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沛雲第一次聽到如此荒唐的說法。
收了聘禮就是蘇家的了?
她清麗的眸底堆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既然這是樑公子給我的聘禮,那便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便有權處置,無論我怎麼處置都跟你們沒關係。”
一番話頂的蘇夫人眸子凝怒。
蘇錦瑟看自己的娘被人欺負成這樣,氣不過的她一個玉步衝了上去,趾高氣昂的看着她:“蘇沛雲,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當年若不是沒有蘇家沒準兒你早就死在街頭了,又或許早就在哪個怡紅院接客呢,你別不懂得感恩了,告訴你,這些聘禮權當是這些年你報答蘇家的養育之恩了。”
“我會把這些聘禮還給你們的。”嘲諷的話如一團團的火球燒灼着蘇沛雲的臉,她寄人籬下的日子已經過夠了,即使自己出去找一些活兒幹也不想待在將軍府了。
“還?你還得起麼?”蘇錦瑟嘲諷道,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繼續道:“還是說想找我哥哥?蘇沛雲,別妄想勾引我哥哥給你清理這些爛攤子,我已經讓王爺給我哥哥找一個大家閨秀了,門當戶對,比你這種野種強多了。”
聞言,蘇沛雲的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眸子涌上來一層酸澀,她閉了閉眸子:“你哥哥他……”
“沒錯,我哥哥他今日和那個大家閨秀見面去了。”蘇錦瑟知道蘇沛雲的軟肋,便用這個狠狠的打擊她:“哥哥一向孝順懂事,況且哥哥有宏圖遠志,你若是真的喜歡哥哥爲何要牽絆着他呢?你能給他帶來什麼?你只會拖他的後腿。”
原來……原來他真的要娶別人。
蘇沛雲無聲的流下兩行清淚,絕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娘,放心好了,她明日會出嫁的。”蘇錦瑟自信滿滿的說。
蘇夫人滄桑的眸裡閃過一抹擔憂:“錦瑟,蘇沛雲是說服了,可是你哥哥如何是好?他明日一定會阻攔的。”
“我把這個給忘了。”蘇錦瑟思索了片刻,淬滿計謀的眸裡閃過一絲得意,她附在蘇夫人耳邊將法子告訴了她。
蘇夫人蹙着眉頭,略一想,這個法子的確不錯。
於是,蘇錦瑟便親力親爲的去做了。
一切大功告成後,蘇錦瑟將今日在皇宮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夫人:“娘,我總覺得皇上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今日我明明看到皇上穿着太監服進了王爺的書房,可又覺得不像,我又不敢進去,後來娘尋我回府,女兒便沒有再繼續偷聽了。”
“皇上。”蘇夫人眸中閃過恨意:“女兒,皇上是不能留的,你若是想當皇后便不能留她,明白嗎?”
“孃的意思是……”蘇錦瑟的心在顫抖。
蘇夫人將手擎起在脖子上一劃:“以後你便明白了,她萬萬是不能留的。”
她怎能允許自己的夫君和賤人生下的野種活在世間呢。
但她卻不能說出野種的身份,因爲這其中的利弊讓她無法權衡。
利便是讓朝廷處死這個野種,但,若是說出了真相,那麼蘇家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