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來登時大怒,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啊啊大叫着衝了上來,手上的彎刀閃過一陣光芒,斜斜劈向了典韋。
“加油,加油!”
一旁的匈奴俘虜大聲呼喊,爲自己的大都尉加油。
卑來也精神一震,彎刀化作一道亮芒圍繞在身邊。
匈奴的刀法是從戰場上摸索而來的,沒有什麼花俏,十分的實用。
能夠當上匈奴的大都尉,卑來自然有些本事。
很可惜,他遇到的是典韋。
這可是三國頂尖的武將。
典韋閃避了幾下,對於卑來的招數已經胸有成足了。
來來去去就那幾招,哪裡有中原武藝博大精深?
於是乎,趁着卑來一刀砍來的空,典韋賣了個破綻,引得卑來砍來,左手飛快的抓住了卑來的手臂,右手重重的擊出。
砰!
典韋有生裂虎獅的力氣,一拳將卑來打的飛了起來,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立即不動彈了。
他掙扎着爬了起來,哇的一聲吐出了大口鮮血。
這一拳已經了打碎了他的胸骨和內臟。
匈奴俘虜的加油聲戛然而止。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大都尉居然被人家一拳打趴下了。
卑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雖然受了重傷,但他仍然不死心。
我殺了你!
他大吼着衝向了典韋。
砰!
典韋毫不客氣,第二拳擊出。
這一拳比上一拳的力道更大,卑來的身體飛出去的更遠。
受了典韋第二拳的卑來徹底的站不起來了。
匈奴人沉默了。
大都尉卑來也算是匈奴出名的勇士,如今居然被一個漢人兩拳打趴下了,而且是赤手空拳的情況下。
漢人倒也不都是綿羊,匈奴人也未必能夠打人家十個。
呵呵!
郭嘉笑了笑,緩緩的來到了卑來的面前。
“你還有什麼話說?”
卑來不出聲了。
比箭,他輸給了楊帆,被楊帆生擒。
比近戰,他輸給了典韋,被典韋兩拳打趴下了。
迄今爲止,他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很好!
郭嘉臉上閃過了一陣厲芒。
“來人,生火,將這廝架在火上烤了,給我當下酒菜。”
什麼?
匈奴人無不心驚膽顫。
兩軍交戰,殺俘虜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在匈奴的軍隊中,死也有很多種,最常見的是砍頭。也有用羊皮侵水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再殘忍一點也就車裂了。
如郭嘉所言,當下酒菜,這可算是殘忍至極了。
就算是匈奴人也很少用這種殘忍的刑罰。
他們也沒有想明白,雙方又沒有多大的仇恨,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人?
卑來也睜大了眼睛。
“兩軍交戰,各爲其主,雙方將是都是無辜的。我被你俘虜了,殺便殺,何苦要折磨與我?”
他有些歇歇斯底了。
呵呵!
郭嘉只是冷冷一笑。
他指着腳下的土地,一字一句道:“這是漢人的土地,你們匈奴人跑到這裡來殺人放火。這些年死在你們手下的百姓又有多少?他們不是無辜的嗎?”
聽到這話,卑來絕望了。
很快篝火燒起來了,幾名士卒將卑來拉出去,砍了幾刀,然後拿出十幾條血淋淋穿在竹籤上,在火上烤了起來。
篝火烤了半個時辰,滋啦啦的直響。
一旁的士卒們還在上面灑了些鹽和調味品。
匈奴俘虜看得是膽戰心驚搖搖欲墜。
一陣風吹過,肉香撲鼻!
郭嘉伸手取過一條竹籤,嗅了嗅,讚道:“不錯,火候正好。”
他張口咬了一塊肉,來到了匈奴俘虜的面前。
“味道很不錯,要不要來一塊?”
啊!
那名匈奴俘虜再也忍不住了,身子癱軟在地上,乾嘔了一陣。
怎麼?
郭嘉愣了一下,不解道:“不和你們口味嗎?要不弄點內臟出來?”
嘩啦!
匈奴人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大部分人都不住的乾嘔。
郭嘉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可知罪?”
知罪,知罪!
衆匈奴以頭觸地,不敢起來。
笑話,不知罪恐怕就成了這些人的美餐了。
蒼天啊,大地啊,太陽啊,月亮啊!
這些南人居然吃人?
在匈奴,就算是窮兇極惡的馬賊也不敢吃人的。
吃人是要受到上天的處罰的。
這些南人不是人,他們是魔鬼。
衆匈奴已經嚇破了膽了。
看到這裡,郭嘉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既然你們都知罪了,那我就網開一面,放你們回去。”
當真!
這些匈奴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的大都尉已經成爲了南人的美餐,恐怕他們也會不如後塵。
沒想到這些魔鬼居然放他們回去。
不錯!
郭嘉笑吟吟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漢人講究做人留一線,將來好相見。你們回去告訴匈奴人,誰要敢在踏入漢土半步,就休怪我們殘忍了。一定會把你們吃成珍稀動物。”
說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話說這吃成珍稀動物也是後世中國吃貨的一個梗。
經常有些國家這些生物氾濫,那些生物氾濫,給當地政府帶來麻煩。
其實這種事情放在中國的吃貨的身上根本就不叫事。
當時就有吃貨喊出來。
是想成爲珍稀動物,還是想成爲史前動物?
當然,匈奴人不可能瞭解這個冷笑話的,不過他們卻見識了這些南人的殘忍。
得到了郭嘉的允許之後,匈奴人一窩蜂的逃走了,各個使出吃奶的力氣狂奔,連後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哈哈哈哈!
郭嘉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拿出肉串再次咬了一口。
外焦裡嫩十分的爽口。
“愣着幹嘛,還不動手,待會可就沒了啊!”
郭嘉對手下說了一聲。
衆人哄的一下衝到了篝火前搶奪那些竹籤。
原來這根本不是卑來的肉,而是郭嘉準備的一隻小羔羊。
這小羔羊肉可是郭嘉用鹽、胡椒、蔥花,醬料醃製而成的。而且早就準備好了。士卒們不過是在卑來的手臂和大腿上割了幾刀流了點血而已。
好香,好香!
衆人立即被這種獨特而又新鮮的美味征服了。
典韋和趙大錘更是誇張,兩手抓了好多根,燙得直咧嘴,卻始終捨不得放下。
他們早就被烤肉的味道勾出了饞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