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從頭涼到腳。
若歌望着紈絝不羈的慕容澈。
她在怡紅院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見過太多文武雙全,優秀英俊的男子,其中不乏很多男子對她表達過愛慕之情,但是若歌都沒有動心。
唯獨見到慕容澈。
她那顆塵封已久的心爲他跳動。
原來自己的暗戀是這般不堪。
也好。
這樣可以讓她死心。
若歌仙若的眸淡漠疏離的看着他,淡淡道:“是啊,怡紅院出來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尊主現在知道還不晚。”
她疏離,冷漠的神情讓慕容澈渾身一震,心口窩那裡好似被人用刀子切開好幾刀,攪碎那般疼,他的長指是泛白的,僵硬的,冷冷的看着若歌。
若歌莞爾一笑,笑起來是那般不食人間煙火,她美的不像人間的女子,渾身帶着仙氣,卻偏偏是怡紅院出來的:“尊主,新的一年該有一個新的開始,我會同皇上解釋,新年後我會離開幻宮,至於我們之間的契約,若歌陪尊主睡了那麼多次應該還清了。”
她笑的愜意,笑的輕鬆,給慕容澈一種總算擺脫他的了錯覺,她清冷的拂開了慕容澈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她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窒息的感覺,她已經麻木了。
慕容澈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若歌攏着斗篷離開自己的身邊,他的心好像也跟着被掏空了。
離開寢宮,若歌如行屍走肉般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上,下過雪的鵝卵石小路滑滑的,她一不留神就朝前傾去,卻不想被一隻手掌拉住了。
她擡頭望去,逆着陽光,一張文質彬彬的臉映入她的眼簾,她一拂身子:“多謝公子。”
“你是宮中的人?我以前從未見過你。”那人溫和的笑。
“我是皇上的客人,前來宮中做客。”若歌禮貌的說,脣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一如春風桃花開。
“原來如此,在下溫子然,乃是殿閣大學士,也是新上任的,方纔不小心衝撞了小姐,實屬不該。”溫子然歉意道,他望着若仙子般的若歌,不由得感嘆原來世間也有仙女氣質的女子:“斗膽問一句小姐閨名?”
“若歌。”她淡淡道,視線落在晶瑩的雪花上,疏離道:“溫公子,若是無事,若歌告辭了。”
“若歌姑娘。”溫子然斟酌了一番,還是喚住了她:“在下有一個請求,也許冒犯了若歌姑娘。”
“公子請說。”若歌道。
溫子然面含春風般的笑,道:“在下癡迷作畫,方纔見到若歌姑娘便被姑娘身上的仙氣吸引了,不知姑娘可否願意讓在下爲姑娘做一幅畫?”
聞言,若歌低垂着眉眼,她在思考,在斟酌,片刻,擡起頭,揚起一抹惑人的笑:“可以,不過,公子可否答應若歌一個請求呢?”
她的笑帶着醉人的味道,溫子然看了片刻:“姑娘請講。”
明兒個便是除夕,晌午,若歌來到乾清宮希望小玉樹給她一個機會答謝大家,她也想趁這次機會把話說清楚。
小玉樹同意了,讓若歌酉時直接來乾清宮就好,她負責幫忙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