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樓鎮項目部測量組上一個組長辭職了,又新招聘了一個測量組長,今天是新組長報到並上任的第一天。
“同志們好,我是新來的測量組長,我叫苗布正,我可是幹過四五個項目,幹了五六年的老測量員了,測量技術可是槓槓的呢,你們就放心跟我學測量吧,我苗布正也保證只要我能吃香喝辣的,那就不會讓你們吃鹹菜啃饅頭。”
這位新組長的就職演說講得相當漂亮,也讓測量組的人耳目一新,看到了美好未來的希望一樣。
只不過,對這位的姓名有些詫異,並且對他的測量技術質疑起來,你既然名字都叫“瞄不正”了,那你還怎麼搞測量啊,那水準儀全鑽儀都怎麼用啊。
“各位兄弟,還有這位妹妹啊,你們是不是懷疑我的測量水平啊,你們是不是從我本人的名字就懷疑我的技術水平啊。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我在上幾個工地上當頭頭,手下的人一開始都這樣充滿了懷疑的態度,可是越到後來,他們就逐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就發現我苗布正那是瞄得相當的正,比那水準儀還有全鑽儀,甚至還有那GPS都要準確得多呢。
這個就請各位兄弟,還有這位妹妹放心了,我苗布正帶過的徒弟都出師了呢,都當上了測量組長,有的還當了項目經理呢,這就叫名師出高徒的啊。”
測量組裡有二位男同志,一個是方寸測量員,還有一個常短測量員,再就是曲浮萍姑娘,這位苗布正就喊他們爲兄弟與妹妹了。
“兩位兄弟,還有這位妹妹啊,時間處常了,你們就知道我苗組長的爲人了,那就是一個損已利人的組長呢,我一般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後的呢。
告訴你們吧,你們能遇到我這樣一個人性化的測量組長,那就是你們的幸運與緣分啊。
以後,你們都飛黃騰達的時候,你們就會自然想起我苗組長的好處了,也就是一個詞感激不盡呢。”
苗布正的漂亮話還真會講,弄得測量組的三位成員心裡熱乎乎的洋溢着暖流,彷彿那大冬天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進肚了一般。
“嗯,苗組長,我常短相信你,跟着你就能吃香喝辣的呢,不用天天吃方便麪了。”
“是啊,苗組長,我方寸也相信你,跟你一定不會有錯,日子會越來越光明,說不定哪天我方寸也能當上項目經理的呢。”
測量員方寸與常短兩個人紛紛表態了,對這位新來的測量組長寄予了厚望,也感覺這位苗組長的到來,會讓他們步入一個新局面。
“妹子啊,他們倆個都表態了,都願意相信我苗布正呢,都認爲跟着我苗布正能前途無量一片光明,那妹子你就不會有一些表示啊。”
苗布正二十六歲,身高一米七二,體型微胖一百五十來斤沉,長相也還不錯,看上去挺帥氣的一個人,沒有說話之前始終露出一臉的微笑。
“苗組長,我當然要表態啊,我要向組長學習的地方多着呢,我希望苗組長,以後別不耐心說我曲浮萍笨就行。”
曲浮萍來測量組沒多長時間,她就是抱着來學習的態度,吃什麼苦一點都不怕,前測量組長沒走之前,她都跟測量組的兩個男同事一樣跑工地,甚至扛着杆子跑杆呢,一身泥一身土腳底板磨出好多血泡,曲浮萍都沒有一點的怨言。
“嗯,這就對了,妹子啊,你是個女孩子,我苗布現在當了組長以後,你就別往工地上跑了,一個女孩子日曬雨淋的那像什麼話啊,你就在家裡做資料就行。”
苗布正告訴曲浮萍,以後就不用往工地上跑了,就呆在家裡面做測量資料,搞一搞數據類的輕鬆工作,對於苗布正的安排,測量員方寸是第一個贊成。
“對啊,苗組長,你安排得太對了,浮萍是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啊,本來幹測量就沒有過女孩子願意幹過,她浮萍可是第一位呢,更應該特殊對待,本來這測量資料也非常之多,那就非得有一個人幹不可呢。”
方寸是一片好心,曲浮萍自己卻不同意,她向苗布正擺了擺手。
“苗組長,你可別聽方寸同志的啊,你可別特殊安排我做資料,我也知道測量組有資料,那並不影響我白天跑工地,夜晚回來做資料呢,苗組長沒來之前,我不也是這樣一邊跑工地一邊做資料的啊,那一點也不耽擱其他時間。”
“浮萍,你是一個女孩子,苗組長都這樣照顧你了,你就按照苗組長安排地做吧,跑工地有我跟常短兩個人呢,你就別跟着辛苦摻和了。”
曲浮萍是一個倔強的姑娘,她說定的事情,那還真沒人勸得了,方寸這樣勸她一點都不起作用。
“方寸,你的心思,別人不清楚,我常短可清楚呢,你何必讓浮萍在家裡做資料啊,讓她跟着我們跑工地多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呢。”
站在一旁的測量員常短插話了,方寸就白了常短好幾個白眼。
“常短,你就是居心不良,你就沒有一點關愛之心啊,你沒看到浮萍跑工地多辛苦啊,臉也曬黑了,腳也跑腫了,走路有時都一瘸一拐的呢,你難道就沒看在眼裡啊。”
“哼,有關愛的人可是你方寸啊,你不是時時都跑在我常短的前頭啊,幫浮萍扛杆拿這拿那的呢,你哪給過我常短關愛的機會啊。”
常短同志是一嘴巴的醋意,說得方寸也不好意思起來,苗布正就說話了。
“好了,兩位兄弟,咱們就別說這事了,我也尊重浮萍妹子的意見,既然她堅持要跑工地,那我苗組長就給她這學習的機會,這也證明她是一個肯吃苦的姑娘,也是一個有前途的姑娘,說不定,下一個項目她就是測量組長了呢。”
“哪啊,苗組長,你可別這樣誇我啊,那樣會寵壞了我浮萍呢,我哪有那個本事當組長啊,還是希望苗組長肯教我浮萍,別罵我笨蛋就行了。”
曲浮萍姑娘趕緊謙虛地道,苗布正笑了笑。
“好啦,咱們不扯閒話了,我今天是第一次來上班,那我苗組長第一天就得表現一個組長的樣子,今天我就請大家吃一頓,算是與大家的見面飯啊。”
前任測量組長還真不是一個大氣人,方寸與常短來這項目以後,那位前任組長連頓早餐都沒請過他們,就別說K一頓大餐了,真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
今天,這位新來的苗組長,第一天就要請大家K大餐,那可讓方寸與常短兩個喜出望外,也同時感覺到這位新組長與衆不同,是一個大氣的組長。
測量組有一輛專用麪包車,是五菱之光的麪包車,這輛麪包車是租用的土樓鎮的車,連開車師傅加麪包車才三千多塊錢一個月,便宜得讓人都不敢相信,這真是白菜價啊。
開車的師傅二十七八歲年紀,他姓司馬光的司名師傅的傅,他就叫司傅,這名字也取得非常有個性,看來也天生是當司機的命。
司傅開着麪包車拉着測量組四個人去吃大餐,這位測量組的新組長一再要求去市裡面吃大餐,如果不去曉月市吃一頓那還叫什麼大餐呢,在土樓鎮吃大餐那隻能叫便飯,還不如在項目部裡吃飯呢。
司傅對曉月市還是很熟悉,高中低檔的飯店,他都非常清楚,哪一片是高檔飯店的聚集地方,哪一片又是中低檔飯店的地方,還有哪裡是夜市小吃街道。
司傅開着車也是滿心歡喜,他替測量組開車以後,也沒見過組長吃一頓飯,其他組員就更別提了,一個個都能摳出屎來,還是自己請這些人去自己家吃過飯喝過酒的呢。
測量組請吃飯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看來這位新來的測量組長還真是一個大方的帥哥,那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話下了。
司傅將麪包車開到曉月市東區,這裡是高檔飯店聚集的地方,找了一個很遠的停車位,司傅把麪包車停下來,他對新來的組長苗布正說。
“苗組長,咱們把車停這裡吧,咱們這麪包車檔次太低,都不好意思停在大飯店的門口,我們走着進大飯店吧。”
苗布正看了看這一片的大飯店,都是燈紅酒綠,門樓都十分闊氣大方,他卻向司傅搖了搖頭。
“司傅啊,這就是你們曉月市的大飯店啊,這檔次也太低了點吧,這是一星的還是特星的飯店啊,有沒有檔次再高一點的大飯店啊?”
開面包車的司機司傅就道:“苗組長,這裡的飯店可不小了,高檔的飯店都幾乎聚集在這裡呢,比如這星光一號就是五星級的酒店,還有它旁邊的這幾個飯店也是上星級的酒店,四星的三星的飯店,吃飯的人也是人滿爲患。”
苗布正還是大搖其頭十分不滿意:“司傅,我看這星光一號不怎麼照,這也稱得上五星級酒店啊,請問有沒有星光二號啊,它比不比這一號更大呢。”
司傅馬上接話道:“苗組長,你還說對了,還真有星光二號,它跟這星光一號酒店一樣都是五星級的酒店,它不在這條街道,它在西區的呢,一東一西佈設。”
苗布正一聽就將大手一揮,告訴開面包車的司機司傅同志:“那好吧,我們就去星光二號酒店,我倒要看一看這星光二號酒店有多高的檔次了。”
開面包車的司機司傅卻皺着眉頭:“苗組長,還真去星光二號嗎,它可在西區的呢,離這裡可有一些距離的啊!”
苗布正大大咧咧地說道:“司傅,我苗組長請你們吃飯,那可是誠心誠意的啊,管它在西區還是在北方,或者是在郊區,那都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