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下客機進入機場的時候,只見幾個穿着自己公司衣服的保鏢湊了過來:“潘先生,我們來接你了!”
潘紅升看看白素:“你直接去衛校?”
“恩,我去衛校那邊把事情處理好再來找你!”白素說完打了輛出租車走了。
“潘先生,您儘快回去吧,公司裡有急事等着您處理呢!”爲首的男子一臉訕笑:“張博文經理都等急了。”
“哦。”潘紅升面無表情的走進車子,車子的四面車窗立刻上鎖!幾名男子用槍口抵住他:“別出聲!不然的話我們寧可在這裡做掉你!”
潘紅升沒有說話,緩緩舉起雙手:“帶我去見你們的負責人,別浪費時間好嗎?”
他這種坦然的態度使得幾人都愣了一下,面面相窺。
“拜託,張博文不是什麼經理,並且我不會不記得自己每一名手下長什麼樣子,你們一出場就已經演砸了。”潘紅升冷笑一聲:“真是太不專業了,找你們這種人,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請原諒我的過於直白。”
“閉嘴!”一個拿槍的漢子憋不住火吼了起來:“媽的老大,我實在忍不住了,能不能給他點苦頭吃?”
“不行!”前面駕駛位置的墨鏡男斬釘截鐵的回答:“客戶要求了,必須完整無缺的把人送到,算了老弟消消氣,晚上拿到錢給你多找個小妞泄瀉火!”
車子開動了,繞過繁華的地段,來到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潘紅升不由的有點意外:“在這裡見面?眼睛太多了吧?”
“你錯了,越是這種地方,越是沒有人注意到你們的存在,並且我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你要清楚這一點!”墨鏡男晃晃手中的消聲手槍,冷笑一聲。
在幾人的擁簇下,潘紅升終於見到了一個瘦瘦的金髮中年男子,模樣造型很酷,長得很像貓王。
“就是你要見我嗎?大叔?”潘紅升無奈的笑笑:“好吧,你覺得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話題嗎?”
“沒你們的事了。”中年男子丟給那些槍手一包錢:“快點離開吧,銷聲匿跡。”
但潘紅升突然身子一閃,手掌像刀刃一般猛地砍斷其中兩人的脖頸!
“啊?”剩下的三人見勢不妙都擡起槍來,卻發現槍械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切去了一半,只剩一個光禿禿的槍柄在手裡。
他們一聲尖叫沒來得及吼出來,腦袋已經跟身子分了家。
“爲什麼要殺他們?”金髮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他們只不過是我僱傭來的。”
“我殺他們跟你沒關係,只是因爲他們剛纔用槍指着我的頭,明白嗎?”潘紅升從風衣裡掏出手帕,把手掌邊緣的血擦拭掉了。
中年男人臉色很難看,但他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力量,他的四肢枯瘦雙目呆滯,一點都不像是個武者,反倒是像是個辦公室裡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職人員。
“找我有事?”潘紅升已經感到了對方不是爲了戰鬥目的而來,並且根本沒有與自己戰鬥的實力。
“我想跟您談點生意……”中年人似乎很猶豫很掙扎,就像是一個考場上作弊被抓住的學生一樣。
“有什麼話就說!”潘紅升抱起膀子,冷冷的看着對方。
“我先要確認自己可不可以拿到應有的報酬,你知道剛纔僱傭那些人的錢……是我全部的家當,三十萬美金!”中年人咬咬牙說出這句話:“那是我在聯邦政府工作二十年,所有的積蓄!”
“聯邦政府?美國聯邦政府?”潘紅升笑了:“真是好笑了,你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憋了半天沒說話,突然口氣硬了起來:“算了,咱們還是直接談生意比較好!我這裡有一份情報,對你或許很有用,甚至是性命攸關的作用!你感不感興趣?”
“你不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潘紅升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你覺得,我會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談生意嗎?”
中年人躊躇了好半天沒說話,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最後突然一擺手:“算了!不談了!”
“不談?”潘紅升冷笑着指指地上的屍體:“你覺得我會讓你不明不白的來,然後不明不白的走嗎?”
“你難道,要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可沒有招惹你!”中年人滿臉恐懼,那種恐懼很顯然不是僞裝的。
“你覺得,我跟這些人都認識嗎?”潘紅升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刀,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子。
“好吧!我拼了!”中年人突然把自己手中的手提箱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張文件。
他顫巍巍的想湊過來把文件交給潘紅升,對方卻冷冷說道:“不用過來,你只要告訴我說那是什麼東西就行了!”
“這是我們聯邦政府的最新命令,巴菲斯等人已經按照上面的命令順利的把歐盟的阿爾泰斯除掉了!”
潘紅升的臉色嚴峻起來,他默默自己的鼻子:“很好,看來是有點用處的資料,你開價多少,相比要比三十萬美金要多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僅僅是個消息沒有確切的信息,我可不會付錢的!”
“這個當然有確切的信息!這是最全面的命令,包括已經完成的歐盟二次攻略,都是按照這份計劃行事!這種資料可以讓你知道下一步的行動!”中年男人略有點激動:“這份資料我只要三百萬美金!對於你這種大人物來說,不算多吧?”
“不多,要按你的說法,我願意支付五百萬……不過問題是……我爲什麼要相信你?”潘紅升用飽含笑意的眼神看看對方:“你知道,對於我來說現在什麼都是不可靠的,唯一可靠的是自己的兄弟!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對我來說絲毫沒有說服力,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爲什麼身爲聯邦人員,有着三十萬美金的存款,還要鋌而走險來幹這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嘛?這是叛國罪。”
“沒錯!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是在背叛國家利益!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妻子已經查出來肺癌晚期,那個混蛋保險員用種種理由推脫掉了自己的責任,需要八十萬的治療費用!本來按時發放薪酬我尚且可以用工資來支付銀行利息,但是現在政府關門,我根本拿不出錢來還貸!這三十萬是我用自己的房子抵押得來的錢,所以我不能失敗!”中年人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身子在不停的顫抖着……
潘紅升聽了對方的話苦笑着搖搖頭:“真是沒想到,你們國家的公務員會這樣慘……我們這裡有無數人還向往你們的生活呢……你們不是醫療免費嗎?”
“只有我可以免除大半醫療費用,而我妻子沒有工作,只能用商業保險,這些商業保險經紀人會在最後用種種理由控告你違約,讓你拿不到一分錢!”
中年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淚水無聲的流下來。
潘紅升閉上眼睛,他用攝心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心底的那種無奈和淒涼,和對方妻子在病榻上枯瘦如同骷髏樣子。
“好吧,三百萬成交。”他掏出支票本,迅速簽上了名字:“但是我可壓提醒你,肺癌不是那麼容易治癒的……”
他想起得了肺癌的趙天峰,若不是自己不惜得罪北斗七將的代價取來太歲,估計對方早就死了。
“我知道,但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就要試一下。”中年人倔犟的看看潘紅升,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曾經發過誓,無論疾病,衰老仍然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