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人手一把槍對準了王明江。
王明江坐在沙發上心情很平淡,他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說:“持槍襲警,就這一條就夠你們坐監獄的了。”
川勝黑着臉:“都他媽把槍放下,王哥是自己人。”
說完,對王明江嘿嘿一笑,說:“也沒有幾把像樣的槍,都是嚇唬人的。”
王明江掃了一眼衆人手裡的槍,心裡明白了幾分,這段時間他在警察學院可不是天天睡覺,系統的學習了很多課程,實戰和理論都已經具備了初級階段的知識。
他說:“P-36,轉輪手槍,11.45韋伯來,這些手槍都是走私來的吧?”
川勝摸着腦袋說:“王哥,你真不愧是警察,真專業,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但是我們都武裝起來了。”
王明江淡然的看了看他:“有了槍,子彈也不好解決啊!這些槍都需要獨有的發射子彈,你像6.35小口徑子彈,7.65,7.63子彈,都不好搞,目前我們這裡根本就不生產,打完了子彈,你們的槍以後就只能是個廢品。”
川勝點點頭:“王哥,你說的太對了,所以我老讓他們省着點用,別動不動就想着拔槍,現在拔槍,以後拔命。”
王明江說:“槍械是警察部門的管制武器,你小子一下子在我面前露出了這麼多傢伙,以後還想不想活了?我已經有證據抓你了。”
川勝嬉皮笑臉,翹着二郎腿說:“王哥,這你就錯了,我身上沒有槍啊!你應該抓他們去。”說着,指了指他的兄弟們。
黃毛冷笑的對王明江說:“王哥,你抓我的時候,我已經把你斃了,打死你,我進去也值得了。”
其他幾個兄弟都跟着附和說:“就是。”
王明江一時沒在說話,他感受到了嚴重地威脅。
怪不得這裡的治安環境這麼差呢!這幫人有恃無恐起來,一個警察的力量是微弱的。
川勝教訓他的小弟們說:“你們和王哥有什麼過節啊?都聽好了,以後不準打王哥的黑槍,他是剛來的警察,什麼都不知道,死在了你們槍口下,多冤枉啊!再說了,王哥以後就是我們的朋友了,是不是王哥?”川勝眉毛挑了挑,眼睛盯着他,想從他嘴裡得到他想要的話。
王明江呵呵一笑,“*,不是朋友,我能坐在一起和你們喝酒嗎?”
川勝笑了,拍着他的後背說:“這就對了,世道不一樣了,王哥,你要隨波逐流。”
晚上回派出所的宿舍,他感覺路上一直有人跟着他,直到他進了派出所的大門。
王明江感到的是憤怒,今天晚上他肚子裡都要冒火了,但忍了下來;他恨不得一個個都收拾了,表現的卻是慈眉善目和觀世音菩薩一樣普度衆生。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川勝這幫人必須找個機會一鍋端了,但也風險極大,一旦雙方交戰,警察的傷亡是很大的,這對於基層派出所本來就警力不足的情況下,是很難做到的。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回去了一趟電影院。
電影院由葦彤來經營,一切都很正常,該播放什麼片子文化局那邊有引進,他掏版權費就是了,只管收門票,坐地收錢。
葦彤見他回來了,也忙的走不開,兩人就在售票廳說話。
王明江說:“葦彤姐,我們的電影院可能開不了了。”
葦彤很驚訝地問:“爲什麼不能開了,一切都挺正常的呀!明江,你瞎說什麼,不開電影院我們喝西北風嗎?”
王明江指了指街道對面的一個理髮店,門口站在一個人在抽菸,不時的向他們這裡張望一眼,他說:“看到那個不靠譜的傢伙了嗎?他現在負責跟蹤我,基本上我去哪裡,他就跟在哪裡,一天都不歇着。”
葦彤說:“他想幹嘛?”
王明江說:“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總之,我穿上了這身*,以後做生意就難了。”
葦彤說:“我知道,有些人想拉你入夥,還有些人想着你死,對不對?”
王明江點點頭,沒有說話,葦彤分析的非常對。
葦彤繼續說:“肯定是川勝乾的,他是這一帶的大混混,我找他說去。”
王明江說:“你別找了,你們的事他也和我說過,現在是我要搞他,你出面也是白搭。”
葦彤說:“我試試看嘛!”
王明江苦笑,說:“葦彤姐,別試試看了,說不定你也的搭進去,他惦記你已經很久了,如果我這邊稍微想動他一下,他肯定先搞你,這樣是給我最大的打擊,我不想這樣做。”
葦彤聽了,白皙的手抓着他的手,她的眼眶溼潤了,嗓子裡明顯的有了哭腔:“明江,姐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給你做老婆了,但姐心裡可喜歡你了,真的,爲你死我都願意。”
王明江拍了拍她的肩膀:“姐,說哪兒去了,你不能死,還的爲我幹活兒呢!”
這時候,售票口一個年輕人說:“還能不能買張票啦?”
葦彤擦着眼淚說:“能買,能買。”
王明江安慰她說:“姐,你安心工作吧,以後不幹電影院了,我們做其他生意照樣賺錢。”
葦彤聽了,破涕爲笑:“嗯,姐想開了,姐聽你的,我弟弟可厲害了,啥都行。”
如果有人在向李大蛋那樣兒電影院裡放顆炸彈,出了事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爲了搞定川勝,王明江決定電影院不開了,他要把這些人一個個的抓進監獄裡,而且要給他們攢夠了刑期,最好每個人都能關個十年八年的,要不然也沒意思,抓上半年一年放出來,更加的變本加厲,不懼警察,他只會更麻煩。
當天,他就在電影院大門口寫上了“出兌”兩個字。
絳州市的經濟逐漸地繁榮起來,有嗅覺的商人越來越多,再有很多外地的商人也來此想着發財,王明江電影院的生意利潤有多少,早就有很多人私下裡給他算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看到這個出兌的消息,他們都有點意外,這麼好的生意這麼說不做就不做了?利益的衝動,當天就有很多人來問詢。
王明江出價是三十萬,這個數字在絳州市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很多人知難而退。
想要出兌給誰,王明江心裡其實是有打算的。
“王明江這小子是打算和我幹了!”聽完手下小弟帶回來的消息,川勝嘆了一口氣,口中的煙霧如魔術師一般吐出,如一頭猙獰的怪獸在空中飄蕩。
手下小弟說:“大哥,他是男的你也幹。”
川勝給了他一拳,說:“*,這個幹不是乾女人的幹,是幹男人的幹。”
小弟委屈的說:“我聽說監獄裡男人也會被幹。”
川勝踹了他一腳,說:“你小子進去了就是被幹的料。”
王明江貼出‘出兌’的消息,對川勝來說,就是宣戰牌。
從此以後,電影院和他王明江沒有任何聯繫,他就拿不住王明江的把柄,鬧出事端也和王明江無關。
由此可見,王明江是鐵了心的要和他幹了。
川勝又點起了一支菸,走進另一個房間,幾個小弟都在玩牌,見他進來了,都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
黃毛也聽到外屋的說話,安慰他說:“大哥,一個王明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手裡有槍。”
川勝說:“警察手裡的槍更多。”
黃毛說:“我們有後臺,警察不敢動我們的,你看現在他們連桑朵接客都不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