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哲人曾經說過,你若是陷入一個麻煩,很多麻煩會都來找你。
具體誰說的記不清了,但這句話的意義倒是蠻深刻的。
當潘紅升滿腹心事的帶着兩個女孩走在夜市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焦燕!
此時的焦燕一身服務生的打扮,站在一家ktv門前送客人。
“走的太遠了,我有點累了……”蘇雪停下來很誇張的喘着粗氣,蘇雅趕緊招呼潘紅升往回走。
“你們先回去,我去買包煙。”潘紅升長了心眼,等兩個女孩消失在視線中才走上前去跟焦燕打招呼。
意外的看到潘紅升,焦燕似乎很高興:“你,你怎麼在這裡?”
“呵呵,路過,路過。”潘紅升細細打量焦燕,只見現在的焦燕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一點之前那種味道都沒了,連身上的香水都味換了,只是稍稍的化了點淡妝,看上去反而更加清秀了。
“最近還好嗎?”潘紅升與焦燕許久不見,稍稍的有些生疏感了,現在的焦燕也不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焦燕。
“還好吧……”對方很侷促的笑笑:“不能老是待着,所以來這裡打工了,雖然累點但掙得都是乾淨錢,對了,今天請你吃飯怎麼樣?”
潘紅升爲難的笑笑:“這麼晚了,我都吃過了……改天吧,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很高興,我請你。”
“一言爲定!”焦燕還想說什麼,但屋子裡已經有人催了:“焦燕,你的房間來人了!快回來!”
“來了!”焦燕回頭支吾一句:“那改天了,我的號碼是原來的號碼末位換成0,有空常聯繫!我先去忙了!”
看着焦燕小鹿般的跑進去招呼客人,潘紅升微微笑着搖搖頭,轉身離去。
剛一轉身,突然表情僵硬了。
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啦啦站了一大幫子身穿綠衣的大漢!爲首的是一個乾癟的老頭,但是雙眼灼灼,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就是潘紅升?”老頭看看手裡的相片,又對着照片看看潘紅升。
“有事嗎?”潘紅升不以爲然的問道:“你也是我的仇家?哪位?算了,說不說的都一樣,怎麼個玩法?”
老頭愣住了,隨即陰測測的一笑:“小夥子,口氣不小啊!真希望你的本事能跟你的口氣一樣大!這裡人來人往的,我可不願意傷及無辜,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欠了的綠蠍幫的債,是要加倍還的!”
“綠蠍幫?你是白景勝的人?”潘紅升感到有些意外,他知道白景勝絕對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珍惜你剩下的日子吧。”老頭答非所問,看了潘紅升一眼帶着人走了。
有意思……不是白景勝的人,莫非……是綠蠍幫的首腦?
潘紅升輕輕的搖搖頭:這麼大的幫會,首腦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若是李景奇知道潘紅升的想法,他一定會氣瘋的。
他隨後率衆來到了京城分舵。
白景勝戰敗之後低調了很多,雖然潘紅升之後釋放了所有的俘虜,但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幫衆一下子走了大半。
慘敗對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
對於這種結果白景勝早有預料,卻無能爲力。他只能四處奔走,竭力的招收新成員,加大幫衆的福利來緩緩恢復元氣。
“舵主!長老來了!”門口的手下匆匆進來彙報,其實此時李景奇已經進了屋子。
“哪個長老?”白景勝說實話也是對總壇這些人不怎麼感冒,這是普遍情況,因爲各個分舵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獨自運營,獨自發展的,總舵對於他們這些新生帶來說只是一個象徵和圖騰,就跟過年過節回家看望老人一樣。
“什麼哪個長老?哪個長老不都是你的長輩?!”李景奇不滿的喝道:“長輩來了,你個小輩就是這種態度?”
“哎呀!哎呀!”白景勝這纔看到李景奇等人,連忙站起身來讓座:“李長老!我真不知道……來來來,請坐!”
“哼!”李景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大廳正中的位置。
白景勝心裡微微有些疙疙瘩瘩,心想着李長老也太不懂規矩了,哪有坐舵主位置的?
按規矩,只有頭把交椅的主事長老來了,纔可以坐在那個位置,那個位置象徵的意義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坐在那裡的人可以完全的接過這裡的指揮權,調度人馬。
長老之間的不合,白景勝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既不屬於徐楠,又不屬於李景奇,而是羅戰的女婿,所以他沒必要捲進去。
“準備好沒有?”李景奇上來就問道:“人馬調集好沒有?”
“啊?”白景勝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安:“什麼意思?”
“你傻啊?!人家殺了你這麼多人!難道就算了?!”李景奇站了起來,指着白景勝的鼻子就罵道:“我們綠蠍幫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軟骨頭!一點血性都沒有!要不是看你和老羅的關係,我上來就把你砍了!”
白景勝臉色不好看,但卻不好發作,對方畢竟是長輩名義上也是自己的上級,但他的拳頭握緊了。
李景奇的這些話很沒有水平。第一,把白景勝的搞得很沒面子,這可是在京城分舵,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第二,他很不靠譜的把羅戰和白景勝的關係翻翻出來,一定程度上還把羅戰刺了一下,反過來讓人又認爲他譏諷白景勝沒有能力,只是靠着老丈人的關係爬上來的,真可謂是絲毫沒有建設性。
“李長老,您這話說的……”白景勝的手下胖子不樂意了,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衝一把:“容小輩說一句,我們不是不想報仇,而是現在剛剛慘敗元氣大傷,正在招兵買馬,我們已經輸了一回,不想再輸第二回……”
“你是誰?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李景奇被小輩搶白,心裡一急站起來大嘴巴就想要論上去,卻被白景勝攔住了。
白景勝腮幫子上的肌肉不斷的挑着抽筋舞,瞪大眼睛看着李景奇說道:“李長老,您是長輩晚輩不好指責什麼,但有些規矩必須要遵守吧?正一位的舵主位置有什麼意義,您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我心急,坐錯地方了!別轉移話題!”李景奇有些侷促,但依然口氣很硬:“你一個小輩跟我講規矩?論其規矩來,給幫會造成這麼大損失,並且承接下九流的生意,輪規矩該怎麼懲罰?”
此時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頭了,但已經是騎虎難下。
白景勝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所謂的長老,輕輕的搖搖頭,他總算知道爲什麼李景奇比徐楠年長許多,卻只能屈居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