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部高經理來吃早餐,自從新結識的表妹曲浮萍到食堂幫廚以後,他就變成了飯來張口的人了,享受着表妹照顧的幸福。
今天卻出人意料,他來吃早餐卻發現曲表妹沒有給他準備早餐,餐桌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而且他還發現曲表妹精神恍惚,自己喊了她好幾聲表妹,曲浮萍毫無理會,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高經理還發現曲浮萍眼睛紅腫着,應該是剛剛哭過一樣,高經理十分納悶,不知道這位新表妹出了什麼事故,他正準備問個究竟呢,廚師老潘把他拉到一邊告訴高經理,曲姑娘剛纔哭了好大一會了,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問她也不說,只是一味的流眼淚,你這個做表哥的可要過問一下啊。
曲浮萍正幫老潘削土豆的皮呢,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削着皮,根本就沒有專心一致,一下子削到了自己的食指,頓時鮮血流了出來,可是曲浮萍卻全然不顧,仍然還在機械地削着土豆皮。
曲浮萍魂不守舍的模樣,高經理看在眼裡,他走過去將她手裡的鐵狍子拿了下來,又用抽紙擦拭掉她食指上的鮮血,老潘遞給他一個創口貼,自己幫表妹給貼好。
“浮萍,你怎麼啦,是不是想女兒了,是不是想家了,如果是想女兒想家,你可以請一天假我送你回家看看女兒去。”
表哥的一句話,就像挖開堤壩的一個缺口一樣,一下子就將曲浮萍的委屈勾引了起來,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了,她一下子抱住表哥高峰同志失聲痛哭起來。
“表哥,你讓我可怎麼辦啊,你讓我麼活啊,表哥,我可怎麼辦啊?”
曲浮萍是泣不成聲,語無倫次緊緊地抱着高峰同志就放聲痛哭了,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一會兒功夫就將高峰後背的衣服給浸溼了一大片。
曲浮萍抱着高峰失聲慟哭的一幕,正好被三個剛進食堂的姑娘看在眼裡了,她們也聽到了曲浮萍的哭訴,她們感覺到了曲浮萍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直在逼問高經理怎麼辦。
看到這一幕,三個姑娘不由分說衝了過來,將高峰與曲浮萍分開,三個姑娘就動手了,又抓又撓還帶咬的呢,這也是她們的絕招加習慣性動作,一邊抓撓一邊痛罵。
“姓高的,你這王八蛋啊,竟敢欺負表妹浮萍,你還是個人嗎,你到底把浮萍怎麼的了?”
“姓高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畫龍畫虎難畫你這王八蛋啊,你就是一隻披着山羊皮的狼啊,你怎麼好意思欺負自己的表妹啊,你難道不知道近親是不能談戀愛的啊?”
“姓高的,我們真是瞎了眼啊,真沒看出來啊,你這傢伙黑手都伸向了自己的表妹啊,你還有點人性沒有?”
突然襲擊,高峰同志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變成花臉貓了,臉上一道道血痕,就像用鐵釘給畫的一樣,女孩子天生有利器,那就是長長的指甲蓋,這三位姑娘的指甲蓋可不是一般地長呢,足足超過一公分,這麼長的指甲蓋劃在人臉上,當時不留下血痕纔怪呢。
高峰被劃得呲牙咧嘴地叫喚:“你們幹什麼啊,你們瘋了啊,平白無故抓我幹什麼啊?”
“哼哼,這還是平白無故啊,你連自己的表妹都欺負呢,我們沒殺了你已經夠對你這王八蛋客氣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曲浮萍也愣掉了,她一愣之間,她的那位表哥已經變得花臉貓了,那張臉像被貓爪子抓過一樣,也像被判官打了無數個叉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三位姐姐,你們住手啊,你們誤會了啊,表哥怎麼可能欺負我啊,你們聽我說啊!”
那三位姑娘還沒住手呢,張牙舞爪着就像三隻大花貓一樣拼命向高峰同志進攻,都把高峰同志逼到泔水桶邊上了,高峰同志死死地護着自己的那張被劃花了的臉無路可退了。
曲浮萍制止住三大美女,把自己受的委屈告訴了這三位姑娘,三位姑娘這才清楚,原來欺負曲浮萍的人不是他的新表哥高峰同志,而是她那位失去了人性的老公阿明。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高峰哭喪着臉道:“你們現在知道了吧,我可沒欺負表妹浮萍啊,是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就抓我的啊,你們就像一羣瘋子一樣,下次動手之前,你們得搞搞清楚情況,別動不動就張牙舞爪。”
曲浮萍也道:“是的啊,三位姐,你們都誤會我表哥了,你們抓我表哥,看把他抓成花臉貓了,怎麼出去見人啊!”
三位姑娘異口同聲地告訴曲浮萍:“浮萍,你就是太仁慈心軟了,男人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們懲罰高峰同志,就是在懲罰你的老公阿明,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永遠不會知道珍惜女人,他以爲女人是好欺負的呢。”
高峰咧着嘴道:“你們這是什麼邏輯啊,阿明是阿明,我高峰是高峰,怎麼能混爲一談啊!這不是張冠李戴啊!”
提起自己的老公阿明,曲浮萍又禁不住掉了眼淚,她抽泣不已,一時沒有了主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幾位姑娘也是咬牙切齒,對她禽獸不如的老公阿明痛罵不已,恨不得將他給剁成蔥花了,嚇得高峰同志躲得老遠,躲在廚師老潘的身後,他明白這幫姑娘可是說到做到啊,她們也最會轉移感情了,她們對阿明咬牙切齒的同時,自己可能就會遭殃,自己的這張臉已經不能再被抓撓了。
高峰安慰曲浮萍不要傷心,他會幫她解決這件事情,他不但會幫阿明贏回所欠的二十萬賭債,而且還會狠狠教訓一頓阿明,讓他迷途知返重新做個好丈夫,做一個稱職的父親。
曲浮萍對高峰同志的話那是半信半疑,不過面前的這位表哥還真有些神奇,他又能打又能玩,說不定還真就會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但能贏回老公阿明輸了的二十萬,而且還能將自己那誤入歧途的老公給拯救回來。
一聽說高峰要幫阿明贏回賭債,三位美女就要跟高峰同志一道去賭場,高峰同志欣然同意,他告訴三位美女你們去之前必須得打扮一下,最好是把你們上次買的那三件同一款同一顏色的吊帶超短裙給穿上,這三件吊帶裙子也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三位姑娘不解其意,一齊問高峰同志:“我們跟你去賭場,爲什麼要穿吊帶裙啊?”
高峰同志壞壞地笑:“因爲嗎,像這種賭場的場合就得符合身份,你們只有穿上那三件吊帶裙,你們就會像三個風塵女子,也只有風塵女子纔會去這種賭場,嘿嘿!”
“姓高的,你這王八蛋啊,你纔是風塵女子呢,你還是風塵男子呢,你這姓高的是不是剛纔被抓得不過癮啊,你現在臉又癢癢了啊!”
王曉月與王上樑還有張愛青就像發瘋一般朝高峰同志撲過去,高峰同志趕緊奪路而逃,撒丫子就跑,跑得比那兔子還快。
其實,這三位美女早把那吊帶裙給毀掉了,高峰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們也是對那三件吊帶裙恨之入骨了,其實那裙子又沒有招惹她們,人又往往如此,會把一種恨轉移到一些物品上去。
傍晚七點鐘的時候,王曉月與王上樑還有張愛青都來找曲浮萍了,這三位美女還真的打扮了一番,極少化妝的三個人臉上也化了妝,塗脂弄粉的呢,嘴巴塗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紅,也穿上了她們認爲最短的裙子,弄得花枝招展格外妖嬈。
三個絕色的女子,經過一番打扮那是萬分地迷人,渾身都透着誘人的氣息,三個美女出現在曲浮萍面前,曲浮萍都差點沒有認出來,驚訝得半天才認出三位姐姐,面前的三位姐姐前後顛覆得太厲害了。
三位美女對曲浮萍搔首弄姿着壞笑:“萍妹,你好好看看我們像不像風塵女子啊?”
曲浮萍點點頭:“三位姐姐,你們真是百變公主啊,你們這番模樣的打扮太像那風塵女子了,哈哈,比那風塵女子啊,還要妖嬈百倍呢,我看見你們幾個啊,心旌都搖動了呢。”
三大美女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得飛了出來:“哈哈哈,曲公子,今天我們三個就都接待你了,請曲公子笑納。”
十分鐘不到,曲浮萍的老公阿明抱着自己的女兒來了,四個姑娘見到阿明那是頓時怒火衝燒,王曉月三位美女都握緊了拳頭,對阿明咬牙切齒同時大罵阿明不是人,嚇得阿明遠遠地站在她們對面不敢近前,生怕這三個姑娘要對他動手。
人都到齊了,就只剩下高峰那貨了,王曉月與王上樑還有張愛青三位美女眉毛擰起多高來,心裡極其地不爽,高峰這貨說好了的時間,她們都早到了一會,也精心打扮過了一番,結果高峰這小子還沒有出現,難道這傢伙要放她們鴿子不成。
放誰的鴿子都可以放,就是不能放她們三個的鴿子,敢放她們三個的鴿子,那後果高峰同志自己可想而知。
正在三大美女等得不耐煩時,高峰同志出現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挽着他的胳膊還有一位打扮得妖嬈無比的陌生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