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絕接連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不禁對法洋的無上金身咂舌不已,沒想到無上金身竟然強橫到了這種程度。
事實上,無上金身確實很強,但是也沒有強到可以硬扛寒星匕的程度。這得歸功於法力,法洋已經是超凡入聖的境界,法力練就無上金身才有此效果。
這就像同樣是盾牌,鋼鐵的盾牌肯定要比木製的盾牌更堅固一樣。如果唐絕也是超凡入聖,甚至哪怕是先天之境,也能傷到法洋,只是兩人的境界相差太多,這才導致現在即便法洋一動不動,任唐絕砍殺,唐絕也奈何不了他的尷尬局面。
還好有朱顏瘴。
三神器,千葉蓮華、仙葫、朱顏瘴,各有千秋。其中千葉蓮華是由外而內的攻擊,仙葫則是由內而外的攻擊,二者都是從肉體上去消滅敵人。但是朱顏瘴卻是從靈魂上消滅敵人,最爲狠辣。
現在的法洋,超凡入聖境界的無上金身,即便是穿甲彈都未必炸得開他,千葉蓮華肯定是沒用了,仙葫或許也能起到一點作用,但無疑朱顏瘴纔是此刻法洋的剋星。
法洋吸入了朱顏瘴之後,他的神識靈魂就被帶入了一個奇妙的幻境裡,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也不爲周圍環境所影響。
如果法洋是和唐絕同一境界,或者是先天之境,唐絕都相信他不可能會從幻境中脫身而出。但是現在法洋已經是超凡入聖了,唐絕從未見識過的境界,所以唐絕也拿不得準。
他不知道這朱顏瘴能夠困住法洋幾時,而現在他又無法從肉體上消滅法洋,所以唐絕只能咬牙選擇了一條極其兇險的路。
此刻的法洋,卻是沉浸在如夢如幻的世界裡。
在那莽莽青山之中,陽光火辣辣的荼毒着大地,即便是躲在參天大樹的蔭涼下,也仍然是有汗水淌下來。
一個十幾歲的小和尚。正穿着整整齊齊的僧衣扎着馬步站在炎炎的烈日之下。距離他身側幾米外,就是一棵大樹的蔭涼,但是他卻不能躲在蔭涼下,反而當由於太陽的傾斜。蔭涼蓋過來時,他還要立刻挪開位置,躲着蔭涼,就彷彿蔭涼下有着什麼毒蛇猛獸一般。
小和尚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被曬得黑黝黝的,有的地方還脫了皮,偶然一陣清風吹過,露出他衣袖下的肌膚。卻是十分細白,和黝黑之處看起來黑白分明,原來這小和尚本來是很細皮嫩肉的,卻是被生生曬成了這黝黑色。
烈日炎炎,大汗如雨,小和尚的僧衣就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溼淋淋的貼在身上,他的臉上汗水黏黏的。都不肯用手去擦一下。
他站在那裡,搖搖晃晃的,就彷彿隨時可能倒下。卻一直沒有倒下。
不遠處的蔭涼裡,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和尚正懶懶的躺靠在樹根下,舒舒服服的閉目養神。這棵大樹是斜斜生在懸崖邊的一棵青松,老和尚半邊身子都在懸崖外,看起來十分危險,更在山風中搖搖欲墜,卻是始終都不曾真的掉下去過。
小和尚眼前有點發黑,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他必須堅持。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辛苦,但是既然師父讓自己這樣。那自己就得這樣。
在他的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青山,滿目都是綠色。雖然綠色養眼,但是看得久了,加上酷熱,仍不免會有些眼暈。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朵朵白雲在綠色之中徜徉,這不是幻覺,那也不是白雲,而是一羣雪白的綿羊。
小和尚忽然兩眼中有了神采,乾涸得都裂開了的嘴脣也彷彿喝到了瓊漿玉液。他興奮的看着那一朵朵白雲越飄越近,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看一眼就渾身舒爽的俏麗身影。
一個比起小和尚還要小上幾歲的小女孩,手裡捏着一根長長的柳枝,輕輕抽趕着那些綿羊,從遠處走來。
小女孩雖然穿的粗布衣衫,如墨如瀑的長髮用一根木釵綰了,用草藤紮成的一個花環戴在頭上,紅的、黃的、粉的、紫的、白的,一朵朵小花雖然素雅,卻是點綴得她分外嬌俏。
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雖然剛剛十歲,但是身材已經有所變化,小胸脯微微有了起伏,腰臀間已經有了曲線。
尤其小女孩的腰又細又長,走起路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着韻律的搖擺,那小蠻腰就像她手中的柳枝,搖得讓人目眩,擺的勾人心動。
“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小女孩的歌聲悠揚婉轉,如百靈鳥般悅耳,在山間迴盪,彷彿不老仙音。
小和尚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嘴脣上火辣辣的疼痛也難掩他此刻心中的激動。
在這裡扎馬步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每每能夠看到這個俏麗的身影,和她沁人心脾的歌聲。
看到小和尚那激動的神色,牧羊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着的老和尚,見沒有驚動到老和尚,牧羊女便向着小和尚悄悄吐了吐舌頭,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小和尚的眼神透着意亂神迷,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多情。少林寺裡比起世俗之中壓抑得多,情感其實來的也更強烈。小和尚壓抑着自己的情感,只能以眼神傳達着自己的好感。
牧羊女躡手躡腳的走近,把頭上的花環摘了下來,輕輕的戴在了小和尚的光頭上。頓時有點蔭涼遮住頭,剛剛還昏昏的光頭就舒服多了,小和尚的心裡就像是喝了陳年老酒一般,醉了。
牧羊女趕着綿羊走遠了,她那俏麗的身影逐漸混入了花紅柳綠之中。但是小和尚仍舊癡癡地站在那裡,甚至忘記了雙腿早已痠麻、大汗溼透了衣衫。
忽然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小和尚慘叫一聲,極大的力氣讓他摔了個前空翻,花環也飛了出去。
擡起了臉,小和尚眼淚嘩嘩的,他剛剛摔了個狗吃屎,吃了滿嘴的土。鼻子撞得鼻血長流。
但是他顧不得去擦一把鼻血,爬起來就向着那落在地上的花環撲去。
可他哪裡快得過老和尚?老和尚的大腳已經先一步踏在了花環之上,隨便一碾,那原本盛開得嬌豔的小花就瞬間凋謝。如同粉塵般飄散開去,枝條更是寸斷,好好的花環在老和尚的大腳挪開之後已經“屍骨無存”。
“站好了!張開雙手!”老和尚命令着,無情的從地上撿起兩塊重約十多斤的大石頭,給小和尚塞在手裡。
小和尚忍着淚,口中品嚐着鼻血的苦澀,把那個身影藏在心裡。
時光匆匆而過。小和尚已經長大了,剛剛三十歲,已經是武林第一高手。老和尚也已經死了,再也沒人能管得住他。
小和尚去找到了那牧羊女,此時的牧羊女也是二十多歲的女人。雖然嫁過了人,但是她的丈夫在上山砍柴的時候碰上了狼羣,已經死了,更是連一男半女都沒有留下。
小和尚毫不猶豫的就和牧羊女偷偷通姦了。這牧羊女如今雖然年紀大了點,沒有當年的嬌嫩,卻有了成熟的風韻。她的胸脯更豐滿了。就彷彿兩個大大的饅頭。她的臀部也變寬變圓了,就像是大大的水蜜桃。
當進入到牧羊女體內的時候,小和尚感覺自己積壓了三十年的怨念、不滿、忌恨都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
他瘋狂的聳動着身體,把佛根狠狠刺入牧羊女的體內,盡情的發泄着自己的慾望。當把精子射入到牧羊女體內之後,佛根軟了下來,小和尚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牧羊女已經是眼淚瑩瑩,白生生的身體上更是多了許多淤青,顯然是他的粗暴留下的痕跡。
小和尚不禁心中憐惜後悔,但是那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他並沒有對牧羊女道歉。而之後他發現,他喜歡這樣縱意馳騁的感覺,所以他的後悔憐惜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蹂躪。
由於曾經擁有的太少,所以小和尚現在需要很多很多。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戴上假髮穿上綾羅綢緞走在大街上裝扮翩翩公子,別人擁有的。他也一定要擁有。所以他很想擁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但讓小和尚鬱悶的是,哪怕他日日征伐,毫無間歇,牧羊女的肚子始終都沒有任何的跡象。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矛盾在不知不覺中積累起來,終於在某日爆發。
嫣紅的紗帳在用力的搖曳着,梨花木牀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大牀上,一個豐乳肥臀的女人赤裸着身體,八爪魚般抱着懷中精壯的男人,一頭青絲在隨着身體的攪動而飄揚着。她的聲音如哭如泣,斷斷續續的呻吟着,十分刺激男人慾望。
男人頂着亮晶晶燙着戒疤的光頭,竟是個黑色,卻是毫無廉恥的白晝宣淫,雙手握了女人的腰肢,聳動着胯部,將佛根深深的,一遍又一遍彷彿打夯般刺入到女人的體內。
終於,和尚的身體猛地僵硬起來,他的筋腱緊繃着,肌肉勾勒出一道道陽剛線條,交合之處緊緊貼着,用力的雙臂彷彿要將她揉入體內。
當和尚鬆開手臂的時候,女人的身體軟軟的癱在牀上錦被之中,她的臉上竟然已經淚水模糊。很顯然在剛剛的翻雲覆雨之中,女人並不快樂。
但是和尚精力旺盛,竟然馬上又恢復了龍精虎猛,雙手把女人一雙長腿舉過了頭頂,挺着佛根竟然要再次新一輪的征伐。
女人哭泣着道:“不,不要了,我,我好痛……”
“哼!不這樣怎麼能生兒子?我想要個兒子妳明白不明白?要不是妳的肚子不爭氣,我哪用得着這麼辛苦?”和尚怒氣衝衝的喝道,越說越生氣,他忽然抓着女人的雙腿,用力一掀,女人的身體頓時飛起來打了個翻身,變成了匍匐在那裡,香臀高高翹起,私處對着和尚。
和尚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女人的一雙大腿分開,猛然將佛根刺入,頓時傳來女人的痛苦呻吟聲。
這並未能制止和尚,反而讓和尚愈加的獸血沸騰。
和尚瘋狂的刺入着。強迫着女人跪在那裡,他有力的雙手從後方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腰胯瘋狂的聳動着,飛快的做着插入拔出的重複動作。絲毫不管女人已經是在翻白眼了。
一邊瘋狂的刺入,和尚一邊口中不住的罵着髒話:“乾死妳個死女人!沒用的東西!不會下蛋的母雞!老衲插死妳!插死妳!”
女人的眼淚嘩嘩的落下,卻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任和尚肆意蹂躪。
等和尚終於再次****之後,把她像丟個破布口袋一樣重重的丟在了牀上,和尚揪着她的頭髮毫不憐惜的扯過來。把佛根插入了她的口中,命令道:“快給老衲舔乾淨,一會兒還要出去做個法事!快點!”
女人木然的舔着,她似乎感覺不到那刺鼻的葷腥,只有着一串串淚珠在流淌下來,打溼了牀鋪。
和尚穿上衣服,大大咧咧的走了。
到了晚上,和尚回來之後。渾身都是酒氣,他做完了法事之後就又去找花柳巷子吃酒去了。他已經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外面的鶯鶯燕燕更讓他能刺激起性慾來。
但由於終究這女人是他第一個心動的人。他的心裡也還把這兩間茅屋當成是家,纔會返回來。
穿着一身綾羅綢緞,和尚的頭上還戴着假髮,假髮上戴了方巾,看起來就像是個文人墨客。他的手裡還提着一壺酒,一邊走一邊喝着,和尚進了茅屋,醉醺醺的罵道:“幹什麼呢!我都回來了,還不出來給我洗腳?”
罵完半晌不見有動靜,和尚怒氣衝衝的去一腳踹開了虛掩着的房門。卻見房間裡空無一人。和尚轉了幾圈,都沒見有人,走出來一看,院子裡的雞圈裡,養着的母雞都餓得“咕咕”叫,米槽子裡乾淨得一粒糠都看不見。
和尚畢竟和女人在一起住了段日子了。知道女人是很勤緊的,幾乎每到時候就會給雞喂上食,因爲還等着雞下蛋呢。
這種反常,登時讓和尚酒醒了。
他意識到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了,他連忙四下裡尋找,到處去問訊。有人說看到過女人穿得整整齊齊的上山去了,和尚連忙追了去,卻漫山遍野也找不到女人的行蹤。
不知不覺間,和尚就走到了當年他練武的地方。
他想起了曾經和女人的點點滴滴,也想起了那圈手編的花環。
然後,和尚也看到了花環。
那是用草藤紮成的一個花環,其中點綴着紅的、黃的、粉的、紫的、白的,一朵朵素雅小花。
花環就在懸崖邊上,老和尚經常睡着的地方。
和尚一陣眩暈,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快步搶上前,站在懸崖邊上往下方望去,只見白雲渺渺,其下不知道有多深!
漫說是人掉下去,即便是一塊石頭落下去,那都是會摔得粉身碎骨。
和尚的眼淚落了下來,他撿起了手中的花環,心中的點點滴滴就彷彿流水般徜徉。
他清晰的記得,當自己在太陽下暴曬時,最感動的就是少女那溫婉的眼神。常常一個笑容就讓他回味幾天,再好的齋飯都是食來無味。
他清晰的記得,當自己第一次要把佛根插入女人體內的時候,試了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急得光頭上大汗淋漓,還是女人含羞帶怯又善解人意的手扶着佛根進入,讓和尚幸福的要流下眼淚。
他清晰的記得,每次女人在餵雞的時候都會小聲唸叨着:多吃點,多下蛋,我家和尚老公補身子就靠你們啦……當時他聽到還在心裡笑女人太蠢,但是他知道那些母雞下的蛋,女人自己從來都捨不得吃,全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太多太多的美好回憶,讓和尚熱淚縱橫。在一起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到女人有多好,總是覺得女人這個不對那個不對。
但是當真正失去的時候,和尚才發現,自己想起來的全都是女人的好,全都是女人的對。
可是伊人已經逝去。
和尚眼淚縱橫,緩緩的將花環戴上了自己的光頭,癡癡地向着前方萬丈深淵邁出了腳步……
不!
正在這時,和尚心中的惡念忽然如同魔鬼般鑽了出來。
是她不能生育!
是她自己心裡愧疚,才自殺跳崖的!
與我何干?
她自己要死,我爲什麼要給她陪葬?
全都是她的錯。這是她咎由自取!
她就是活該!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以前老是被無根那老禿驢打!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破了多年的修行童身!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連孩子都沒有。享受不到爲人父的喜悅!
全都是她的錯!
她就活該死!
沒有了她,我可以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我爲什麼要死?
我憑什麼要死?
和尚忽然發出一聲狂吼,猛地將光頭上戴着的花環扯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鞋底用力碾壓着那一朵朵小花,小花嬌嫩的花瓣被粗暴的碾碎……
忽然和尚腦海中“轟隆”一聲,彷彿地動山搖世界毀滅。陡然眼前景緻一變,沒有了懸崖,沒有了花環,眼前只有被肆虐過的大地,和盤膝坐在那裡入定的唐絕。
法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他的身上已經溼透了,就像是剛剛從水裡爬出來一樣。剛剛很是兇險,如果他心裡良知勝利了。那就要踏入深淵,結果就是他的靈魂得到解脫——
他的靈魂就死了,從此身體就是個空空的軀殼而已。
但是當初他就惡念戰勝了良知。如今亦然。他已經徹徹底底墮落邪途,不可能回頭了。
隨着他這次成功的醒來,代表着他心中再無一點善念,最後一點良知永遠泯滅。
法洋惡狠狠的盯着唐絕,他發現唐絕那冷酷的臉上帶着一點點譏諷、一點點輕蔑,還有一點點憐憫。
這讓法洋心中怒火中燒,他法洋,他堂堂的佛教之主、護國法師,武學修爲已然超越達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真正第一高手。憑什麼唐絕敢譏諷、輕蔑、憐憫?
怒火讓法洋忽略了唐絕氣勢上的變化,厲聲喝問道:“你什麼意思?你竟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唐絕搖了搖頭,他早知道那朱顏瘴是困不住法洋的。朱顏瘴只對有情人有效,像法洋這樣已經喪心病狂的人,很快就會突破朱顏瘴的。
法洋怒哼一聲,陡然向着唐絕探爪抓去。他手掌掌心向前微張,五指排列十分詭異,爪法最常見便是幾種擬態,如龍爪、虎爪、鷹爪等等,加上其他手法又有蛇、鶴、猿等等,卻都沒有像此刻法洋的爪法這般奇特。
這竟然像是一隻鬼爪!
更尤其是他一爪抓出之後,登時整個天地都似乎變得陰暗起來,四周的陰霾之中彷彿有惡神咆哮野鬼哭號。
唐絕眼前景象驀然一變,剛剛還是白天,但是現在卻彷彿一下子就到了深夜。日月無光,天昏地暗,充滿死亡氣息的青灰色薄霧在身邊遊蕩着,只要沾到身上便有種類似於潰爛的麻癢。
地面上腐敗的枯草,以及周圍那一聲聲淒厲的鬼叫,還有悉悉索索不知名的響動,都似乎在傳來着死亡與危險的訊息。
但是當唐絕刻意去聽的時候,那些鬼叫聲卻古怪的消失了,什麼都聽不到。
只有周圍悉悉索索的響動卻彷彿放大了,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急劇。唐絕目光望去,大地上覆蓋着的腐敗枯草之下忽然有成百上千的行屍鑽了出來,他們的身體已經腐爛了,有的甚至只剩下半具殘缺的身體,卻還是可用頑強形容的爬行着,在這些半身行屍的身下還拖着一串長長的腸子,散發着腥臭的味道。一條條白胖滾圓的蛆蟲,在他們身上每個洞孔爬進爬出着……
而在周圍不知何時也遊蕩出成羣結隊的骷髏士兵,這些骷髏士兵那慘白的骨架上披掛着破爛的盔甲,手中握着生鏽的刀或者槍。眼中的鬼火綠幽幽的閃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