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教訓混賬 爲cxx0009打賞一萬磨鐵幣加更
秦哥答應了幫我的忙,我想這種時候身爲大哥的他也不會拒絕我。
雖然蕭爸總說過意不去,但是還是被我們送去了醫院,醫藥費秦哥負擔。在醫院的走廊上,秦哥拍着我的肩膀說:“你可欠我不少人情了,以後用你的實際行動來好好補償,知道麼?”
我點了點頭。
秦哥又塞給我四百塊錢,我說:“這……這不行,我學費都是你出的,現在……”
秦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什麼行不行的,自家兄弟,還有,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你爸的,多去給老人家買些營養品。咱們都是沒爸媽的人,你還好,還有這麼一個爸健在。”
我又覺得心裡一陣陣泛酸,看着秦哥的臉,更是有點說不出話來,他卻好像沒事似的,又對我說:“還有,剛纔你說打你把的那幾個小子,這麼着,你旁敲側擊的問問你爸是幾個什麼人,什麼樣子,咱們去查查,查到了,你帶上你的人,自己解決。”
我點了點頭。
下午,沈秋顏也趕來了醫院。
當時,蕭爸的檢查已經結束,秦哥給他特意選了一間安靜的病房讓他靜養。
我守在蕭爸身邊,我們倆從小就很少對話,所以我坐在他身邊,自己也變得木訥起來,他只是不停的勸我回去,去做自己的事,而我不停得說不走。
直到沈秋顏走進來,蕭爸的表情才微微變化了一下,問我:“這個是你同學啊?”
我說:“啊……嗯,是,是我女朋友……”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非常猶豫,如果換了以前,蕭爸肯定幾下雞毛撣子就下來了,可是我又不願意在我爸面前裝什麼,我只希望讓所有人都知道沈秋顏是我的人。
蕭爸呆呆得看了我很久,又看着沈秋顏,說:“姑娘,我兒子胡言亂語,你別往心裡去。”
沈秋顏說:“叔,是真的,我是蕭凌的女朋友,特意來看叔叔。”
蕭爸又怔了好久,說:“好啊,唉……小子,出去一年你真是長出息了,也難怪,你長得特像你媽……就是你媽給了你這麼一張俊俏的臉蛋,怪不得能找上那麼好看的姑娘。”
我一時尷尬得要命,說:“爸,你在說什麼啊!”
蕭爸根本不管我們的尷尬,繼續說:“你爸就不行了,一輩子就是你媽,最後還讓我親手趕跑了。呵呵……”他好像陷入了回憶裡。
我和沈秋顏相視望了一眼,看着蕭爸,當時的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蕭爸說:“唉……你們也不小了,我這個樣子,也管不了蕭凌了……從前我總是打他……”他看着沈秋顏,說,“知道我爲什麼打他麼,就是因爲想要他好好讀書。他爸爸我是全世界最沒本事的人,是這個社會上的渣滓,敗類……”
“爸,你別這麼說自己!”我趕緊說。
蕭爸卻揮手對我說:“蕭凌你別勸我,你媽走了,你讓我說,說出來我痛快,說出來我不難受……”
他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蕭爸了,他只是一個老人,一個真正的老人,一個四十歲就未老先衰的老人……
蕭爸繼續說:“我這大半輩子什麼事都沒做成,你媽又是個清高的女人……當初如果不是因爲她大學畢業後那個畜生拋棄她,她根本就不會跟我。所愛你媽,可是我覺得窩囊,我整天都想着爲什麼我就一定要撿別人剩下的……”
他頓了一下,居然伸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我該死,我這麼想,我該死!”
我和沈秋顏趕緊拉住他的手腕。
蕭爸又說:“我總覺得我不是你媽的第一個男人,我甚至還懷疑蕭凌他不是我的孩子……呵呵……蕭凌,你媽跟着我吃苦真是吃夠了。蕭凌……你媽走是對的,如果以後你過上好日子,你把她接回來,找回來,如果你過不上好日子,你也別去找她。她吃苦吃得太多了,她絕望了,她是爲了去過好日子才走的,明白嗎……”
我低着頭,說:“明白。”
蕭爸頓了好久,繼續說:“以前我總是衝你們娘倆發脾氣,因爲我沒用。我怕你跟我一樣沒用……唉,現在……現在你也這樣了,也長大了,我就希望你好好的,安安全全的。”
我急忙說:“爸,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現在我有自己的工作了,我能養活自己。”
沈秋顏也說:“是啊,叔,蕭凌考上高中了,學費自己賺到了,您不用操心。”
“是嗎?考上高中了啊?”蕭爸很驚奇,說,“你們可別爲了逗我開心跟我開玩笑啊,在那種班級也能考上高中。”
我說:“爸,我們倆可都是那個班的,可也都考上了。”
我看了一眼沈秋顏,沈秋顏有點不好意思得低下了頭。
蕭爸想了一會兒,說:“好好好!考上了就好,能讀書還是好的!等拿到錄取通知書,你可得拿來給我看看,啊!”
我說:“當然!”
今天,是我第一次和蕭爸說那麼多話,我、沈秋顏還有蕭爸一直聊到晚上八點多,之後我按照秦哥的意思,旁敲側擊的問了蕭爸那幾個打人小混混的情況,一開始蕭爸不願意說,後來卻還是說了出來。我相信蕭爸已經猜到我要去做什麼了,臨走的時候,他的表情依然有些無奈,卻一直跟我說:“你小心,你自己小心!”
我不太放心蕭爸,原本打算守夜,但秦哥的兩個小弟卻代替我做了這件事,我只跟蕭爸說這是我的朋友。
離開醫院之後,我和沈秋顏大概總結了一下蕭爸述說的那幾個傢伙的特徵。
首先那幾個混混應該就住在我家附近的小區,而且蕭爸不止見過他們一次,每次都是一起走着,應該是一夥的兄弟。
其次,其中一個人染了一頭黃毛,而且還有點“僞朋克”的意思——也就是蕭爸說的雞冠頭。而還有兩個人一個留着鬍子,雖然不確定會不會剪掉,一個長髮而且肥胖。
這三個人貌似還經常在附近欺負人,什麼偷雞摸狗撬鎖盜自行車零件的事情,好像都幹過不少。
最後,這三個人最近肯定還在猖狂活動,只要派人去周邊鄰里街坊一問,肯定就會有結果。
知道了這些情況之後,我編輯了一條長短信發給秦哥,隨後才和沈秋顏一起回家。
第二天中午,秦哥就回復了短信到我手機上,三個人身份全部確認了——“雞冠頭姓鄭,綽號鬼頭鄭,經常弄一些亂七八糟的髮型而得名,是個高中生;長髮胖子姓喬,外號狗熊,胖而貪吃。還有一個留鬍子的就叫大胡哥。”
我忽然覺得我總是跟鬍子過不去,打掉一個鬍子又來一個大胡哥。
按照秦哥的說法,他們的確還在那附近活動,而且只要在我家周邊的街頭巷子裡轉悠一下就能看到他們。他們不是什麼有組織幫派的“專業混混”,就是三個小青年,只不過背景不祥。
我看了他們的資料以後,二話沒說,叫上了孔東城,帶上五六個人就趕了過去,沈秋顏自然也跟了過去,雖然每次我出去做事都叫她別跟來,但她總會來,而且每次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跟男人沒什麼區別,從來不用我保護,除非情況特別特殊。
當我們那一羣人出現在我家附近,鄰居們無不側目看着我們,議論紛紛,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帶頭的是我的時候,更是各種閒言碎語都飄了出來。
他們大概以爲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但我們什麼也沒做,就是找了一家臨街的大排檔,弄了兩個桌子坐下,要了飲料、茶水和啤酒,喝茶聊天的同時時刻關注着街邊的動向。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那個囂張的三人組,在我們坐下不到半個小時就出現了,而且又是在欺負人。
當時,一個賣冰棍的大媽騎着車,從林蔭道里出來,一邊叫賣着一邊擦汗,那個時候,這樣買冰棍的人已經特別艱難了,應爲城市管理已經開始漸漸“規範”這類商販,他們的行動受到很大限制,經常還要“逃跑”,一天下來又累又賺不到幾個錢。
而且,做這個生意的往往是下崗工人,回想起來,還是十分可憐的。
而當那大媽下車把車停在路邊喝水休息的時候。我們的目標,那混蛋的三人組就出現了,孔東城有一名小弟就要衝上去,我一把按住了他。
我還不確定是不是那三個人,輕舉妄動肯定打草驚蛇。
那三個傢伙走上去就一掌掀開裝冰棍的泡沫盒蓋子,又一把推開那大媽,我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我甚至聽到其中那個黃毛說:“操,你敢擋老子一下,老子整車給你打翻了,讓你喝西北風去!”
我冷笑一聲,站起來,說:“動手!”
我們大排檔裡的一羣人跟着我走了出去,我們慢慢靠近那三個人,他們依然在那兒囂張跋扈,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們到來。
在離那個黃毛不過十米的地方,我喊了一聲:“放下你手中的冰棍,給大媽道歉!”
那黃毛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好一會兒,才說:“你們是什麼東西,敢惹老子?!”
說:
最近有幾位兄弟打賞了很多東西給我,因爲每天五更,實在很累,所以拖到現在才加更,還有一個今天的皇冠,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報,會抽時間加更吧~嗯謝謝大家的支持,也謝謝打賞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