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即將進入到月嫺所在的房間都是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無奈之下,李時只能一跳,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房頂上面,同時用自己的雙臂雙腿頂住走廊的牆壁上,保證自己不會輕易掉下來。
沒過多久,白生鵬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月嫺的房間裡,“月嫺,你們月門還真是厲害呀,那個什麼護教大陣,一下子就把那些鄉巴佬唬住了。難怪你們月門當初那麼昌盛,每年招收門徒的時候騙上這麼一次,誰不乖乖的加入呀。”
月嫺戴着面具,看不到她現在的臉色,不過從她的語氣裡,也能夠聽出對白生鵬深深的厭惡。“你再敢羞辱我們月門,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能怎麼樣?殺了我?來呀,我站在這,連還手都不會還手的,你想要殺就殺好了,不過告訴你呀,殺了我,那後果可是很大的。”白生鵬一臉痞子像的說道。
月嫺似乎真的有痛腳被白生鵬握在手裡,聽到他的話,月嫺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坐在一旁。白生鵬因爲在勝利之中感到了喜悅,笑呵呵的說道:“怎麼了?不說話了?你們月門裡的那個叫月芸的傢伙可是比你能說多了,抓住她之後,一直罵個不停。”
“她現在什麼樣?”月嫺焦急的說道。
這顯然是白生鵬希望看到的,他笑着說道:“想知道?那就求求我好了,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離開我的房間。”月嫺冷冰冰的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讓我離開我就離開?我告訴你,你們月門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要以爲你現在投靠了我們,我就拿你當自己人了,當初那個月遠就是這樣,結果呢?關鍵的時候給我們來了一下子,連我都差點被他幹掉。”白生鵬氣憤的說道。
這纔是白生鵬不斷刁難月嫺的原因,當初月遠在超能學院裡面的那一場大戰之中,險些被反戈一擊的月遠擊殺,這讓白生鵬的心裡一直都憋着一股氣。現在看到同樣出身月門的月嫺,他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自從月嫺被派遣過來之後,白生鵬知道得到機會就會讓月嫺不舒服,而用把柄在宙斯利劍手裡的月嫺也只能忍受着白生鵬的嘲笑和奚落。
聽到白生鵬的話,月嫺不由楞了一下,他自然不會忘記,當初月遠爲了爭權奪利陷害他們這些同門的事情,而且最後還設計想要將他們全部殺死,在月嫺的心裡,月遠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她實在沒有想到,月遠的心裡還有忠誠可言,在關鍵的時候幫助了李時。
“當初他就應該殺了你。”
“是麼?可惜呀,回不到當初了。現在的情況是,月遠成了喪家犬,月芸也在我的手裡,至於你嘛,呵呵,你可要感謝自己變成了一個醜八怪,不然,哈哈。”白生鵬得意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自從經過了那一次的變故,臉上的傷疤對月嫺來說就是最大的痛處,可現在卻被白生鵬直接揭開,自然讓她心裡充滿了憤怒。
面對月嫺想要殺人的目光,白生鵬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洋洋得意起來,在他看來,折磨月嫺就是在折磨月遠,在折磨李時,之前被他們欺負的氣憤似乎都讓他在月嫺的身上得到了發泄。
“心裡對月遠有氣,你就來這裡噁心月嫺,白生鵬,你還真不是一個男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白生鵬的背後出現。
聽到背後的聲音,白生鵬不由嚇的一個激靈,因爲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那是李時的聲音。
“你,你是什麼人?”因爲李時已經易容化妝,所以看到自己背後這個陌生的男人,白生鵬不由疑惑的問道。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就不要在這裡裝作不知道了,要是你真的不知道的,爲什麼害怕呢?”李時笑着說道。
“我殺了你。”白生鵬大吼一聲,就伸手去拔自己腰裡的砍刀。不過李時的動作可要比他快得多,自然不可能讓他得手,白生鵬剛剛吧砍刀拔出三分之一來,就被李時一腳踢在了手上,好不容易拔出來的一截砍刀就再次**了回去。
之後李時右手伸出,一下子就掐住了白生鵬的脖子。“不,不要。”雖然呼吸困難,但白生鵬還是艱難的說道,他知道,現在只要李時一用力,甚至不用使出太大的力氣,就能夠要了他的小命。
“你是李時?”月嫺疑惑的問道。
“月嫺,好久不見了。”
“是呀,好久不見了。”月嫺感慨的說道。
不過好在她沒有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之中太久,“李時,你不能殺他。”
“爲什麼?”
“以爲月芸就在他的手裡。”
原來在上一次的月門的變故之中,因爲自己心上人背叛了門派,讓月嫺處於巨大的痛苦之中,住院之後,感覺自己無顏面對其他人的月嫺在傷勢穩定下來後就偷偷離開了。
從小到大,月嫺接受的做多的教育就是月門傳承,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每一個月門子弟都要爲月門的傳承而努力。月嫺雖然一直都沒有現身,可她卻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着月芸。
在發現他們這位掌門大人沒有絲毫重振月門的打算,而月遠也心安理得的做的他幫派老大之後,失望之極的月嫺只能自己一個人承擔起傳承門派的重任,開始招募一些新的弟子進行培養。
可讓她沒有想到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她打定主意,只想保住月門傳承,過着與世無爭生活的時候,宙斯利劍卻找到了她。目的也十分簡單,那就是要得到月門的護教大陣。
護教大陣是月門的精髓,是絕對不能外傳的秘笈,面對宙斯利劍的要求,月嫺自然不會答應,而蠻橫的宙斯利劍則直接把她抓捕起來。後來月芸和樊露被抓,宙斯利劍再次提出月嫺說出護教大陣如何佈置。
月芸可是月門的掌門,無論如何,月嫺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就這樣死在宙斯利劍的手裡,無奈之下,月嫺只能選擇和宙斯利劍合作,結果不單單交出了月門大陣,還成爲了宙斯利劍手裡的棋子,幫助他們一起蠱惑那些無知的民衆。
對於這一點,月嫺自然心裡有愧,可爲了救出月芸,她也不得不這樣做,現在看到李時想要殺了白生鵬,擔心掌門安危的月嫺立刻阻止。
“月芸在他的手裡?那樊露呢?”
“不知道,樊露也被抓起來了?”月嫺疑惑的問道。
聽到這裡,李時也明白,肯定是爲了控制月嫺,宙斯利劍纔將月芸交給了白生鵬,至於樊露,是爲了控制李時的,肯定不會給白生鵬掌控了。
“月芸在哪?”李時看着白生鵬,冷冰冰的問道。同時爲了讓白生鵬學的聰明一點,李時還故意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在,就在這裡,這裡的地下倉庫。”白生鵬艱難的說道。
“帶我去。”
在地下倉庫的門口,四個站崗的超能者看到走過來的白生鵬急忙站直了身體,不過他們畢竟不是行伍出身,就算是在那裡挺胸擡頭想要站穩身體,可依然不想那麼一回事,給人一種七扭八歪的感覺。
“大哥,您來了。”一個超能者笑着說道。
聽到超能者的話,李時的手指不由頂了一下白生鵬的後背,白生鵬自然知道李時截指的厲害,要是打出截指的話,他的脊椎非被擊斷不可,到時候不死也是一個殘疾。
而且李時之前還用鍼灸好好的折騰了一番囂張白生鵬,讓他現在無法使用超能,只能在李時的手裡乖乖聽話。“嗯,把庫房的門打開。”
“是,大哥。”說完那個超能者就拿出鑰匙,將庫房的大門緩緩打開。
“大哥,這位是?”好在一個超能者總算是注意到了白生鵬背後的李時。
“這個?這個是來視察的長官。”白生鵬一邊眨眼睛一邊說道。
白生鵬這樣做自然是想要給這幾個超能者暗示,讓他們防備李時,可現在李時爲了控制住白生鵬,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距離,這就讓他們兩個看起來十分親密。
這幾個超能者看到兩個親密的男人後,就誤會了白生鵬和李時之間的關係,更加誤會了白生鵬眨眼睛的意思。原本白生鵬是想要求救,可這幾個超能者卻認爲白生鵬是讓他們不要多管閒事。
李時和白生鵬走進庫房之後,月嫺也走了進去,同時還將庫房的大門關閉起來。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進去之後,一個超能者八卦的問道。
“錯了,是兩個有問題的男人和一個同樣怪異的女人,這個世界是越來越混亂了。”
這一座庫房裡放滿了食物和水,畢竟這裡有數百人,人吃馬嚼的,每天都要有幾千斤的物資纔夠維持他們的生存。走過了一箱箱的食物之後,李時就看到被關在鐵籠子裡面的月芸。
“月芸?”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月芸有些茫然的擡起頭,不過她很快就將頭低下去了,因爲她並沒有認出易容之後的李時和帶着面具的月嫺。
“掌門。”月嫺直接走到了月遠面前跪在了地上,這一下子可嚇了月遠一跳。
“你是什麼人?”
“我是月嫺呀,掌門,我們來晚了。請掌門恕罪。”
“恕罪?你哪有什麼罪,你功勞,大大的功勞,快把我放出去吧。”月遠興奮的說道。
李時也不囉嗦,一指點出,就將鐵籠上面的鎖頭擊碎,看到截指,月遠也認出了李時,哭着說道:“李時?你個壞蛋,你怎麼纔來救我呀。”
“是我來晚了,快出來吧。”李時有些自責的說道。
之前籠子裡面的光線十分昏暗,李時只是看到了月遠的面孔沒有看清楚她的身體,但是在月遠想要爬出來的時候,李時立刻看到了月遠現在的樣子。伴隨着月遠的動作,一陣鐵鏈的聲音響起,她的琵琶骨竟然被刺穿還被鐵鏈牢牢的鎖住。
“混蛋。”李時大吼一聲,一拳就打在了白生鵬的臉上,這傢伙直接被打的倒飛出去,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着。
月嫺更是拔出了月劍猛衝過去,好在李時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急忙拉住她。“不要衝動,這個傢伙我們還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