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這樣不好惹的角色,咱們還是……”德萊尼的一個手下害怕了:“一萬人的軍隊都不放在眼裡,咱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蠢貨!咱們當然不用親自跟這種人交手!”德萊尼瞪了他一眼:“我這就打電話給國防部,哼!就算你的潘紅升又怎樣?惹上我叫你不得好死!”
一個電話下去,整個北美洲的受到了震撼!
麥克海爾元帥大發雷霆:“什麼!潘紅升那混蛋!居然還在華盛頓?爲什麼我們的六角大樓不知道?卻要讓一個公子哥來提供消息?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48小時之內,我必須見到他的屍體!若是你們完不成任務,就都等着上軍事法庭吧!”
當一輛輛戰車和大批軍隊開過時,路上的行人都嚇得紛紛避讓。
那些特種部隊如臨大敵,在車水馬龍的華盛頓市中心居然愣是快速開闢出一條通道來,一個黑人老太婆因爲反應慢擋了路,被幾個軍人夾到了路邊。
“你們這是幹什麼!”黑人老太婆大怒:“你們這是粗暴對待自己的國民,種族歧視!”
隨即老太婆的孫子——一個身強力壯的黑人小夥帶着一大幫嘻哈打扮的同伴圍了上來,指着路過的軍隊破口大罵各種垃圾話。
指揮官海瑟顧不得這些爛事了,即便是有記者在一邊拍個不停。
但當這隻多達數千人的部隊包圍中餐館時,卻連根毛都沒見到。
潘紅升早就不知所蹤了,海瑟惱羞成怒的對着餐館老闆大喝:“人呢!”
“你說什麼人?都被你嚇跑了!”白髮老者瞪他一眼:“你們要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損失誰負責?!要知道我一晚上的銷售額是十萬美元!這筆錢由誰來支付?”
“這是國家行爲!你不用跟我討價還價!”海瑟氣的臉都白了:“自然有人會付賬!你填好表格去找安全局吧!”
第二天一早,麥克海爾元帥把報紙狠狠往他臉上一摔:“你們有沒有搞錯?”
“是,我知道有點武斷,但是……我們要抓捕犯人必須第一時間開進城市啊……這筆錢數目很大嗎?”海瑟指揮官戰戰兢兢:“要不從我個人腰包裡出吧。”
“錢算什麼!不是那件事!我不在乎那點賠償!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們惹到的黑人老孃們已經把事情鬧到了各大報社媒體?現在紐約時報和tnt已經吵翻天了!你自己去看看tnt吧!”
說罷他狠狠的把辦公室內的電視打開,只見屏幕上出現兩個吐沫橫飛的黑人,其中一個胖子笑着說道:“哦,要說那個海瑟指揮官真是個好人,他知道他們白人就喜歡我們死光,所以纔給我們提一個醒對吧?讓我們老實點,不然就……狠狠踢咱們的屁股!”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極盡挖苦之能事,搞得麥克海爾元帥都聽不下去了,關掉了電視。
“長官,咱們似乎被耍了,那個報案的號碼我已經查到了,是個公子哥,似乎跟咱們的衆議院議員很有關係呢。”海瑟指揮官試圖轉移視線,他這一招很少成功的,但這次麥克海爾心煩意亂,居然成功了。
“什麼?是嗎?跟衆議院有關係?”麥克海爾元帥立刻開始發揮自己豐富的想象力……
作爲新任總統,福特顯然很有手腕,一上來就用自己的方式籠絡住了幾位軍方的實權人物,這在議會實際控制軍隊的西方國家很少見。
雖然發號施令的權利在總統手裡,其實總統什麼決定都不能自己做主,衆議院和參議院有很多限制。
但是福特明顯跟以往的總統不一樣,他不甘心乖乖的受議會的束縛,而是自己有自己的主見。
以往的美國政府,對東方的政體都持懷疑態度,認爲那是小圈子和獨裁者政治的代言詞。
但在福特看來,其實東西方政體都有自己出彩的地方,也都有自己的不足之處,之所以選擇的路線不同都是實際情況決定的。
西方政體科學,發展時間長,並且權利之間互相制衡很出色,但弱點就是執行力和統治力不夠。
這在一些關鍵問題的決定上,顯得頗爲尷尬。
政府關門,雖然是民主至上的體現,但也說明了一點,政府確實是全力爲國家服務的,對內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在一些關鍵時刻,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會耽誤很多方面的進度。
他學習一些東方國家的做法,增強自己說話的力度和控制力,自己掌握住這些軍方強人,使得兩會對自己的控制力大減。
在這個檔口,兩會議員們肯定不大滿意,他也給這些重要將領提醒過:一旦發生牽扯到議員的事情,不論時間地點立刻向自己彙報!
麥克海爾本能的把這件事往議員試圖消減總統威信方面考慮了,處於特殊時期不能不有特殊的考慮。
福特接到電話沉吟一下:“你看着處理吧。”
說罷他便掛掉了電話。
事情於是有了戲劇性的變化,波士頓家族當夜就被大批軍隊包圍,所有家庭的重要成員都被扣押,丹尼斯正在自己的議員朋友家裡下棋,結果被堵在裡面。
“先生,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但你涉嫌威脅國家安全!”執行抓捕的特種軍官刻板無情的說道:“我們得到了命令,若是遭遇到抵抗,可以採取強制活動!”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一隻手搭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這個動作立刻打消了丹尼斯所有的逆反心理,整理下西裝領帶,乖乖跟着走了。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議員索拉圖氣的臉都紫了:“你會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對不起,我們忙着呢!”軍官冷冷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這一個導火索直接成了議會勢力和總統實權之間的激烈交鋒,總統福特始終沒有親自操作,卻處處能制敵先機,他明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而這些議員們明顯是對形勢估計不足,這場硝煙的戰爭一開始就落了下風,衆議院和參議院的意見最後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這場戰爭的持續,使得潘紅升行動有了極大便利,他在短暫的時間內蒐集到了足夠的資料,並且把策劃綁架陳部長孫女的將軍麥克戴斯醜事公諸於衆。
麥克戴斯被送上軍事法庭的當日,他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此時他的身份已經煥然一新,西雅圖機場的檢票人員微笑着把新護照遞還給他:“歡迎你再次來美國,再見!”
他淡淡一笑:或許吧。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大幫人。
潘紅升沒有動,頭都沒回:“蓋斯小姐,感謝你幫我的忙,但不必親自來送我吧?”
“我當然要來送你。”站在他身後的長腿女人微微一笑:“爲什麼這麼着急就走?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呢。”
“別了,我怕你一說,我又不知道被拐進什麼溝裡去。”潘紅升本來想去摸煙,卻看到機場禁止抽菸的警示標誌,停了下來。
蓋斯突然走近幾步,兩人的鼻子跟鼻子之間似乎只相差五又四分之一分米,從視角上判斷,穿着高跟鞋的蓋斯明顯比自己高很多。
由於距離太近,他甚至看到了蓋斯鼻樑兩側淡淡的雀斑痕跡,原來這麼漂亮的女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也有瑕疵。
看來這娘們今天出來的很匆忙,臉妝容都沒捯飭。
“您想跟我說的,一定是奧利安的事情吧?”潘紅升看看錶,笑了:“我登機還有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