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氣很大。
扇在自己臉上的聲音很脆,很響。
若歌難過的閉上了眸。
他總是這樣。
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來來回回,反覆無常。
性情多變,暴躁狠戾。
他對自己從來沒有溫柔的時候。
“夠了榮王。”若歌強制性的把手從他的臉上抽回來,難過的閉上眼睛:“你出去吧。”
“我要在這兒守着你。”慕容澈賴皮賴臉的看着她,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若歌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她虛弱的朝他喊。
慕容澈搖頭,十分堅定,他把藥捧過來:“若歌,你喝藥。”
“我不喝。”若歌別過頭。
“你……你喝藥我就走。”郎中叮囑這藥必須喝,爲了讓她喝藥,慕容澈只好這樣說。
他就那麼捧着藥碗,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氣息縈繞在若歌的鼻息處。
他狼狽的樣子好似從外面玩完泥土的孩子。
若歌緩緩睜開眼睛,試圖起來。
見此,慕容澈欣喜,把藥丸放下,上前把她扶了起來並順勢坐在她跟前,讓她靠着自己結實的胸膛。
這般親暱的碰觸讓若歌十分牴觸。
她忍着難受掙扎的起身。
“別逞能了,你現在身子虛,把藥喝了。”慕容澈聲音柔柔的,好似潺潺流水。
若歌的身子繃的緊緊的,硬硬的,慕容澈伸長手臂將藥取來想親自喂她喝。
誰知若歌自己把碗接了過來,一口氣把藥喝光了。
“真乖。”慕容澈柔聲道,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榮王,你可以走了。”若歌清冷道。
“我不走。”慕容澈誓要將無賴進行到底。
若歌冷呵一聲,並不把他的無賴當回事,她推搡了下慕容澈:“你不走,我走。”
說着,頑固倔強的若歌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朝地上奔去。
她實在太虛弱了。
以至於整個人跌在了地上,她痛的仙眉擰緊,雙手緊緊的握住,就是不發出脆弱的聲音。
慕容澈看她如此固執,嚇壞了,生怕她糟蹋自己的身子,他繳械投降:“我走,我走,若歌,我現在就走,你別這樣。”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若歌的臉色。
慢慢蹲下來,商量着來:“你別激動,我走,我現在抱你上去,好不好?”
他還是第一次這般違背。
若歌冷笑,這只不過是他裝出來的罷了。
他只是爲了緩解自己內心的愧疚感罷了。
癱在地上的若歌撐起玉臂打算自己爬上去。
她不需要他抱。
慕容澈趁她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了牀榻上。
“你走。”若歌痛苦道。
“我走。”慕容澈把被子給她掖好:“我……我去給你熬雞湯。”
若歌閉上眼睛不看他。
慕容澈尷尬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離開。
他不會熬雞湯,酒樓的雞湯味道太重,不適合他,無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離傲天的王府。
“舅舅,借你的竈房和廚娘一用。”慕容澈風風火火的趕來,渾身狼狽,慘淡,好似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