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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在最前面的十個天衛忌憚林亙的蘊力,並沒有驟然衝到近前,而是離他四五步左右,齊集集催擊蘊力,脫體而出。十道二品強者的全力一擊的蘊力能量,彙集成澎湃的蘊力江河般,洶涌地席捲向林亙。
林亙自從得到獸血淬洗,再加上境界急升,現今他的肉體強橫到可以毫無防禦承受二品中期的一擊。但是對方畢竟是十多道洪流集結一起,他不會傻到冒這個險。
他身體急旋,重斧一掃,一道巨式的斧刃虛影破空出現。“砰砰砰……”數道猛烈鮮血濺飛,衝在前面的五個天衛,上半身脫飛而出,硬生生齊口斷成兩截。……甩飛而出的上半身,腸體從體腔嘩嘩地往下掉。
林亙僅是一斧,五個二品後期的天衛就被攔腰砍成兩截!!!
他這沖天一擊不僅威力無匹,讓臺下靠近前面的數千之人視線出現短暫的失明,而且速度更是恐怖。五名天衛強者腰身斷成兩截,自然失去生命意識,然剩下的雙腿依然保持着向前衝的趨勢。往林亙處踏出兩步,這才砰然跌倒於地。
烈陽縷縷擲落在恢宏的決戰臺,原本乾淨嶄新的高質岩石疊建成的決戰臺,眨眼間血流成河,臟器腸子遍地,觸目驚心的畫面讓人深深窒息。
那些準備往前衝撈獎賞的天衛強者瞪大眼珠,急急停住腳步,二話不說往後退逃!
三品實在太強大!遠遠比他們想像中的強大!
僅是一斧就斬殺五個二品後期,他們才三四十人,承受得住多少斧?在三品強者面前,他們就如同不堪一擊的螻蟻,他們雖然受僱於曹家,獎賞也超級誘人,但保住性命纔是最重要。有再多丹藥,如果失去性命那也沒用處。
儘管林亙此前已然擊殺三位二品後期,但那尚不算正式的羣戰。而且當時三人修爲太厲害,不斷的移動中速度太快,林亙又沒使用重斧,震撼遠不如此強烈。
然剛纔驚天一斧,一斧將五具肉身砍成兩半,視覺給人一種真實可怖的巨大影響,數萬人齊集集相顧駭然。
難怪數十年來都沒有本土的三品出現,三品雖然晉入艱難,但是一晉入,實在是太恐怖。
最驚惶的是曹紅娟,她萬萬料不到林亙僅是一斧,就能如此威力,爆掉五位天衛!
林亙掃向那些畏縮的天衛,冷冷地盯向她,步步走近。他向前每踏一步,那些作着進攻姿勢的天衛強者就如老鼠遇見貓,面帶恐懼地往後退一步。
曹紅娟雖然也膽識過人,但還是涌上一種束手無策不知所措之感。
正在此時,臺側衝上來一人。
“林公子請住手,且聽我一言。”來人正是曹家的內務總管白添,他原本一開始就在。但剛不久府內傳話,說府主有急件,他就匆匆回府去。
白添自我介紹道:“我是曹家內務總管白添,剛受府主授權,將代表曹家全責處理此事。”
儘管這話有點誇大,但是事情再不阻止,就一發不可收拾,白添只有索然不顧。
林亙聽說過他名字,坊間他的名聲甚好,對他稍有好感。
“白總管有事請說。”
白添指向身後跟隨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道:“這位是我曹家客卿長老,郭老前輩。他也受府主之請,來參與此事。”
林亙微皺眉,這位郭老前輩雖然沒有散發威壓,但毫無疑問,應該也至少是三品。否則,也當不了曹家的客卿。在此之前,青牛鎮雖然沒有什麼本土三品,但是像曹家這樣世家,聘請一些非青牛鎮的大陸強者卻也極之正常。當然,也只有曹家這種土豪才付得起聘金。
白添介紹這位客卿前輩,明顯有種威脅意味,意思是說:現在我有三品強者在此,你別恃強而囂張,大家公平對話。
林亙也明白,這是對方正常不過之舉。如果白添是來談判,或者平息事件,那麼他肯定要擺出相應的籌碼。籌碼擺出來了,那就說,你別逼人太甚,大家開誠佈公地談。
能勝任客卿,自然是武力超強的武者。成爲客卿有很多的好處,第一個能夠得到聘主所付的豐厚的修煉輔助丹藥,不用爲此費神,能專心致志修武。第二個就是自由而不受束縛,客卿的對聘主的義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聘主面臨生死時刻,或者說招聘方的某個家眷受到生死威脅,客卿纔會出手。平時,它不受招聘家的宗規和禮節的限制,不像普通弟子遇見宗主,要行禮什麼的。而有的牛逼客卿,宗主見着,反而要先行禮。
聘主如果要客卿幫助其它事務,例如去幫助殺某個人、保護某個人之類,要額外支付相應的酬勞。當然,能夠驅動客卿這種高手的酬勞,應該不會低。
白添請來這位客卿長老,自然是對付林亙而來。
林亙並不理會,以他的實力,他不懼怕這位客卿長老。他棘手的是有這位客卿的的糾纏,那麼要斬殺其它曹家的人,就不太容易。其它人和他並沒真切的仇怨,生死並不在乎,但是蔡來這個卑鄙小人,實在可惡,必須要擊殺。
林亙拱手道:“林亙。”
那位老者同樣行平輩禮,道:“郭醉。”
曹紅娟正擔心林亙發彪,無人能阻,眼見已方來了強大援兵,當即心下大定。
她緩緩步上來:“白總管、郭老前輩。”
既然白添已然得到父親的授權,此事她也不再插口,是戰是和全由白添決定。
對於這個郭醉她從未所見,本能多打量幾眼。在曹家,不僅她,其它幾位兄弟同樣沒有見過曹家背後的客卿長老。這些客卿都是專心修武,不想外人打擾,再加上種種原因,身份極之神秘,除了府主之外,它人都不知曉。不,唯一還知曉的是內務總管白添。正是他,每年送供奉送到幾位客卿隱居之地。
蔡來眼見林亙一重斧擊殺五名天衛,本來又懼又怕,眼見來了幫手,璇即大吼道:“這個小畜牲殺了我們曹家衆多天衛強者,郭老前輩,你快些將他斬殺。其它的天衛,跟我去將對面的七裡溝屠了!以報大仇!!!”
白添冷眼地掠向他:“府主授權我全面接管此事,一切我自有打算,請莫插嘴!”
蔡來一噎,氣得翻白眼:“你……”
白添和他作爲一內一外的總管,地位對等,此事本屬外務總管的事務,但府主一授權,他立即只能靠邊站。
“四小姐,這是府主剛纔送的急件,請你過目。”
曹紅娟拿過急信,看過之後,先掠向蔡來,然後朝白添點了點頭。
信中內容是父親讓白添和她同時接管此事,然白添卻說由他一人全權處理,同時又將原信給她看。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告訴她:小姐,此事我已心中有數,請求由我一人處理。
這倒不是奪權,而是諮詢她的意見。
如果曹紅娟反對,白添自然作罷,曹紅娟甚至可以當衆憑信件揭發。曹紅娟正是窺知此點,是以點頭,意思是就是同意。她對白添一向擁有一種信任感,知曉他辦事穩妥,而且極能領悟父親的意思,由他出馬是再好不過。
說實話,現在的林亙太棘手,她如沒頭蒼蠅一樣,也想不出什麼解決辦法。畢竟林亙已成三品強者,脫離她所能控制的範疇。還有一點原因是,從信的內容看,父親明顯非常憤怒,要從重處理外總管蔡來。
蔡來依仗父親的信賴,在曹家培養不少親信,處理起來甚是棘手。如果一個不妥,不僅外患從生,連內患也起來。
“此信我已閱,如白總管所說,此事父親已授權交由白總管處理,並且父親已然在信中有些重要安排。”
林亙看着事情產生變化,也不插手,看看這夥人想幹甚。
白添對郭醉道:“郭老前輩,動手吧,酬勞我會計算在今年的年例內!”
緊接着,他轉身對着曹家的人道:“經府主的徹查,曹家和林亙的衝突全由外務總管蔡來挑釁而起,所有責任由蔡來一力承擔。已按府主的囑附,請郭老前輩,將蔡來當衆斬殺,以給林亙和七裡溝的村民請罪!”
他的話剛落,郭醉身形一晃,蔡來還不及慘叫,脖子上的人頭已筆直成一條線,飛射向林亙。
林亙本能地將蔡來的人頭接住,熱騰騰鮮血從人頭的斷口處一滴滴地往下掉。
林亙拿住蔡來的人頭,看向白添,滿頭霧水:“發生啥事?曹家的人殺起自己人來!”
這戲劇性一幕不僅林亙反應不過來,臺下的數萬人都是目瞠口呆。
“此事發生到這個惡劣地步,我們曹家對林公子表示歉意。希望此事就到此爲止,請問林公子的意思如何?”白添緩緩道。
曹家的人對如此轉折充滿震驚,蔡來可是府主曹貫以下的重臣,白添說殺就殺了?
少主曹智踏前一步,追問道:“白總管,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府主的意思,我只是執行人而已。”白添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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