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慕容澈也沒有什麼食慾了,他微仰在椅背上,放下筷子,聲音清清淡淡,不羈的眸子變成了不悅的眸子。
“是。”服從,絕對服從,若歌在心裡默默的重複了一遍,而後起身,把離玉樹的碗筷收走了,她也很愧疚,不過,慕容澈的命令誰敢違抗呢。
慕容澈清淡的聲音從喉嚨中卷出:“恩,既然想絕食那便絕食吧,本尊主倒是想看看你能忍幾日,不過,能忍下去最好,若是忍不下去,你就乖乖的收心在本尊主這兒好好呆着,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本尊主不會虧待你的。”
“你你你……你這個超級無敵王八蛋。”離玉樹沒想到這廝來真的啊。
這家好了。
沒裝明白,反而把自己給栽了。
離玉樹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好吃被端走了,心裡不悅的嘀咕着:我的意思是從下一頓開始啊。
一整日過去了。
小玉樹在房間來回的踱步,滿腦子都是美食,她自言自語:那珍珠丸子看起來真是帶勁,唉,後悔剛纔沒吃一口,那紅燒蹄髈的顏色也帶勁,唉,饞死我算了。
嘀嘀咕咕了一陣子,離玉樹的肚子也跟着叫喚了起來,她摸着自己癟癟的小肚肚:“好餓,算了,睡覺吧,睡着了不餓了。”
於是,離玉樹二話不說,翻到牀榻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麼一睡直接睡到了夜裡。
她醒了。
準確的來說她是被餓醒的。
“好餓啊。”黑乎乎的房間跟一個空洞的井口似的,離玉樹翻了個身,想念自己暖乎乎的龍榻,想念皇叔的抱抱,想念皇叔的親親,還想念皇叔買的小籠包。
她撐不住了,實在是撐不住了。
她坐起來,摸着黑穿上了繡鞋,而後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前,打開了門,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好安靜啊。
莫非他們都睡着了?
一定是的。
太棒了。
小玉樹高興的想歡唱一番。
牆壁上掛着暖色的馬燈,離玉樹脫下繡鞋,提着它摸到了膳房。
她打算偷吃。
以後就這麼辦了。
白天絕食,晚上偷吃,真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她摸黑進了膳房,好在那些東西沒有被丟掉,而是整齊的放在了案板旁的長方形木桌上。
“哇,珍珠丸子誒。”離玉樹的眼睛鋥亮,眼珠子都變成珍珠丸子了,她搓着小手,躍躍欲試,都來不及拿筷子了,把小手在衣襬上蹭了蹭,而後捏起了一個珍珠丸子在嘴巴里嚼着:“好吃好吃,好吃到起飛啊。”
“飛一個給本尊主看看。”一襲深紫色點降袍的慕容澈悠閒的靠在膳房門框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着,脣角勾着一抹迷醉的笑幽幽的看着他,手裡還提着一個鋥亮的馬燈。
這就尷尬了。
偷吃被抓包,晌午信誓旦旦的說要絕食計劃也完蛋了。
離玉樹卡巴卡巴大眼睛,橘色的燭光映亮她的小臉兒,她舔了下脣瓣兒,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在慕容澈說話了,吐出來的話把離玉樹的七魂嚇走了五魂:“那裡面下毒了。”