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心涼,陳富感嘆。
這種手段蘇海波沒有,蘇海波的商敵也沒有,否則現在的金江早已經被人統一了。
並不是他們想不出,而是他們真的沒膽量去做!
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蘇海波這麼做了,另外兩方在經濟上給予壓力,在過程中製造麻煩,最後虧損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可唐迪竟然這麼做了!
他有什麼底牌?詐人還是另有圖謀?一切都不得而知。
“就這些?”潘紅升澀聲問道,他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可實際上就連之前陳伯說的這些他都沒猜出來。
“暫時就這些了,都是許先生這麼多年和他打交道的經驗,說他狡狐一點不爲過!”陳富感嘆着說道。
狡狐唐迪,這個名氣說大不大但最起碼當年在金江人盡皆知的名字不得不說很震懾人心。
潘紅升沒在說話,而一旁的陳富也沒言語。
兩個人的話到此而至了,因爲對方的手段已經讓蘇海波處於了被動,雖然算不上焦頭爛額,但最起碼已經頗爲煩惱了。
這也是爲什麼蘇海波會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問問許岩石的意見,沒人清楚這個被動了幾年但依然硬挺的抗住唐迪壓力的男人究竟有多大能量。
“唉……”半響,潘紅升終於嘆了口氣,並不是因爲蘇海波的境地,而是在想自家婆娘那點能力能不能扛得住唐迪的壓力。
“怎麼?現在又不是你小子的事,你心煩什麼,我就是跟你說說而已,人老了,愛嘮叨。”陳富連忙解釋道,他以爲潘紅升這一口氣是感嘆自己又有事情要做了。
“沒事,您說您的,我就是生氣自己這腿的問題,要不沒準還能出出力呢!”潘紅升一半客套一半真心。
“呵呵,那就趕緊養傷吧,今天這種事情以後別自己動手了,你看看你流了多少血!”陳富指着已經紅了一片的牀單子說道:“這要是讓我家兩位小姐看見恐怕非要心疼死不可!”
旁敲側擊!
想到蘇家二女,又想到那個晚上和蘇雅發生的事,潘紅升難得的流露出又像嚮往又像欣慰的神色,過了半天才注意到陳富一臉‘我懂的’的表情盯着自己。
尷尬的撓了撓頭,潘紅升難得的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
“知道我來找你的第二件事麼?”陳富饒有興趣的看着潘紅升問道。
“不知道!”如實說着,潘紅升心裡大概也猜出來點估計和蘇家二女有關。
“我先說好了,我找你的第二件事可是我自己的主意,人老了就愛自作主張,可沒有老爺和兩個小姐的主意!”陳富第二次打預防針說道,見到潘紅升點頭後才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緩緩說着。
“你們這次去沒玩兩天就回來了,然後沒過兩天你又走了,所以在家這段時間你並不知道兩位小姐的精神狀態啊!”陳富嘆了口氣說着,眼睛卻瞟向潘紅升。
“這陣子是忙。”潘紅升點了點頭,天知道老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所以說啊,你還是要適當的關心一下,先不說蘇雪那調皮搗蛋的丫頭,就說蘇雅吧,最近成績直線下滑,而且也不見她複習了,每天杵着腮幫子一坐就是一晚上。”
陳富嘆着氣徐徐說道,幾分真假不知,但潘紅升能猜得出來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
“您知道是怎麼回事麼?”潘紅升嘿嘿一笑,裝傻充愣。
“呵呵”一笑,陳富眯着眼睛看着潘紅升,過了半響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不知道所以來問你啊!”
陳富這句一語雙關的話頓時讓潘紅升不知道如何回答。
蘇雅蘇雪精神狀態異常潘紅升知道和自己脫不了關係,但自己怎麼和陳伯說,難不成舔着臉吐着舌頭告訴陳富‘我們親嘴來着’?
潘紅升不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爲付不起這個責任,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中了老人的圈套。
大眼瞪小眼的盯了好一陣子,陳富終於忍住了將話點破的意思,而是深深的看了潘紅升一眼離開。
而看着陳富離開半響後,潘紅升才長出了一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
自己現在到底做的什麼糊塗賬?
和林紅怡談戀愛這是天經地義合理合法的,可誰能想到蘇雅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強吻自己,誰又能想到正趕上蘇雪看見?
潘紅升可以想想蘇雅現在的狀況,雖然陳富說的有水分,但實際上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可自己對這兩個女孩到底什麼心態?
潘紅升說不上來,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說是沒有一點感覺那絕對騙人的,一對長的如出一轍的小美女穿着打扮性格都不相同,每天生活在一起潘紅升都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可林紅怡怎麼辦?
無奈的搖了搖頭,潘紅升最終給了自己一個‘能裝一天就裝一天’的打算。
醫院停車場內,一輛奧迪A8緩緩開了出去,車內,一臉鄭重的中年男人靜靜的看着車前方的景色,等着開車的老人說話。
“老爺,那小子還在裝傻。”開車的陳富抿着嘴似乎想笑。
“還裝傻呢?都把我女兒那樣了還要裝傻?”
原本這句話說出來應該面色冷峻眼泛冷芒的蘇海波出乎意料的臉上泛着一絲玩味,似乎有些感嘆。
“誰知道那小子怎麼想的,不過您沒看見那一張小臉表情有多精彩,就差全部寫臉上了!”終於,陳富忍不住樂了出來。
“哈哈,裝傻吧,裝傻好!這小子以爲我不知道他和林紅怡的關係,也以爲我不知道他和許大哥他閨女的關係,更以爲我不知道他在四川做了什麼,三不知,哈哈,好!”
開懷大笑,蘇海波似乎看見一片宏偉藍圖,一臉的開心。
“老爺,您真準備這麼幹?是不是便宜那小子了?”陳富嘆了口氣,一說到這個問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擔心的表情。
“便宜?”蘇海波笑了一聲,目光逐漸看向遠方最高的寫着‘蘇氏企業’的樓盤頂端。
“這個便宜誰都想佔,但敢佔的有幾個?能佔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