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我可以幹些什麼呀?”高飛虎問。
高飛虎沒有參與這次行動,頗有些不甘心。程大雷派他去青牛山取出寶藏,結果是空手而歸,他更覺有些丟人。所以現在迫不及待向程大雷請令,想要去草原上揚名。
“哈,會有你的事做,你先隨我來。”
程大雷還真有些不放心高飛虎去參加行動,他手下的兵是從江南帶來的,不想蛤蟆城的隊伍經過日夜操練,至於戰鬥力麼……反正程大雷不報任何信心。
高飛虎隨着程大雷來到黃沙城的城主府,這裡已成爲一個臨時的指揮中心。
外面打得如火如荼,程大雷這幾日也沒有閒着。秦蠻等人在草原上攻城略地,程大雷坐鎮黃沙城,由喜字隊負責情報工作,每天源源不斷的情報彙報到程大雷這裡,都是帝國軍的動向。
程大雷處理過後,再由快馬將情報遞給秦蠻五人,方便他們調兵遣將。
蛤蟆軍可以神出鬼沒,料敵在先,每次都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是因爲神行技能,二就是因爲這些情報,第三,是因爲程大雷訓練出來的蛤蟆軍,的確有帝國軍沒有的戰鬥力……
情報配合,出色的組織能力,萬衆一心的士氣……這些東西稍微拿出來些,便有資格給帝國軍好好上一課。
千里草原成了講臺,十萬帝國軍是最聽話的學生,而負責授課的是程大雷的一萬蛤蟆軍。這裡沒有人不聽話,因爲那些不聽話的學生,已經死在蛤蟆軍的進攻下。
高飛虎走入這『指揮中心』時完全驚呆了,他還沒有見識過蛤蟆軍進入戰鬥狀態時是一個怎樣的情形。這裡擠滿了人,敵人堆滿用廢的紙張,不斷有人進出,給這些口乾舌燥的人端水,也有新的情報匯聚到這裡。
這還只是在幷州臨時組建的指揮中心。假若在蛤蟆城,將有一座軍策府,上百名謀士爲程大雷出謀劃策,分析敵軍的動向。
“大當家,我……”
高飛虎還準備說些什麼,卻見程大雷已忙碌起來。
“大當家,有新的情況?”阿喜來到程大雷身前:“相府的軍隊在調動,將軍府的軍隊在調動,揚州、青州、冀州、豫州……他們都在調動部隊,應該是衝着黃沙城而來。”
阿喜的話裡,透漏出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在蛤蟆軍猖狂過一陣後,逼得各路諸侯同仇敵愾起來,他們聯合起來,調動大軍,要攻擊程大雷的臨時大本營。
諸人打得主意,定然是攻佔黃沙城,如果能生擒程大雷,在千萬人面前活剮了他,那就更加大快人心了。
程大雷倒是很鎮定,將阿喜遞過來的情報翻了一遍,輕輕釦在桌子在。
“應該能想到的,分散開來打不過,就只能將拳頭合攏。不過,他們竟然到現在才達成合作,還真是出乎預料啊。”
蛤蟆軍雖然在草原上興風作浪,但大部分戰鬥都屬於抽冷子,打悶棍,至於正面衝擊敵人的大本營,則一次都沒有,也同樣是程大雷盡力避免的事情。
如此狀況下,帝國軍自然不服氣,便會集結兵力,要與程大雷正面一戰。
只不過,他們的執行力還是遠遠低於程大雷的估計。
“大當家……”高飛虎又開口。
“好啦,好啦。”程大雷抖着手中的情報:“瞧見沒有,瞧見沒有,事情到了。”
“大當家,下一步咱們該怎麼應對?”劉悲。
“把人召回來,準備決戰。”
那一日正午,黃沙城的城頭焚起狼煙,黑色的煙柱直衝天際,方圓百里都清晰可見。
黃沙城五十里外,一場戰鬥正在進行,爲首一員將,手持蛇矛在隊伍中橫衝直撞。敵方的指揮官早已被他揮矛砍掉腦袋,此時他殺戮的不過是一些宵小。這樣的戰鬥,本不用大將親自衝鋒,但張三爺何須人也,天上的魔君降世,黃泉的殺胚出土,一杆長矛過處,敵軍血肉分離。
張字軍的戰士也完美繼承他的作戰風格,打起仗來不要命,人人都敢頂着敵方的箭雨衝鋒。
在這幾日,毫無疑問,舉張字旗的蛤蟆軍是帝國軍最不願碰到的敵人。
這場戰鬥已接近結束,剩下的就只不過是打掃戰場而已。張肥抹掉臉上的血,看到了遠處的狼煙。
“走嘍,走嘍,該回去了。”
於此同時,關魚、秦蠻、趙子龍、高飛豹都看到了這沖天的狼煙。
關魚已經綴着一支敵軍長達三天之久,慢慢耗掉對方的體力,令敵人的精神崩潰,此時也正是敵人最虛弱的時候。但在收到這信號後,他立刻轉身,向手下下令。
“收兵。”
秦蠻將鐵槍從一個敵人的屍體中抽出,道:“打掃戰場,把該殺的人殺乾淨,回城。”
三千龍字騎奔騰如虎,此時已向蛤蟆城方向疾奔。
……
放出去的五個魔頭,殺胚在收到信號後,同時選擇返回大本營。
於此同時,相府、將軍府、揚州兵、青州兵、豫州兵、冀州兵等等諸侯也看到了這道狼煙。
尉遲離面露困惑,猜不透敵人的動作,可不知怎地,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黃昏時分,五路軍已經陸續回到黃沙城,繳獲的戰利品歸入倉庫,及時治療傷員,另外清點各路軍的傷亡情況。
秦蠻五人聚在一起,這算是制定報復行動後的第二次軍事會議。
程大雷簡單向他們說了一下情況:“帝國軍出現大規模調動,不出預料的話,他們將會大舉攻來,尋找決戰的機會。”
這次帝國軍集結的兵力在十萬左右,兵力比在十比一,縱然蛤蟆軍可以以一敵十,但情形也依舊不太樂觀。
但也不必妄自菲薄,一萬戎族騎兵可以橫掃邊境的帝國軍,程大雷覺得,現在的蛤蟆軍並不弱於帝國軍。
“大當家,下一步咱們的計劃怎樣?”高飛豹迫不及待的問。
程大雷的手指掃過不久前才繪製的戰略地圖,最後停在一個地方,緩緩吐出四個字。
“此地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