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玥寢宮裡的宮人們也是惶惶不安的。
因爲自打若歌有孕以來,太后的臉就是臭的,黑的。
“回太后,據說,據說……皇上已經讓內務府準備皇后的鳳服了,好像是給皇貴妃準備的。”宮女把打聽回來的情況告訴了離心玥。
聞言。
離心玥握在手裡的翡翠鐲子竟被她硬生生的給捏碎了。
“什麼好像!就是給她準備的!皇上是想着等她生了孩子,就順理成章的讓她當皇后!”離心玥憤怒的起身,來回的踱步,將破碎的玉鐲子踢開了:“本宮無論怎麼勸都沒用,大臣們有多少不樂意的,若歌那個卑賤的身份怎能當皇后,那些大臣們一個個都氣不順!皇上根本就不聽良言,完全是被她給迷惑了。”
“太后,那該如何是好啊?”
“怕什麼?”離心玥的鳳眸滴出了淬毒的鮮血:“本宮還有後招呢!”
*
沁雲宮。
轉眼,三個月了。
正是胎象將穩不穩的時候。
又是一大桌子的菜餚,若歌跟前的膳食堆的跟小山一樣高。
“皇上是把臣妾當做豬來養了嗎?”若歌苦惱的問:“臣妾真的吃不下去了。”
“快吃,這幾****吃的不好,太醫說了,這些日子很重要,過了這些日子你的胎象就穩了。”慕容澈又給她夾了一塊兒已經剔好刺的魚肉。
“吃完了可以出去散散步嗎?”若歌滿懷期待的望着他。
結果,只換來了慕容澈一個‘不’字!
若歌覺得自己都變圓了,嘟囔着:“懷孕好辛苦。”
吃着吃着,她忽地覺得肚子一痛,手抖的她放下了筷子:“唔……”
“怎麼了?”慕容澈緊張的問,連口水都不敢吞。
“肚子忽然有些疼。”若歌的心突突的跳。
“去叫太醫。”慕容澈起身。
“皇上,太醫才走怎的還叫,許是坐的時間長了,臣妾回去躺一會兒好嗎?”若歌蔫蔫的說。
“行。”
夜裡,把若歌照顧妥當的慕容澈回書房批閱奏摺去了,只有把朝政處理完了才能盡心盡力的陪伴若歌啊。
“皇上走了?”睡不着的若歌撩開帷幔,問。
守夜的宮女連忙起來:“回娘娘,皇上回去批奏摺了,說是忙完以後晚些會過來陪娘娘的。”
“躺了一天,也不知怎麼的,身子乏得很。”若歌頭暈腦脹的厲害,感覺腦仁都變成了浸了水的海綿,她慢慢的起身,覺得身子也沉的厲害,腳就跟灌了鉛似的。
“娘娘要起來嗎?”宮女小心翼翼的扶着。
“想出去透透風,胸悶的難受。”若歌昏昏沉沉的摁壓着太陽穴。
“娘娘小心些。”宮女拿來了披風,攙着她來到了院子裡,扶她坐在了鋪着厚墊子的藤椅上。
星月當空,桂花樹在風中搖曳,散發着濃烈的醇厚香味兒,若歌慢慢的喝着清水,右面眼皮突突的跳,跳的她心裡慌慌的。
“這些日子,本宮的飲食都檢查過了?”若歌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來,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向她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