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也就是把小木劍,不值錢的,嘿嘿。”老太太咧着嘴笑了笑,才心滿意得的離開了。
蘇寒握着桃木劍,目送着老太太離去,這位老人雖然可憐,但是可敬,至少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沒有讓她麻木,她也不希望受別人白眼,更不希望白白接受他人的恩惠。
“嘶。”正在沉思的蘇寒突然手上一陣冰涼徹骨,他低頭一看,小小的桃木劍似乎要往自己的皮膚裡面鑽,周身散發着寒慄之氣。
“法器?”蘇寒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柄桃木劍竟然是法器,他都打了眼,沒有瞧出來。
這下子可好了,這下子可好了,有了法器,多了一門迎敵的手段,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這柄桃木劍應該是一柄煉廢了的法器,但蘇寒現在道行低微,用起來剛剛好,想不到啊,種善因得善果,好人總歸有好報的。
蘇寒欣喜的看着桃木劍:“天、地、人、功、法,想不到我機緣巧合,竟然先得到了法器。”
天、地、人、功、法,天指的是天時,地指的地利、人指的本身的能量,功則是功法的門類、法就是法器。
當這五者都是頂尖級別,說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有了這柄法器,可以挑戰強敵,蘇寒算是有了一些維持生計的手段了。
想到這裡,他就喜滋滋的往回走着。
宿舍裡自然是不能煉製丹藥的,別被塗豪那個死胖子誤以爲自己是神棍,蘇寒想了一下,在天京大學附近租了一個房子,專門在煉丹或者是做不希望別人知道的事情的時候用。
這裡的地段寸土寸金,一間房子,20平米不到,簡陋的一張牀,一個煤氣罐和兩口鍋,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一個月月租2800,實在貴的可以。
不過對於蘇寒來說,錢這東西,以後不會少。
將丹爐架在煤氣罐上,蘇寒將射鬽粉、火衣、辟邪露、行盞各放了兩錢進去,然後放了半爐水,靜靜的等待着。
足足一個小時過去,水幾乎都要被蒸發乾淨了,只剩下爐底一點,蘇寒猛然將火放到最大,很快,水就被完全蒸發乾淨。
打開爐蓋,裡面有一些粉末,蘇寒小心翼翼的倒出來,問了問,味道不是很好,比上層辟邪丹差遠了,甚至,這根本不能說是辟邪丹,只能說是辟邪粉。
他雖是九劫散仙,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具身體經脈堵塞,想要打通需要大量的靈氣,而煉製丹藥,必須築基之後,擁有靈火纔可以煉製,像蘇寒這種做法,無疑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不過,他畢竟是九劫散仙出身,即便是這種最低等的辟邪粉,都要比俗世裡的那些所謂辟邪丹要強,服下之後,一年時間裡,完全不會遇到鬼打牆這種事情,鬼怪比人類還要敏感,遠遠的就會聞到這種味道,會躲得要多遠有多遠。
將剩下的材料再次分成四份,完全煉製成辟邪粉,蘇寒用紙包起來,前往學校。
晚上,塗豪讓餐廳送來了四個菜,蘇寒小喝了一點,便沉沉睡去了。
口袋裡面揣着四袋辟邪粉,蘇寒隨意在街上走着,他滿心思的是將這辟邪粉給賣出去,重新購買一些藥材煉製丹藥。
辟邪粉吞食後可以提高自己身體的能量,但效果很微弱,尤其是這些辟邪粉是下等的貨色,將辟邪粉賣了,然後購買高級點的藥材,也許能夠煉製出上等的辟邪粉。
這樣纔有可能幫助自己的功力快速攀登。
想來想去,蘇寒倒也沒有急着去吆喝。
這個世界不同於修真界,如果被人發現自己的辟邪粉神妙無比,指不定要被人抓去研究,節外生枝。
他的眼睛咕嚕嚕的瞧着路邊的小店,在路過一家釣魚店的時候,看見了一頂蓑帽掛在牆上。
“唉?我如果帶着蓑帽,便不易被人察覺我的模樣,然後去夜市叫賣辟邪粉,誰也不知道是我蘇寒賣的。”蘇寒心中起了算計,掏出錢買了一頂,心裡頓時高興了不少。
如果生意好的話,能賺上不少錢,到時候煉製丹藥的資金不用着急了。
想到這,蘇寒不禁哼着小調,返回自己的出租屋,準備好行裝——晚上出攤。
戶部巷——曾經這裡連續出過三名戶部的大員,名聲大噪,而現在,更是京城裡最爲出名的夜市,晚上七點鐘後,這裡人聲鼎沸,行人肩膀頂着肩膀,身前挨着身後,走路都很困難。
有一個街邊攤位,人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
這當然是蘇寒的攤位,他帶着白天購買的蓑帽,着一身黑色的帶帽長袍,盤坐於地,很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