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門被人推開。
鐵手猙獰陰森的臉慢慢轉過去。
看到來人時一怔。
而後放鬆了下來。
吱嘎。
門被關上了。
半夏推着輪椅慢慢的朝鐵手走來。
祠堂昏暗,唯有幾盞薄弱的燭火支撐着。
嘯風呼呼的吹,讓整個祠堂愈發的陰氣森森,毛骨悚然。
那微弱的燭火映在半夏那張溫柔的面容上,着實有些像面具。
“哥,還好嗎?”坐在輪椅上的半夏與只能用肉墩子‘雙腿’的鐵手說話。
鐵手如一個不倒翁。
武功廢了,沒有雙腿,逃不走,整日苟延殘喘的生活。
這種日子,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呵呵,你說呢,妹妹,哥哥現在不比以前了,已經是獨孤派的廢人,也是獨孤烈的一顆棄子。”鐵手恍惚老了二十歲,那張臉盡是滄桑和猙獰。
半夏徐徐微笑。
那沐如春風的笑容卻硬生生擠出毛骨悚然的味道。
半夏拍了拍自己的腿:“哥,我們就這樣認命麼?難道,你不想報仇麼?這都是慕容嫣把你害成這樣的啊。”
提及慕容嫣,鐵手的眸裡蘊着濃烈的恨意。
他握着手,猙獰的臉已經分不清五官:“慕容嫣!我恨不得她死!是她!都是她把我害成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看着鐵手憤怒,激動的樣子,半夏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哥,我的腳受傷了,也是拜慕容嫣所賜,她真的是太強大了,若是沒有哥哥的幫助,恐怕我們一輩子都無法出這口惡氣!”
“我現在這幅樣子,能怎麼樣呢?”鐵手沮喪的說。
“哥,一個人死是最簡單的,最重要的是讓她生不如死!”半夏溫柔的眸慢慢潑上了一層狠毒的顏色,她憎恨的握着拳頭。
“生不如死?”鐵手挪動着肉墩子的腿看着她:“你都沒法子噁心到慕容嫣,還想靠我?”
“哥,慕容嫣給獨孤烈生了個女兒,那個小雜種現在就在獨孤派,獨孤烈爲了這個小雜種打算把我休了,把我攆出去,讓我流浪街頭,哥,我咽不下這口氣。”半夏咬牙切齒的說,恨不得現在弄死慕容嫣。
都是慕容嫣搶走了她愛的男人,搶走了她的愛情。
“你打算怎麼做?”鐵手被半夏這濃濃的恨意喚醒了,若是可以報仇,那麼也是痛快的,哪怕死了也能瞑目了。
半夏看鐵手答應同自己合作了,她上前,趴在鐵手的耳邊說了幾句,而後從袖口裡拿出來一個小的牛皮紙,展開,裡面是五顏六色,散發着引人垂涎味道的糖果。
“哥哥,這可不是普通的糖果,我要你親手哄着糖糖吃下去,自然,妹妹我會給你創造條件的。”半夏陰毒的神情流轉着。
她最近很喜歡研究關於藥物之類的東西。
就拿上次那坍塌的木梯來說,她也是把腐蝕性的藥物灑在了木梯上,所以才成就了那日的一場好戲!
相信這次,這場好戲會更熱鬧的。
半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