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媽!”潘紅升大罵了一句,整個人也衝了過去,這犢子從來沒這麼大氣過,就好像被一個男人J奸了一樣,暴怒的像個獅子,一旁冷眼觀看的蘇海波都有些發愣,似乎不明白怎麼回事。
房間裡聽見潘紅升大罵的蘇雪一下子打開門,看着如同瘋子一樣和一白一藍兩個人周旋的潘紅升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對着陳富大喊道:“陳伯,您從小看着我們長大的,潘紅升都知道爲了我們幸福阻止爸爸,您真就這麼狠心麼?”
聲音悽迷斷腸,饒是蘇海波這麼堅定要攀上金江第一把交椅的男人都顫抖了一下,而聽聞的陳富只能無奈的苦笑一下,看着蘇海波說道:“老爺,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您練的怎麼樣了,咱們比劃兩下吧!”
“好!”哼了一聲,蘇海波知道陳富只是應付自己的女兒,可即便是這樣心裡還是非常不爽,竟然有種衆叛親離的感覺,隨後脫下那件花了13萬買的西服外衣,穿着裡邊的白色襯衫遙遙看着陳富。
“儘管放馬過來吧,陳伯!”蘇海波低喝了一聲,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偌大的客廳被兩股龍捲風捲住,一方是斗的旗鼓相當的陳富和蘇海波,另一方便卻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潘紅升。
不得不說潘紅升的進步和實力都夠強了,可這一白一藍兩個人在配合起來就好像一個人有四條胳膊一樣,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隨着時間的推移潘紅升竟然開始露出敗相。
心底焦急,潘紅升知道這拖下去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咬了咬牙,整個人從一直的雙炮拳改爲雙崩牙,看着兩人同時伸出右拳轟響自己胸口,咬了咬牙硬捱了白衣服一記,隨後右拳和藍衣服相撞,讓對方身形一頓,左拳卻狠狠的砸在了白衣服。
“砰砰”兩聲,直拳勢大力沉,崩牙陰狠毒辣,潘紅升捱了一拳差點提不起氣摔倒在地,而白衣服捱了一拳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
趁着白衣服猛地咳嗽兩聲,潘紅升強提起一口氣對着藍衣服就衝了過來,而看着對方這麼氣勢洶洶,以命搏命的打法,藍衣服也大吼了一聲衝了過去,看樣子準備將潘紅升解決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讓你們丫陰我!”趁着對方衝過來時,潘紅升突然從沙發上抄起之前蘇雪抱着的抱枕,撕了一個口子直接扔在對方臉上,趁着對方眼睛鼻子嘴裡都是沙礫的機會,對準了臉就是一頓狂踹。
陰人,潘紅升說第二,恐怕只有老爺子敢說第一了。
解決了一個人,潘紅升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跌在沙發上大口喘氣,已然沒了力氣,嘴角流血鼻子流血,而白衣服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陰狠的朝着潘紅升走了過去。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好像敲進人心裡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陳伯,門口的門衛沒說有人來麼?”蘇海波皺了皺眉問道。
“等我打個電話。”陳富愣了一下,隨後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過了好半天才把電話掛斷。
“老爺,門衛說,說沒人進來……”陳富嗓音低沉的說道。
“怎麼可能,難不成有鬼!”蘇海波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不知道來的是誰,可現在幾個人明顯都沒有戰鬥力了,萬一來人是綁架他或者他女兒,恐怕自己連招架之功都沒有。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了一遍,蘇海波猶豫了一下,隨後讓陳富走過去開門。
門口處,一個穿的像模像樣的老頭留着花白的鬍子,一臉怪笑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間,踮着腳尖似乎在找什麼人。
“老人家,您來是爲了?”
一打開門陳富就看出來了,這不是潘紅升那個神秘家人麼,下意識的朝着沙發看去,隨後才鬆了口氣。
幸虧家裡布藝沙發大,將跌坐沙發上的潘紅升擋住了。
“爲了我那小崽子。”老爺子呵呵一笑,不用陳富讓自己就弓着腰走了進去,走了兩步就兩眼放光的看着樓上也在偷偷打量他的小姑娘。
“哇,這麼可愛的小妹妹啊,要不我家小子這麼玩命保護你倆。”老爺子喋喋怪笑,似乎沒看見蘇海波一樣。
“咳咳,老人家,您是潘紅升的家人?”蘇海波輕聲問道,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睛的,明明他才應該是主角,結果老爺子竟然看都不正眼看一眼,反而對着自己的兩個女兒品頭論足。
“啊,是啊,我是他老爹!”老爺子說着話,中氣十足。
“那麻煩老爺子您把潘紅升帶回去吧,我不想僱用他了。”蘇海波客氣的說着。
“別啊,找個工作多不容易啊,那小子在哪呢,在哪呢?我教育教育他。”老爺子謙卑的笑着,隨後叫囂着要找潘紅升。
不過因爲隔着沙發,而老人家的目光也主要停留在兩個女孩身邊,喊了半天老爺子也沒發現動靜。
“老爹,我在這。”過了半天,沙發上一陣蠕動,潘紅升勉強站了起來,嘴角掛着絲絲鮮血,腫着半張臉一臉訕笑。
“你小子……”老爺子笑眯眯的將目光轉過去,整個人臉卻瞬間黑了下來,慢慢悠悠的走過去,摸了摸潘紅升的腦袋,不知爲何嘆了口氣,隨後淡淡的說了句‘坐下吧’,轉而看着蘇海波等人。
“我家小子,是誰傷的?”聲音低沉,老爺子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掃過衆人,被看的每個人都有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
沒人說話!
“我家小子,誰傷的?”聲音驟然一大,原本弓着腰的老頭突然挺直了腰板,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肉眼可見,地上散落的沙礫竟然以他爲中心向外散去,而不少人的衣服也都是獵獵作響。
“今天你們不說,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低沉的笑了一聲,老爺子默默的倒數着數:“三,二,一……”
“是我。”白衣服在最後一瞬間喊了出來,整個人瞬間就沒了力氣,而下一秒鐘,劇烈的疼痛伴隨着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出現在了他眼前。
一截套着白色衣服的手臂驟然飛起,鮮血飛灑之下,所有人的臉色都一片慘白,只剩下老人家猙獰的笑容和白衣服痛徹心扉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