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四瓶酒真是喝大了。
包廂裡放着卡拉OK伴唱,三個人又唱又跳,高興的忘乎所以,把上學時候的情歌都快唱完了,甚至還想起幾個過往歌星的名字,後來又跳舞,直到凌晨時分意猶未盡地分別。
高陽帶了公司的司機,司機一直在樓下等着,高陽本來是要送他們一起回去的,他喝多了還不至於不省人事,從這一晚上的表現也能看出這王明江和柏蓉的關係非同一般,這傢伙一晚上柏蓉和他跳舞的動作明顯的很過分,摟着王明江的腰,頭埋進去,就像見到了久違的小情郎似得。
高陽索性讓他們乘熱打鐵,繼續回酒店裡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把牀折騰翻了也和他沒啥事。
他讓司機單獨送自己回去,給王明江和柏蓉打了一個車,柏蓉臉若桃花,喝了很多酒還是清醒的,對於高陽這個安排覺得挺合適。
王明江有些醉了,不至於爛醉如泥,只是覺得頭昏昏沉沉,情不自禁的想笑。也不知道怎麼,就是這樣的一種喝醉了的狀態。
回到帕帕拉酒店,兩個喝多了的人是互相攙扶,衆目睽睽之下進入了酒店房間。
一進房間,王明江倒在沙發上嘴裡不知道說着什麼,柏蓉則覺得很熱,脫了外套,只剩下一件吊帶背心,裡面穿着紅粉色內衣。
也真是喝多了,她要找什麼東西,不知道翻着包找,而是直接把包倒立起來,嘩啦一下所有東西都倒在沙發上,然後笑呵呵的找了起來。
王明江就坐在沙發上,柏蓉包裡東西很雜,有一個相冊,他挺有興趣的翻開了看。
就在這個時候,柏蓉手機響了,欄目組的導演在和她溝通什麼問題,好像是決賽的演出讓那幾個人勝出,有些素質不錯的,就內定一下云云。看來,柏蓉在欄目組裡不但是主持人,還兼着製片人的角色,對一些用人問題有終極的發言權。
王明江聽着她的談話,柏蓉雖然喝多了,有些動作比較隨意,但說起正經工作來,思路又逐漸清晰起來,看來談工作還有助於解酒呢!
他翻看這相冊,都是一些藝人的照片,下面標註着每個人的編號、姓名、藝術特長、年齡等等。好在都是素顏照,是美女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突然,他翻看到其中一張,覺得好生面熟。
拿到眼睛底下,認真地盯了一會兒,不禁笑了起來,這不是剛認識的蘇菲嗎?
她居然參加歌唱比賽了,不是彈鋼琴的嗎?不過這年頭搞藝術的唱歌最能出名,彈鋼琴要想出名簡直比登天都難,登天有個天梯就可以上,彈鋼琴是萬人過獨木橋,能勝出的機率少的可憐。
蘇菲的號碼編的是34號,標註她的姓名、年齡、畢業院校。
他看了一下,蘇菲年齡是20歲,大二學生,林夕藝術學院,看來她說的都是真實的。以後想要找到她,去藝術學院就可以。
這時候,他聽到柏蓉說:“34號不行,場面上太不自然,唱功也不行,她的特長是彈鋼琴。”
那邊有人卻說:“34號可以挖掘一下,據說背景挺深的,我們可以照顧一下。”
柏蓉理直氣壯:“比賽講的是公平公正,沒有存在照顧誰的問題。”
王明江對着她揮了揮手:“柏蓉,我覺得34號不錯。她入選了對你們欄目組有利。”他是直言推薦34號蘇菲。
柏蓉捂住電話,問:“你怎麼知道對我們有利?”
王明江說:“這個女孩我認識,藝術造詣挺不錯的,唱功不是後天可以練習的嗎?再說走偶像型明星路線,唱功,演技那都是白扯,只要有實力有後臺支持,有曝光率,當個明星絕對沒有問題。”
柏蓉自然很明白行業內的規則,“看來你對34號很瞭解嘛,如果真的對欄目組有利,她的外形條件不錯,稍加培養,以後還是有希望的。”
和王明江聊了幾句,她有拿起電話和那邊導演聊了幾句,這才明白,有財團半夜打電話給導演要他讓34號上,並且表示要贊助欄目組所有的費用,包括以後國外遊等費用全都包括了。條件只有一個,讓34號當選。如果他們不同意,34號蘇菲會在別的電視臺當選冠軍,都是一樣的道理他們都可以搞定。就是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這樣操作。
柏蓉聽了導演的彙報,只好無奈地同意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只要背後有財團支持,導演,製片人,都是要考慮利益的,當然在考慮利益的同時也不能把節目的藝術水準降下來,兩者是要齊頭並肩的。
放下電話,柏蓉還是擔心34號能不能服衆,必須搞出點特色來,她打電話過去說她想見一下34號蘇菲。
導演卻說34號蘇菲已經不再林夕市了,去另一家知名的‘蜜桔衛視’參加選秀節目了。他們這個欄目人家也不是非上不可,只是說可以合作一下。聽起來口氣還不求人,只要有錢有財團支持,人家出名是早晚的事。
放下電話,柏蓉苦笑着說:“看來這個34號來頭不淺啊!明江,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王明江含糊着說:“就在帕帕拉酒店認識的。”
柏蓉別有意味地說:“你們帕帕了?”
王明江幾乎都要睡着了:“是酒店的名字哎,你這個人……”
他從沙發上起身,衣服也沒有脫就倒在了牀上,瞌睡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柏蓉說:“我去洗澡,你等我啊!”
“好啊!”王明江躺在牀上,不一會兒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柏蓉已經開始洗澡了。
他閉上了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覺得好睏。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他赫然發現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裡,左右看了看,慶幸的是隻有他一個人。他從來都不喜歡*的,這是怎麼回事?
他發現牀頭上一張白紙,上面寫着娟秀的幾行字:“明江,對不起,我昨天來事兒了,沒能陪你,以後有機會再陪你哦,你的蓉。”
看到這個紙條,他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語地說:“這事兒來的太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