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趕緊離開!用內力把機關毀了!”夜千笙的心在顫抖着,嘶吼着。
因爲她看到那些蜘蛛開始往他的胸口上去了。
她好害怕,害怕他會出事。
但是,自己卻始終不敢邁出去那一步。
“毀掉了機關就意味着你要重新部署機關,我怎麼捨得讓你辛苦呢。”冥衍夜虛弱的說着,眼皮耷拉着,那雙黑漆漆的眸深深的看着夜千笙,帶着最後的眷戀。
“混蛋。”冥衍夜的那句話徹底讓夜千笙淚崩,心底一直死守的防線徹底坍塌。
夜千笙眼圈酸澀,足尖點地,躍過機關飛了過去,而後朝冥衍夜的周圍撒了一些藥粉,那些蜘蛛們很自覺的離開了,就連蜘蛛線也收走了。
冥衍夜直接癱在地上,趴在了夜千笙的身上,嘴裡喃喃自語:阿笙,阿笙。
夜千笙吸了吸鼻子,叫人把他擡回了房間裡。
“師父,幫我準備解毒的。”夜千笙忙前忙後,手都哆嗦了。
“你穩一些,彆着急,他命大,不會有事的。”老頑童一邊準備藥材一邊道。
眼淚唰唰的落下,夜千笙隨便擦掉了眼淚把他的衣裳扯開。
“你們兩個啊,明明相愛的不得了,卻互相折磨,真是的。”老頑童嘟嘟囔囔的。
夜千笙淚如雨下,一字不說,專心爲冥衍夜解毒。
他身上被毒蜘蛛咬的都是一個個的小口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強制喂他喝下了解藥後,又把解藥磨成了粉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每一處都塗的格外細心。
老頑童袞着輪椅來到牀榻前,閉着眼睛爲冥衍夜號脈,半晌,道:“不錯,不錯,毒已經解了,而且脈象很穩定,不愧是少主啊,身體的底子好。”
聽到這話,夜千笙總算放心了,她喜極而泣。
老頑童慌了:哎哎,這人都活了,你怎麼還哭啊,爲師可不會安慰人啊。
話音剛落,牀榻上飄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咳咳……本少主的夫人自然是由本少主安慰。”
老頑童轉過頭:“醒了?”
夜千笙的眸底出現一抹高興的亮色,隨即又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老頑童輕咳一嗓子:“徒兒啊,爲師有點困了,這兒就交給你了。”
“師父。”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冥衍夜抓住了她的手腕:“阿笙。”
聲音委屈,語氣虛弱。
久違的觸感,久違的聲音,夜千笙的心如在油鍋上煎炸一般。
“阿笙,我活着,你不高興?”冥衍夜看着她背對着自己,問。
夜千笙的心因爲他這句話扯的生疼。
如果他真的死了……
她不敢想象。
情緒激動的她轉身去打他:“混蛋,你胡說八道什麼?”
冥衍夜被她打的疼,但是渾身上下卻充滿着幸福感。
他忍着疼把夜千笙抱在懷裡,感受着她的香氣,聲音低低沉沉:“阿笙,你還在怪我嗎?”
“在怪我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你嗎?”
“你可知道我多想來。”
“但是我不能,我沒有把那些麻煩解決掉就來找你,是我對你的二次不負責任。”
“我要把阻擋我們的人全部剷除。”
“我不能再拖泥帶水,不想給你帶來第二次的傷害。”
“我要給你一個全新的冥衍夜。”
夜千笙趴在他的懷裡,他做的這些她都知道,他的想法她也知道。
“誰稀罕。”過了片刻,夜千笙甕裡翁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