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和周紫珊來到了海豚酒店頂樓酒吧,這是海豚酒店的一個特色,整個頂樓酒吧四周是用鋼化玻璃鋪設,坐在裡邊可以一覽整個城市的夜色。
並且十分的有格調,是清酒吧,很安靜,只有靜靜的鋼琴聲,這琴聲還不是播放的,而是真人彈奏。
王浩和周紫珊要了二杯酒坐下,看着省城的夜景誰都沒有說話。
“王浩哥。”
“嗯?”王浩有點愣神。
“我不想再虛度光陰。”周紫珊表情非常認真的說道。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周志國同志希望我考公務員,然後找個同樣是公務員的男人嫁了,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周紫珊說。
“聽你爸的話,如果你有足夠多的經歷就會明白,這樣的普通人生才最有幸福感,雙公務員家庭不需要爲吃穿住行操心,纔會有多餘的時間享受精神層面的薰陶。”王浩說。
他以前看電視特別喜歡那種在商場叱吒風雲的人物,特別是從一無所有到富可敵國,看得可帶勁了,但有了一定的經歷之後,特別是看到顧芊兒天天忙得像個陀螺似的,他才深深的體會到,老一輩所說的鐵飯碗和安穩是多麼的幸福。
這個世界是存在質量守恆的,也就是存在天道,所謂天道就是公平。
大富大貴之人必然要付出自身的某種東西,只有中國古代講究的中庸之道才能得到最佳的人生幸福感。
普普通通又衣食無憂纔是王道。
“我不想這樣,因爲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裡,我想走出去,走出自己的安全區。”周紫珊說。
王浩聽了一之後,感覺她被網上的心靈雞湯洗腦了:“紫珊,別聽那些什麼狗屁心靈雞燙,寫出這些話的人,他們根本多少生活經歷,走出自己的安全區,這種話你也相信,那就是一些在某一方面被淘汰的人,不得已轉型,轉型成功之後說出的裝逼的話。”
“不管這話對不對,王浩哥,我真想換一種生活體驗一下,你能幫我吧?”周紫珊盯着王浩的眼睛問道。
“呃……”王浩滿頭黑線,感覺這孩子是不是被人忽悠瘸了,怎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自己找虐呢?
想要拒絕,但看到周紫珊一臉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於是撓了撓頭,問:“怎麼幫你?”
“我想去忠義集團工作。”周紫珊立刻說道。
“不不,不行,你爸非認爲是我攛掇你的,我可得罪不起你爸。”王浩立刻搖了搖頭。
“王浩哥,剛纔在舞會上,你在旁邊跟萬新榮談的事情我都聽到了,我覺得很有前途,肯定會成功。”周紫珊說。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說:“你是在縣城或者鄉鎮建造高檔餐廳和電影院的事情?”
“對,我爸從小想把我培養成一名合格的公務員,所以我十歲便通讀了太祖全集,其中有一句記憶猶新,中國革命的偉力在於廣大人民羣衆之中,大體好像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覺得王浩哥的想法有點農村包圍城市的意思,我爸這幾年一直在全省推進城鎮化建設,而中國最龐大的羣體不是精英階層,也不是中產階級,而是廣大的農民、工人和小業主……”
周紫珊侃侃而談,一時之間,王浩都有點不認識對方。
“王浩哥,你認爲我說的如何?”周紫珊說。
“非常好,比我分析的還要深刻,是一個當官的好材料,果然虎父無犬子。”王浩驚訝的說道。
“我爸不在這裡,你不用拍馬屁。”周紫珊嘟着嘴說。
“還真沒有拍馬屁,剛纔的分析確實入木三分,本來我還有一點信心不足,現在看來,只要能拿下廣大的縣城和鄉鎮,乘着城鎮化大勢之風,肯定可以席捲全國。”王浩說。
“那你同意不同意我去忠義集團工作,並且把這項工作交給我來主持。”周紫珊眼睛着閃着光,這種光亮王浩以前見過幾次,那是一種理想之光,一種突然找到了人生方向之光。
他有心拒絕,但是看到周紫珊眼睛裡的光亮,下一秒便猶豫了。
“只怕你爸……”
“周志國同志我來搞定,絕對保證他的板子不會拍的王浩哥的屁股上。”周紫珊立刻開口說道。
“那好吧,只要能說服你父親,忠義集團的大門隨時歡迎你。”王浩說。
“謝謝王浩哥。”周紫珊突然親了王浩的臉頰一下,她可能是太激動了,親完之後,臉騰的一下紅了,立刻低下了頭,王浩也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很快周紫珊就叉開了話題,兩人聊着一些輕鬆的事情,一邊喝着酒,沒有歐陽如靜在身邊,王浩也有點放縱,不知不覺喝得有點多。
周紫珊也喝醉了。
“我、我送你回去。”王浩大着舌頭說道。
“不、不用,給我在這裡安排個房間,嘔……”周紫珊踉蹌着朝衛生間跑去,差一點摔倒,王浩立刻起身,他也有點站不穩,但仍然保持着自己最後一點清醒將周紫珊扶到了衛生間。
等了將近十分鐘,周紫珊還沒出來,於是王浩只好叫來了一名女服務員進衛生間看看,很快把周紫珊扶了出來。
“王總,她剛纔趴在馬桶蓋上睡着了。”女服務員說。
“謝謝,你去把總統套間打開。”王浩吩咐道。
“是,王總。”
女服務員立刻小跑着去打開了次頂樓的一間總統套房,王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周紫珊扶了進去。
女服務員輕輕的關上門,然後退了出去。
王浩扶着周紫珊來到牀邊,剛將她移到牀上,突然感覺脖子被摟住了,接着腦袋往下一沉,隨之跟嘴脣被周紫珊的嘴脣貼在了一起。
唔唔……
王浩掙扎了一下,他還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一分鐘之後,掙扎着站了起來。
“王浩哥!”周紫珊眼神迷離的看着狼狽的王浩,說:“我真那麼可怕嗎?
“不不,不是,我們不能那樣,你知道的。”王浩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長得醜嗎?”
“不是!”
“那爲什麼推開我?”
“不能那樣,我是已婚男人。”王浩急得額頭都冒汗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周紫珊突然下牀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王浩哥,其實我並沒有完全好,上一次的傷害,林教授說我留下了後遺症。”
“什麼?”
“我對男人失去了安全感,可能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而只有你除外。”周紫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