,你進去以後他們都認識的,這怎麼辦?”
“這好辦,到時候我讓市局這方面的專家化個妝,那天晚上人很多,誰會在意一個助理的存在。”
“嗯!那樣最好了,哥,有你陪我,我一點兒都不害怕了;對了,這次小妹賺了錢分你一半兒。”林淑芬很爽快地說道。
“爲什麼要分我一半兒?”王明江覺得有點意思。
“當然啦!你一個警察能有幾個錢收入;我還好,可以拼身材出去賺點外快,有福同享嘛!小妹賺了錢,自然要給哥哥一份。”
王明江被她這份真情感動了,他幾乎每天都和社會上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打交道,對社會陰暗面看的透徹一點,對人性惡的那一方面也看的很透,林淑芬能把靠身材賺來的錢分他一半兒,可見這個女孩心底裡很善良的。
“拉倒吧!我不缺錢。”他笑了笑。
“好了,你別那麼愛面子,誰不知道你們工資是很低的。就這麼定了。”林淑芬執拗地說道,雖然她經濟壓力很大,還是願意拿出一半的錢給王明江,可見她對王明江這份心意是發自心底。
王明江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到時候不要就是了,要不展示一下自己財力,讓她看到自己真不缺錢。
林淑芬非要留他吃飯,晚上,兩人在民航局大樓食堂吃了一頓便飯,林淑芬一向單身寂寞冷,獨來獨往慣了,今天同事們見到她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的親密樣,都以爲她談戀愛了,每當遇到的人問起時,她都會自豪地回答:“這是我哥。”
晚上,王明江從民航局大樓出來,就去警院接代小婉。
從警院接到代小婉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代小婉坐到車裡,就發覺一絲不對勁兒,她鼻子靈敏的嗅了嗅,“王明江,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王明江只好如實承認:“是嗎?我今天去民航局見林淑芬了,商量明天一起去參加雪山盛宴的事情,吃飯的時候她挽了我的胳膊。你聞聞,是不是胳膊上有味道。”
代小婉聞了聞,又在他的臉上和脖頸出查驗了一番:“通過。看你這麼老實交代問題,看來是沒有什麼了。”
“老婆,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他體貼的親了她一下,代小婉溫柔地笑了。
笑過以後,她又說:“明江,最近我感覺有人跟蹤我了,會不會又要遇到什麼麻煩。”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什麼事情的,以後回家必須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回去,我要是不來接你,你就在宿舍裡睡覺,明白了嗎?”
“明白了。只要我呆着學院裡就是安全的。”
警院不但門口有警衛,車輛出入都有登記,不是內部車輛不讓進入。宿舍樓下也有巡邏警衛,而且樓道里還有報警機關。
如果想從警院裡劫走一個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王明江開着車留意了一眼,發現後面有輛車不緊不慢跟着他們。
他心道果然是盯上代小婉了,他這是嚇唬自己呢還是真打算動手?看來這個人不送走真不行了,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家人安全。
他在一條小路上看到那是一輛白麪包車,等到他駛入主路,從東城一路走到南城時,那輛麪包車還跟着,他忽然把車停了下來。
在路上停下車,這無疑讓後面的車主很是暴怒。而跟着他的麪包車還隔着三四輛呢!
後面那輛車車主探出頭來罵道:“我草,你他媽幹什麼路上停車,有譜沒譜兒?會開車不?”
“馬上就走!”王明江不好意思地說道。
“靠,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街停車你算老幾。”那個人還挺牛叉推開門走了下來。
一下車,他就感覺佔據了心理優勢,他個子一米八,而王明江要矮他半頭,身體也沒他壯實。
王明江沒有理會他,徑直向麪包車走去,卻被他攔住了去路。
“小子,你不是挺橫嗎?見了你爺爺躲什麼躲?”
“我沒工夫搭理你,我有事,請你理解一下好不好?”他並不想挑事。
“嗨!我靠,你還有理了你。”那個人過來就是一拳。衝着他的鼻樑就過來了,一看就是老手,打人打鼻樑,鼻樑這個地方最脆弱了,稍微動一下就會流血不止,讓受傷者無暇顧及其他。
王明江豈能讓他打到鼻樑,等拳頭過來,他抓住那個拳頭的腕部,順勢往前一帶,然後跳起來摟住那個傢伙腦袋往前一推,一下就把他打趴下了。
他迅疾過去用膝蓋頂住那個傢伙的背部,把他手腕別過來。
“別以爲個子高就能佔便宜,就這點身手也太差了吧?”
“我靠,你他媽放我起來。”那個人擰着胳膊要起來和他都,看來沒有被打服帖了,身上那股傲氣還在。
王明江掏出*在他眼前亮了一下,低聲說:“兄弟,我停車是爲了執法,你這樣攔我是要進去呆幾天嗎?號子裡有的是高手,你要是覺得身體還可以,今天晚上我就送你進去。”
那個人一看是一名警察,頓時愣住了,他沒事和警察打什麼架,立即覺得自己輸了也不丟人了。回車上可以和剛泡上的女人解釋一下了;也是剛泡了一個女人,想在這個女人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結果卻遇到了王明江,吃了一個大虧。
“大哥,早說啊!你看你把我給打的,我還能對你們警察有啥意見。”
“我想說,你給我機會了嗎,一下來就飛揚跋扈,我要是不收拾你一下,只怕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了吧?”王明江說的是確實有道理,如果不收拾他一下,這小子說不定連警察都敢打,顯擺自己有多牛叉唄!現在年輕人荷爾蒙旺盛,除了顯擺就是往女人身上撲了。
那個傢伙笑呵呵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車去了,還不忘對車裡女人說:“是個警察,我兩幾乎是同時跌倒的,要不然今天他就挨收拾了。”
王明江走到那輛麪包車跟前,敲了敲車窗。
麪包車的車窗搖下來。
王明江亮出*:“警察,例行檢查,把身份證拿出來。”
開面包車人慌了一下,很快被車裡一個人給穩住了。
“沒,沒帶身份證。”司機說。
“駕駛證也可以啊?”
“哦!”那個人哦了一下,掏出駕駛證。
王明江覈對了一下,看了一眼是本市人,駕齡一年,年紀二十歲,一個學生模樣。
“你呢?”他對面包車裡的那個人說道。
“我確實沒帶。警官。”和他說話的是一個染了黃色頭髮的黃毛,身體比較瘦,看樣子和開車的年紀差不多。
“記住了,從明天起不要在警院出現了,要不然我就收拾你們了,再讓我看見一次,你們兩個就當心了。”他把話撂下轉身走了。
麪包車兩個人目瞪口呆,面面相窺。
“我靠,被發現了。”黃毛無比鬱悶地說道。
“這,這怎麼辦?”駕駛室的那個傢伙有點着急了。
“繼續跟。”黃毛下定決定了說道,拿了人家錢就要辦事,不然回去也不好解釋,說不定還要捱揍。
“黃毛哥,要不你來開車吧,我怎麼覺得心慌的很呢!”
“你個廢物。”黃毛不屑地罵了一句,兩人換了一個位置,繼續等着王明江開車前走,他們好後面隱蔽一點兒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