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下,安靜,再罵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尚冰倩身邊的那位警察,氣的拍着桌子大聲說道。
“別罵了,要是有冤情,就說出來,最起碼你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全都說清楚,這樣我也能全面瞭解,從而判定,你到底有沒有冤情,而且吼罵對你沒一點好處。”尚冰倩居然也沒有發怒,反倒是輕聲勸說一般,好像有意引導樑棟說出冤屈,這讓樑棟感覺這位女警察,還是有些素質,說不定還真的能幫上自己。
樑棟坐下來,看着那位男警察說:“去,我渴了,給我拿瓶紅牛。”
“紅牛?給你倒杯水就不錯了,對於你這種……”
“閉嘴,不給我拿紅牛也行,見到吳隊長,我會告訴他,讓他好好照顧你。”樑棟直接打斷了男警察的話,冷冷地說道。
“你……你敢恐嚇我,我……”
“去不去?”樑棟再次冷冷地說道,眼睛直直地盯着男警察,讓那男警察還是站了起來,沒說話,走了出去。
“行啊,這個時候了你還耍威風?”尚冰倩看着那男警察走出去,心裡一陣的鄙視,還真的被嚇唬住了。
樑棟忽然說:“我不相信這個警察,我都懷疑警察局有那個木葉村扎的眼線,還是小心些好,現在他出去了,我告訴你事情的經過。再說之前,我向老天發誓,我要是說一句謊話,天打五雷轟,讓我最愛的人嫁給別人。”
接着,樑棟就把自己怎麼接到譚秀娜的電話,怎麼樣去了譚秀娜家,木葉村扎怎麼出現,最後警察怎麼抓住自己,全都說了一遍,最後,樑棟說道:“我敢說,我喝茶的那個杯子,肯定不見了。”
聽着樑棟的話,尚冰倩兩道淡淡的眉,緊緊皺起,看着樑棟沒有一絲猶豫,很是流暢地說完了整件事,感覺這件事的受害者纔是面前的樑棟。
尚冰倩剛想說話,門開了,那位男警察還真的拿了瓶紅牛,走過去,打開,樑棟看着他擡頭,張開大嘴,雙手還被控制着呢。
一瓶紅牛整罐倒進了樑棟嘴裡,讓樑棟很滿意地笑笑說:“不錯,早這樣不就行了?”
“說吧,把你怎麼犯罪的經過交代一下,最好把以前的……”
“以前我一直立功了,現在我也把事情的經過告訴這位女警官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把我給放了?”
“放了?你想的倒美,樑棟,我感覺你也不是白癡,怎麼能說出這種白癡的話?我們怎麼會把你給放了?”男警察有些好笑地說道。
“好了,我審完了,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尚冰倩說着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筆本,就想離開。
“我餓了,要吃飯,到現在還沒吃早飯呢。”樑棟大聲說道,當然他的肚子還真的不是很餓,那股氣循環中,讓他的飢餓感少了不少,感受到體內那股氣,能自主循環了,樑棟心裡無比的興奮,可看到手上的銬子,興奮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到現在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都沒來,難道她們也都相信我是那種惡人?
“來人,把他帶走。”男警察沒好氣地對着外面喊道,門開了,兩位男警察走了進來,對着尚冰倩行了禮,才把樑棟架起來,慢慢向門外走去。
尚冰倩腦子裡想着這個案子,怎麼解決,剛纔聽着樑棟的話,感覺這個青年真的不像大家嘴裡的惡狼,可視頻也出現了,外面更是羣情激憤,一個處理不好,要是讓那個幕後的木葉村扎,誤導羣衆,警察局都有可能被不明真相的羣衆給砸了,那個樑棟的警覺性高了不少,都懷疑現在的警察中,有那個木葉村扎的眼線,一旦出現什麼情況,木葉村扎很可能第一時間知道,那麻煩可就大了。
尚冰倩走到辦公室,這時的梨花市警察局一隊辦公室坐着很多人,不但吳隊長在,省廳的人也不少,還有那位和樑棟交過手的隊長,此時,也滿臉嚴肅,表情很是怕人。
“這個樑棟怎麼這麼的魂淡!他不是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怎麼會做出這種可恥的事情?吳隊,你還和這種人稱兄道弟,簡直給我們警察隊伍抹黑,怪不得那天,看到我們就想跑,原來這小子本身就心虛,肯定以前壞事也沒少幹。”
警察大教練氣的大聲說道,瞪着眼,讓一向問心無愧的吳隊長,都感覺有些慚愧,可想到樑棟滿身整氣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上次要不是他冒着危險,把那兇徒幹掉,說不定那三個兇徒還真的能跑了,最起碼人質的安全是保證不了。
“我想問一下,那位在醫院的譚秀娜現在能不能接受詢問?”尚冰倩沒在意張隊長的話,看着吳隊長問道。
吳隊長聽着尚冰倩的話,心頭一震,難道真的有隱情,我就知道樑棟那小子不是那種男人,那麼帥氣,根本不缺女朋友,何必……我都想些什麼?那個視頻怎麼說也是真的,樑棟怎麼樣也是瘋狂的像條惡狼。
“精神還在恍惚,而且她的家人在醫院看護,都不准許我們的人進病房,說害怕她再受到刺激,幾個女同事也都回來了。”戴眼鏡的白臉警察低聲說道。
尚冰倩越發確定,樑棟是無辜的,家人看護起來,這分明就是不想讓警察詢問,爲什麼樑棟去找她時,她家裡沒別人現在卻多出了家人。再說視頻上的樑棟真的很瘋狂,可仔細看看就會發覺樑棟好像失去了理智,雖然很無情地傷害了那位譚秀娜,可他爲什麼會那麼的瘋狂,最起碼就算想做壞事,也要有個前奏,比如說先開始動手動腳,但這個前奏視頻卻沒有拍到,直接上來就那麼的瘋狂。
據樑棟說,瘋狂剛過,木葉村扎就出現了,但視頻中,根本就沒有出現木葉村扎,可是警察趕到的時候,木葉村扎卻是在現場的,還用牀單裹着譚秀娜大聲咒罵呢。這個視頻沒有前面的有可能拍攝者偶爾遇到,遲到了,只能從瘋狂開拍,可後來怎麼就沒拍到木葉村扎的出現?
尚冰倩說:“這樣吧,不管怎麼說,這個案件還是必須要詢問下當事人,覈對下事情的經過。”
“還有什麼可覈對的,視頻都顯得清清楚楚,那個小子簡直就是條惡狼,那麼的欺負人家,難道他現在還不認罪?不認罪也不行,直接交給法院判決,什麼證據都有,他還怎麼狡辯?”坐在吳隊長身邊的二隊隊長,大聲說道。
“林隊長,不要這麼武斷,什麼事都不是表面這麼簡單,我們……”吳隊長還沒說完,那位警察大教練就大聲說:“我同意林隊長的,視頻都是那麼清晰了,還有什麼出入,難不成你敢說視頻上的男人不是樑棟那小子?他可是被人家男朋友當場抓住的,而且警察趕到的時候,他還沒穿衣服。”
“可是大家有沒有仔細看那段視頻?樑棟當時瘋狂的時候,表情是不是呆滯,那個時候,你們敢確定他還有理智?他爲什麼沒有了理智,你們想過沒有?一個青年就算要那樣強來,他真的會失去理智嗎?爲什麼那視頻恰恰拍到樑棟最爲瘋狂的時刻,前面沒有,後面也沒有?”
尚冰倩的話,讓還有些吵雜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