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很短,就好象潘紅升的日子一樣,一連一個星期認真聽課惡補知識的潘紅升雖然能肯定自己除語文外考上全班第一的位置,但萬一拉分太嚴重了,讓曹剛那賊草的硬給拖到第四,那就不光是丟人的份了。
“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別墅內,蘇雅和潘紅升看着蘇雪問道。
這小妮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把英語和數學兩個加起來他都考不到及格線的科目同時弄過關,這已經是第二個不眠之夜了,當然,潘紅升這個不稱職的保鏢必須陪着。
連續兩天睡眠不足四個小時的蘇雪明顯變得不愛說話了,甚至於吃飯都只吃了一點,靠着冰淇淋強打起精神。
當然,作爲一個保鏢,潘紅升肯定要陪着一塊熬夜的,不過現在精神最好的還是這犢子。
上課睡覺下課睡覺,潘紅升除了中午吃一頓飯的時間是醒着的,其他時間都在補覺,當然,許舒找過他,但這犢子可憐巴巴的說自己複習了一個晚上,所以白天有點熬不住了,作爲一個和潘紅升有過一點小曖昧的許舒也就不再三的去說他了。
“沒有,英語差不多,數學肯定過不去!韓老太太估計又要說我了!”蘇雪吐了吐舌頭,一臉的鬱悶。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句話沒錯,可問題是蘇雪連槍都沒有,每次數學考試平均下來不到三十分,最低一次8分甚至於讓全班同學都刮目相看。
這麼一個文縐縐的小女孩竟然能考出這麼霸氣的成績?
“反正也過不了,要不別學了!”潘紅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白天再怎麼睡覺也比不了晚上,尤其是平時必睡的子午覺,潘紅升一連兩天看上去雖然沒什麼,但實際上自家人知自家事,這犢子已經外強中乾了。
“怎麼?不想陪着我了?”蘇雪的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潘紅升最近的表現極爲不好,即便是蘇雅都對他多少有些意見。
“沒有,我肯定想,能跟你一起學習是我八輩子……倒的血黴。”潘紅升最後四個字含糊着說了過去,蘇雪也沒理他,一個人看着桌子上那套卷子裡的立體幾何體,整張臉都快變成正方體了。
“潘紅升,爲什麼你數學那麼好?”半響,蘇雪還是沒想出答案,蘇雅因爲時間不早已經睡去了,整個房間只剩下孤男寡女兩個人。
看着這小妮子咬牙切齒抓耳撓腮的樣子,潘紅升想笑又不敢,只能裝出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看着蘇雪說道:“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又套路的,只要你按着套路寫就沒問題。”
潘紅升說的的確是至理名言,對於一個只要求及格的人來說,只要按着套路寫就足夠了。
“套路?啥套路?”聽着潘紅升,蘇雪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雙星眸盯着潘紅升看的這犢子都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可是剛感受過兩次和女人睡覺的經歷,那曼妙的身材,誘人的體香一點一點的勾勒出一個女孩的芬芳。
“套,套路就是。”潘紅升嚥了口口水,不着痕跡的用手蹭了蹭鼻子,嗅了一下蘇雪一身不知道什麼牌子沐浴露的芳香說道:“就是看見什麼樣的題,就用什麼樣的公式,比如立體幾何題,你把有關的公式寫出來,然後一個一個往裡套就對了!”
這方法不是潘紅升總結出來的,但絕對是實戰出來的,在很多棘手的問題上都能用這個方法打開突破口然後迎刃而解。
“真的?”蘇雪半信半疑的問道。
“真的!”
潘紅升眼觀鼻鼻觀心,在草稿紙上密密麻麻寫了十來個公式,然後按照他的方法套路解開了之前一直讓蘇雪焦頭爛額的立體幾何題,接下來爲了驗證自己方法是正確的,又把卷子裡的另外幾道立體幾何題解開了。
可能是潘紅升解題太速度也太一針見血,蘇雪不信邪的找來了幾道函數題,可結果卻沒有任何區別,兩個小時的時間,連講帶寫的做完了十幾道數學題,蘇雪終於心服口服了。
不過潘紅升此時卻沒有一點放鬆的感覺,反而越發的發覺後脊發涼。
“你啥眼神?怎麼這麼看我?沒什麼事我睡覺去了。”潘紅升往後錯了錯腳步說道。
“不行,繼續熬着!”蘇雪下了死命令。
“憑啥?我也沒賣給你,我是保鏢不是奴才!”潘紅升佯怒說道,不過隨後又改成了一張嬉皮的笑臉:“當然,你要是非想讓我熬着的話,可以給我加薪。”
小人嘴臉的潘紅升吐着舌頭流着哈喇子看着蘇雪,好像色狼一樣弄得小妮子滿臉憤懣。
不過雖然臉上這副表情,但蘇雪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兩個晚上熬夜,潘紅升的的確確一分鐘都沒睡,每次都是等自己熬不住了才稍微趴會,而且在她氣餒的時候還偶爾講個不鹹不淡的冷笑話緩和一下氣氛。
但這些功過不抵,小妮子覺得潘紅升是個十足的壞人,明明有辦法讓自己更快的提高成績,卻一直幹看着自己抓耳撓腮,一想起自己兩個晚上做不出題的糗樣,蘇雪就覺得他當時肯定在幸災樂禍。
“加薪?我問你,這種方法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讓我白白熬了兩個晚上,看沒看見我都有眼帶了?你知不知道熬夜對一個女孩非常不好?”
一臉凜然正氣的說話的蘇雪下一秒鐘臉色突然紅了,因爲她看見潘紅升正怔怔的盯着她,一句話沒說。
“幹,幹嘛?我臉上有什麼嗎?”有些侷促不安的迴避着潘紅升那怪異的眼神,蘇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
“有什麼?”潘紅升的回答讓蘇雪緊張了一下,這兩天熬夜她的確覺得皮膚都變得不細膩了,現在潘紅升這麼一說明顯更擔心了。
“有眼帶……”潘紅升一臉正經的說着,而蘇雪卻一下子反映了過來,怪叫了一聲就好像小貓一樣揪着潘紅升不長的頭髮咬牙切齒的嘟囔着什麼,即便潘紅升求饒也不肯鬆開。
“唉……”
輕輕一聲嘆息,一個人影慢慢的將門掩好,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